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在警察局待了幾個小時,等警察把事情問明白了之後,天都快黑了,兩個丫頭大步在前面走,我慢悠悠的在後面跟着:“我說小糖啊!嚴心啊!我請你們擼串子啊?我兜裡還有三百塊錢,擼個串子還夠。去不去?”
“去你個大頭鬼!”小糖當場炸毛了:“我就應該告訴警察,你是精神病,讓他們抓你鑑定去。”
“行!”我煞有介事的點頭道:“到時候,監護人寫你。”
“你……”小糖的腮幫子剛鼓起來,張嚴心就說道:“要不,我們去吃西餐吧?我請你!”
“請他……”小糖話說到一半也跟着笑了:“對,就吃西餐!”
這倆丫頭太壞了,這是想讓我露怯啊!
我長這麼大真就沒進過西餐廳,這是要丟人了……
不去更丟人,去!
我一看張嚴心找的餐廳,腦袋就嗡的一聲。這也太高檔了吧!就我這一身戰鬥服,這麼走進去還不得讓人當猴兒看了?
我還在懵圈的工夫,服務生已經給我開門了,他沒說話,我先來了一句:“衣冠不整,不得入內是吧?”
服務生禮貌的回答道:“對別人是,對您不是!”
什麼?
我一轉眼就看見張嚴心在那偷着笑。不用問,這肯定是她安排的。
我微微點了點頭:“你們先進去,我抽根菸!”
小糖故意笑道:“我們等你哦!”
我站在門口點菸的工夫,悄悄掐動了招魂訣,沒過一會兒,我身邊就出現了一個穿着西裝的鬼魂,對方的氣質上看,這鬼生前必然是極有品位,單看他的西裝就知道。這鬼落魄了麼?
那鬼魂帶着幾分謙卑的說道:“先生,有什麼吩咐?”
我用下巴往餐廳大門的方向揚了一下,嘴脣輕顫的傳音道:“我以前沒吃過西餐,但是我不想丟人,你明白的我意思麼?”
鬼魂點頭道:“如果,先生能護住我的話,我可以幫您解決麻煩。”
“沒問題!事後,我多給你點好處!”我說話之間裝着去彈菸灰,用身子擋住了服務生的視線,悄悄給那鬼魂加了一道靈符。
那鬼魂開始一步步領着我往西餐廳裡走,他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反正他動作也不快,我這連武術招式看一遍都能記住的人,要是模仿不出來他那幾個動作就丟死人了。
至於說氣質?我身上只有天生的匪氣,這個改不了,別人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吧!
等我走到兩個丫頭面前,她倆都懵了,張嚴心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接受過專業訓練?”
我在她倆臉上來回看了一眼,笑嘻嘻的道:“我見過豬跑!”
小糖剛要發火,我先來了一句:“素質,淑女!”把小糖氣得腮幫子直鼓。
那倆丫頭跟我不一樣,她們兩個不動符水或者法器,看不見鬼魂,我有鬼眼秘術,想看什麼掃一眼就行。
我看向張嚴心:“咱們吃啥?”
我旁邊的鬼魂差點捂臉,看他那表情,應該是:你怎麼一說話就露餡了。
張嚴心還沒說話,我就聽見有人說道:“嚴心,你怎麼來了?”
我轉頭之間正好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對方氣質確實出衆,看向我的眼神卻極爲不善。
張嚴心淡淡迴應道:“我們已經吃完了。再見!”
張嚴心話沒說完,服務生就把菜給端了過來,張嚴心的臉上不由得帶起了幾分尷尬。那人面帶着微笑向我說道:“你是嚴心的朋友吧?自我介紹一下……”
我擡眼道:“不用了,反正我也沒打算認識你。”
張嚴心都沒給他好臉色,我|幹嘛跟他稱兄道弟?
那人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這時那人的女伴也走了過來:“子豪,不要跟這樣沒素質的人生氣。看他穿着一身野戰服進來吃飯,不是土鱉也是個暴發戶,我真懷疑你前女友的眼光。”
我看向女的道:“你男朋友眼光是不錯,知道點名菜,走到哪兒都帶只雞。”
那女人臉色頓時變了,可是當着那個什麼子豪的面也不好發作。我卻慢悠悠的說道:“你別急着跟你家爺們兒哭訴,你先跟他解釋一下,你昨晚上在往東邊兩公里的地方做什麼?”
“你胡說……”那女人終於是繃不住了,差點就沒跳起來跟我理論。
什麼子豪也是臉色鐵青:“這位先生,我不認爲在公衆場合中出言侮辱一個女士是文明人的表現!”
我拿起桌上的紅酒輕輕搖動着道:“你其實也不怎麼樣。你們兩個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你們是在互相守望,還是在比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