我又繼續說道:“我說的只是你身軀上的表象。還有一種表象是在你的精神上。你是不是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可能快要死了。或者眼前忽然出現自己慘死的情景。有些時候,還會覺得自己身邊有人,覺得那些死在你手裡的人會回來找你?”
“是……”陳玉龍的臉上已經沒了血色。
“這就對了!”我繼續說道:“其實,怨氣就跟病毒差不多,會在人身體裡潛伏不動,或者積少成多。直到某天忽然的爆發出來,要了你的命。”
我看向陳玉龍道:“你戲弄對手這個毛病,是來自你本身,還是黃昊有意縱容的結果?”
“是……是黃昊吧?”陳玉龍就像說話心虛一樣把聲音壓得很低。
我沉聲說道:“我猜就是。術士從來不會戲弄對手。那會增加對方臨死之前的怨氣。打個比方說,你本來是放鞭炮,可你非得把鞭炮攢成炸|藥再放。那能不傷人麼?”
“陳玉龍,我不得不說,你上了黃昊的當了。他故意不教你避因果洗怨氣的辦法,就是爲了將來更容易收拾你。”
“黃昊!”陳玉龍眼中殺意閃爍如刀:“我要活剝了他的皮!”
陳玉龍像是想起了什麼:“吳問,我身上的怨氣還能洗下去麼?”
“難說!”我搖頭道:“最穩當的辦法就是你出家爲僧,後半輩子誦經唸佛,化解怨氣。”
“還有別的辦法麼?”陳玉龍當場否定了這個辦法。
我沉聲道:“有,那就是活捉黃昊。讓他把你的罪全都認下來,然後強行把你身上的怨氣轉移到他身上。我覺得,這個辦法……”
“這個辦法好!”陳玉龍站了起來:“吳問,只要你能幫我化解身上的怨氣。秘葬裡的東西,除了秘術之外,我什麼都不要,你全都拿走。”
“成交!”我笑道:“你想怎麼找黃昊?要是,按我的意思,就是先弄死白塑。把梅花映雪搶過來。然後去引黃昊。”
“對對……說得對!”陳玉龍頻頻點頭:“想把白塑弄出來很容易,只要她們兩個有一個人出來就行了。”
陳玉龍看向了我身後的兩個丫頭:“白塑身上有個毛病,就是喜歡搶別人女友,尤其是得罪過他的人,不管對方的女朋友有多醜,他都得把人搶過來。白塑肯定會對她們兩個人之一下手,用的肯定還是梅花映雪。”
陳玉龍怕我聽不明白:“不管是梅花映雪也好,還是日照萬霞也罷?都有一種能夠誘惑他人的魔力,你是裁縫,看見那兩件衣服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把它做出來;你是女人,看見那兩件衣服就瘋狂的想要擁有。”
“白塑沒有時間去追你身邊的女人,他肯定要把梅花映雪拿出來誘惑她們兩個人穿上。所以,他肯定會回來找你,你們等着就行。”
我緊盯着陳玉龍道:“陳玉龍,有些話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們是在合作,如果,你敢算計我,我拼上什麼都不要,也要你的命。”
陳玉龍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強行的壓制着怒火:“紅白兩件衣服會引起女人的廝殺,換句話說,你不讓她們穿梅花映雪的話,她們會殺人,也包括你在內。”
“絲——”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就不好辦了。
小糖和張嚴心一旦打起來,我自己怕是沒法分開她們兩個。
小糖沉聲道:“你的日照萬霞呢?是不是也做好了?”
我猛然看向了小糖:她是要用紅衣對抗素衣?如果,兩件衣服一齊出現的話,確實可以解決她們之間的問題。可是那樣也太冒險了!
陳玉龍擡頭看向小糖:“我把衣服拿出來,你們誰敢穿?”
小糖沉聲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你只要把衣服拿出來就行了。”
“小糖!別胡鬧!”我板着臉道:“還沒到那個程度!讓我想想怎麼才能把白塑引出來?”
我摘下鐵桃核慢慢盤玩之間,腦子裡也開始飛快盤算着對策,我思忖良久之後下意識的問出了一句:“白塑讓我們看到的真是他自己麼?”
“我覺得不像!”張嚴心道:“我們從認識白塑開始,對他的看法就出現了分歧,小糖討厭白塑,我卻對白塑帶着同情。你看白塑時,似乎覺得他是個公子哥。陳玉龍眼裡的白塑又是個卑鄙小人。”
張嚴心聲音微頓之後繼續說道:“白塑給所有人看到的似乎都是他性格中的假象,他真正的性格好像從沒有表現出來。你們想,白塑的父親是成功的大商,白塑即便是紈絝,也不會是個沒有腦子的人,可他給人的印象像是個精明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