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和陳紹元眼神怪異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裡的燒雞,小糖壓低了聲音道:“看老丈人,這禮物不行啊!”
陳紹元接了一句:“俗話說,老丈人不算親戚。意思意思就行。”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張文鳶喊道:“萬家能幫三眼門渡過難關,難道這個理由也不夠麼?”
“這纔是你真正的目的吧?”張文韜怒吼道:“我張文韜立身於世,還沒到靠着賣兒賣女求生的地步。你別忘了嚴心是你的侄女,親生侄女。”
張文鳶的聲音裡頓時帶起了幾分委屈:“大哥,我爲三眼門付出了這麼多,你就這麼看我麼?”
“你……”張文韜像是接不下去了。
我在門口乾咳了一聲,推門走了進去:“張叔,我來看你了。”
“吳問啊!”張文韜勉強笑了一下。
“你就是吳問?”張文鳶拍案而起:“來人,給我拿下他!”
兩個三眼門弟子同時向我撲過來時,我冷笑一聲連續踢出兩腳,客廳裡也跟着響起了兩個脛骨斷裂的聲響——那兩個人當場被我踹斷了腿。
三眼門的弟子到底有幾分硬氣,被我踹倒在了地上卻死死咬着牙關一聲沒出。
我放倒了兩個人之後,才正式看向了張文鳶:“我說,張文鳶,你最好別把我當成是張叔那樣好脾氣的人。惹毛了我,你三眼門裡這些臭魚爛蝦,還不夠看。”
張文鳶被氣得兩眼發紅:“把他拿下,生死不論!”
“住手!”張文韜喊了一聲之後,衝上來的三眼門弟子就像是沒聽見一樣,仍舊向我快速逼近。
張文韜抓起桌子上的菸缸,一步上前連續幾下把那幾個弟子的腦袋打得鮮血迸流,才提着菸缸站在了客廳中間:“這幾個人,趕出三眼門。限他們一天之內離開省城,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我饒有興趣的看着張文韜:這纔是江湖豪傑的風範。他不來這麼一手,我還以爲他是鄰家大叔呢!
張文鳶的臉色頓時一陣慘白:“大哥,他們……”
張文鳶小聲道:“他們是跟着我的人。”
張文韜沉聲道:“所以,他們都不認識我張文韜了是麼?”
張文鳶的臉色頓時又白了幾分,張文韜的話已經開始誅心了,她再僵持下去的結果,可能就是讓三眼們分崩離析。
張文韜擺手道:“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拖出去。吳問,你們坐。秘書,去聯繫一下金玉,就說我有事兒要跟她面談,讓她把她兒子萬子豪也給帶過來。”
我估計,那個金玉應該是萬子豪的母親,張文鳶的手帕交。張文韜做事倒有幾分雷厲風行嘛!
我和張文韜說話等了沒多久,一個衣着華貴的中年女人就帶着萬子豪走進了張家,那個女人從進門開始,除了跟張文鳶打過一個招呼,對旁人看都沒看一眼,徑直走過去坐在了張文韜的對面——她這是把自己放在跟張文韜一樣的位置上了。
金玉先開口道:“張哥找我過來的意思,我大概也猜到了幾分。我們萬家未必非張嚴心不娶,但是,我也得知道,你想退婚的理由。”
張文韜目光陰沉的說道:“嚴心不喜歡萬子豪,這個理由不夠麼?”
“可我喜歡張嚴心!”萬子豪站在金玉背後小聲開口道:“我要娶她!”
我差點笑出聲來:這個萬子豪不會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吧?這種火候都看不出來麼?
金玉回過頭去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說道:“張哥,我覺得你的理由不夠。”
張文韜乾脆說道:“我張文韜不想讓女兒嫁給萬子豪,這個理由夠麼?”
張文韜已經帶起了幾分火氣,再說下去怕要動手了。
金玉仍舊搖頭道:“還是不夠!你別忘了,張嚴心和子豪之間的婚事,可是用上了術道契約,我不解除契約,你就沒辦法退婚,除非你想讓張嚴心死。”
張文韜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眼中帶着幾分不善的看向了張文鳶,後者被嚇得趕緊縮了縮腦袋。
我不由得跟着皺起了眉頭:難怪萬子豪惹上的事情,會直接拐上張嚴心。原來他們之間的婚事還有術道契約。法律上雖然不承認那一紙契約,但是鬼神卻對他們的婚事做了見證,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更麻煩的是,這種契約也叫“同生共死”,契約成立,張嚴心和萬子豪之間就會被契約綁定,其中一個人死了,另外一個人就會隨他而去。讓張嚴心喪夫這條路走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