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紹元眉飛色舞的說道:“那倆丫頭都要急瘋了,玩了命的想要往下跳。要不是沐秋北按住了小糖,三眼門拼死拽着張嚴心,我跟你說,那就得演一出二女殉夫了。”
陳紹元話一說完,就被小糖掐住了脖子:“我讓你胡扯!”
張嚴心也白了陳紹元一眼:“別聽老陳胡說,我那是怕你死了,沒人還我錢。”
我也讓老陳給弄得臉紅了老半天,最後只能支支吾吾的岔開了話題:“我後來是怎麼上來的?”
張嚴心說道:“小舟當時招呼我們快撤,小糖被沐秋北點了穴道,我被師兄弟給捆着擡了上來。後來,整個礦坑都塌了。池墨白才把你弄上來,說你被石頭砸昏了。”
我不由得長吁一口氣:還好池墨白沒說我們在下面怎麼樣了?要不然,還有臉見人不?
白小山搖着尾巴來了一句:“我覺得你是被人砸昏的,你身上有……”
我估計它想說: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我沒等它說完,就拽着它尾巴把白小山從窗戶裡扔了出去。
小糖敏銳道:“你怎麼不讓它說話。”
“那流氓貓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趕緊插話道:“那棺材呢?六隻大妖呢?”
“不知道!”小糖搖頭道:“後來是女人堂打掃的戰場,棺材和大妖可能都被她們帶走了。”
我差點一口血噴在地上:“又白忙活了!我說,你們兩個就這麼看着她們把東西拿走了?就不知道往回要啊?”
陳紹元道:“其實也沒全,唔……”
陳紹元沒說完就被小糖捂住了嘴,我眯着眼睛看向了小糖:“我怎麼覺得,你們在騙我!”
“沒有……沒有……”小糖和張嚴心一起在搖頭,動作還異常整齊。
肯定有鬼!
我一推窗戶:“白小山,摔死沒有?沒摔死趕緊告訴我,我們弄着什麼了?”
“黃金!”白小山已經從醫院樓下的花叢裡爬出來了:“沒多少,就一小箱!”
我笑呵呵的道:“你們是不是想獨吞?趕緊告訴我賺了多少?”
張嚴心拿出手機點開計算器:“一箱黃金,我們四個人分,扣除其中各項費用,還有老陳的抽成,加上你欠債的利息……算出來了,你賺了一百萬,還欠我和小糖九百五十萬。”
“你算錯了吧!”我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我這債怎麼越欠越多了?”
張嚴心理所當然的道:“欠債不用算利息麼?”
“我覺得有感情應該沒利息。”我臉皮不厚不行啊!這樣下去,我這輩子都得打工還債了。
“哈哈……”小糖對着我一字一句的哈哈了兩聲:“我們有感情麼?哈哈……”
這話不能接。
我說有,她們說沒有,老臉就丟光了。
我說沒有,利息就還不上了。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接,乾脆躺到牀上挺屍去了。
陳紹元搖頭嘆息走了:“這情商算完了!”
白小山湊到我耳朵邊上:“主人,你把她倆都睡了,錢就還上了。”
我抓起白小山又把它扔了出去。
我從金坑子出來之後,就一直在想辦法打聽,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張嚴心告訴我:六隻大妖沒能壓住棺材,全部被人斬殺。小舟卻趁着大妖身亡之際,用妖血佈陣困住了棺材,把棺材給帶走了。
這個過程,我們三個人都沒看見。但我估計,女人堂沒跟那口棺材硬拼,她們在出手之前就經過了周密的計算,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處。
女人堂不僅是避開了跟木奎的正面衝突,而且,在我們之前就潛入了金坑當中,提前做好了準備。
這裡面固然有池墨白的佈局,小舟和沐秋北本身的實力也不可忽視。
女人堂能在江湖中站穩腳跟,不是沒有道理。
我甚至還拿半間堂跟她們做了一下對比,對比的結果卻讓我無比汗顏。半間堂跟人家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我弄清礦坑裡的事情之後就開始解決張嚴心的問題:
我至少從她那兒得到了三個消息:第一個消息是,雙目殘疾的張文鳶回了三眼門,說是要閉門思過,就再沒出來。
張文鳶的心還在三眼門裡,沒能拿到棺材的秘密,她就要跟三眼門同生共死,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第二個消息是,金玉按照約定解除了張嚴心和萬子豪的婚約。本來,張嚴心的婚事應該就此結束了。可是誰都沒想到,萬子豪在經歷一次生死之後,竟然瘋狂的迷戀上了張嚴心。
不僅當衆宣佈要追求張嚴心,而且馬上付之了行動,當天就在小區裡擺滿了玫瑰花,那場面讓不少人都在爲之尖叫。張嚴心卻連小區都沒回,把我們帶到酒店裡住了兩天。
我估計,萬子豪對張嚴心的追求一時半會兒不會結束,這事兒還得折騰一會兒!
讓我最沒想到的還是第三個消息,小糖告訴我:葉禪要加入半間堂。
我聽完之後,立刻回了兩個字:“不行!”
小糖頓時被我弄懵了:“爲什麼不行?葉禪,在南方術道上非常有名,他保護僱主從沒失手。更重要的是……”
“沒什麼重要不重要!”我大手一揮:“我們半間堂用不着一個門神。就知道看大門,我弄條狗,比他好使。不行!”
“你怎麼這樣?”小糖被我氣得俏目圓睜:“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
小糖這反應就是我不讓葉禪入半間堂的最大理由!
葉禪,爲什麼好端端的要入半間堂?還讓小糖來說?
葉禪早就認識小糖,爲了小糖還把自己的閉口不動禪給破了!
他倆關係肯定不一般。
我把葉禪弄來,這不是引狼入室麼?
誰也不許碰我的乾糧!
我心裡這麼想,嘴上肯定不能這麼說,不然顯得我小氣。
我正合計着怎麼應對小糖的時候,陳紹元忽然過來把我給拽了出去:“小師叔,我跟你說,你讓葉禪來吧!他對小糖沒意思,他是被女人堂的小舟追得受不了了,纔想加入半間堂躲事兒。”
“那也不行!”我還是不同意:“想躲,有的是地方能躲。來半間堂幹嘛?你不是知道有個風水好的廟麼?把他介紹過去當和尚。實在躲不過去,我還認識一個會騸豬的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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