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紹元差點沒被我氣死:“你怎麼就不明白!我跟你說,你把葉禪弄來,就等於弄來一個搖錢樹啊!就他那名頭,往外一放,那銀子不還大把大把的來啊?”
“葉禪修的是禪劍,雖然沒到心靜止水的程度,但是也差不多了。你看那小舟,那也是大美女吧?倒追了他好幾年,葉禪都沒同意,他還能跑來追小糖啊?”
“再說,他打小糖的主意,還能搶得過你麼?你哪點不比他強?”
“那也不行!”我搖頭道:“這玩意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還有年輕小夥兒專門稀罕老太太的呢!誰知道葉禪那肚子裡塞的什麼下水?不能讓他來!”
陳紹元差點被我氣瘋了:“我可跟你說啊!小糖那丫頭倔着呢!還要點小面子。”
“你要是死攔着不讓葉禪進半間堂,小糖面子上掛不住,一生氣退了堂口,跟葉禪去南方了。你可就雞飛蛋打了。你自己可得想清楚。”
我一聽這話頓時傻了:老陳說得對啊!萬一小糖跑了呢?
老陳一看我不說話,趕緊趁熱打鐵:“我跟你說,你怕狗偷乾糧。是把狗攆走對,還是把狗拴起來對?肯定是拴起來啊!狗跑了,你都不知道它在哪兒!狗拴起來,就在你眼皮底下,你害怕什麼?你說是這個理兒不?”
“也對!”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稀裡糊塗就被陳紹元說服了。
我糊里糊塗答應了葉禪入半間堂,結果不到半天他就搬來了。
葉禪一來,我就後悔了,以家裡地方小爲由把葉禪給攆到了酒店裡。
結果,張嚴心爲了躲萬子豪,連夜搬家去了工讀學校。葉禪順利成章的住了進來。
我爲了看着葉禪,又找出了一個理由:裝修材料甲醛沒散淨,最好先別住,直接拽着葉禪住進了裝修工人臨時搭的窩棚裡。
我本來是爲了看着葉禪,沒想到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葉禪,不是不說話,是說起話沒個停啊!而且還愛擡槓,真要跟你槓上,幾個小時都停不下來。他還有個毛病,不管說什麼,頭一句話肯定是:“施主,你聽我說!”
我倆頭天晚上,從九點開始擡槓,一直擡到凌晨四點,我都要困瘋了,他還意猶未盡。
第二天,我本來不打算跟他擡槓了,結果他自己上勁兒了,我不聽也得跟我說,又是說到下半夜。
第三天晚上,我進屋就裝死。葉禪自己說到凌晨三點。
三天一過,我看見葉禪就迷糊,腦袋裡全是:施主,你聽我說。
我實在受不了葉禪,只能去找小糖:“小糖,葉禪以前也這樣麼?”
小糖笑嘻嘻的道:“你能堅持三天,挺厲害啊!葉禪號稱無言劍客是不假。但是,他只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說話。換別的時候,那話就停不下來。”
“我告訴你,葉禪拜一位雲遊僧爲師,修煉禪劍時候,他師父只要找個寺廟掛單,他就能把廟裡的和尚全都說走。他連着說黃了三座廟之後,他師父帶他拜入了鐵瓦寺!據說,那裡的高僧最善於辯禪。”
“結果,葉禪把鐵瓦寺的高僧說得跑了一半, 鐵瓦寺上下實在受不了葉禪,才讓他修閉口不動禪。結果,葉禪自己受不了了,直接從廟裡跑了。”
“按理說,葉禪這麼幹,等於是叛出了師門。應該抓回來囚禁。結果,鐵瓦寺上下一致認爲,不能讓他回來。就在江湖上發了一個通告:說是把葉禪逐出師門,終身不得回寺。”
“不過,鐵瓦寺也算厚道,特意說明了逐出葉禪的原因,是他與佛無緣。”
我聽完之後。臉色慘白:“我艹,我馬上弄死他。這還得了,我把他留半間堂那不是自尋短見麼?”
小糖笑眯眯道:“誰讓你找他來着!我跟你說,葉禪被逐出來之後,也有了不少改變!”
“他執行任務的時候,肯定不說話。任務結束之後,他就得把任務期間沒說的話,全都給補回來。所以,這幾天他必須說過癮了才行。等過幾天,他把話說完了,就恢復正常狀態了。”
“你就可以跟他正常交流了。”
我嚇得臉色發白:“還得幾天?”
“不知道,看他心情!”小糖遞給我兩個耳塞:“拿着用吧!堅持住!”
我再也不擔心葉禪打小糖主意了,小糖肯定受不了他。
我真懷疑,女人堂的小舟看上葉禪哪兒了?難道小舟好聽和尚唸經?
這女人品位挺獨特兒啊!
要我說,有些事兒就不能想, 你一想它就自己找上門兒了!
我剛合計怎麼打聽一下小舟喜歡葉禪哪兒?整個女人堂就找上門了。
池墨白直接了當的告訴我:“女人堂要搬堂口,準備買下半座工讀學校,當堂口。”
我聽完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小糖趴在我耳邊道:“池墨白是爲了幫小舟追葉禪。你最好答應,不答應她們容易動手-搶劫!”
女土匪啊!
我原本沒想答應,後來一想小舟來了,葉禪差不多就閉嘴了,我賣半座學校出去,是在自我拯救啊!
傻子纔不答應。
當場拍板同意了下來。不過,賣樓的錢又跟我沒啥關係,買樓我就沒出過錢,只能看着自己債務在不停增加。
工讀學校有三座主樓,教學樓,宿舍樓和辦公樓,我半間堂佔了教學樓,女人堂就佔了辦公樓。
女人堂搬家的時候,我本來以爲會來一羣鶯鶯燕燕,沒想到,就來了四個女人,每人一個大號旅行箱,就算是把家搬來了?
更讓我發懵的是,女人堂還帶來了一個看着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那粉嘟嘟的小女孩看着就想讓人在她臉上掐一下。
我低聲對小糖道:“那小孩是她們誰的孩子?”
“噓!”小糖壓低了聲音道:“別瞎說,那是女人堂的四堂主風蘭息。她平時很少露面,江湖上知道她的人卻不少。千萬別說她是小孩。凡是拿她外貌說事兒的人,全被她把牙拔下去了。”
“爲什麼不是拔舌頭?”我正憋着想笑的時候,風蘭息忽然猛一回頭往我這邊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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