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離開後,紀念才轉身走進總裁辦公室,給老總厲天禹簽完文件,剛要走,忽然想到什麼轉身將藏在心裡的疑問說出來,“厲先生,剛剛我有看到蘇小姐。”
“是嗎,你想說什麼?”厲天禹擡起頭看着她。
“呵呵,也沒什麼,作爲您的下屬,我是否可以偶爾八卦一下?”
厲天禹挑眉。
“四年前媒體上曾說過您和蘇晨的那些報道,雖然不多後來也被封掉了,但是……您是在乎她的吧。”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毫無疑問的試探加陳述句。
厲天禹抱胸看着她,眼眸微眯,似乎是有些哭笑不得,“是不是你們女人都喜歡這樣自以爲是,天寒這些年來怎麼追你的,那紀總監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接受我這位好友?”
紀念微微尷尬,真是自己搬塊石頭砸自己的腳,“那個,我還有事要做,那我就先回辦公室了。”
厲天禹笑了笑邊重新開始處理文件,腦海裡就這麼浮現紀念剛纔的話,還有蘇晨那張豐富的表情,在乎嗎?
這個問題,換做以前他或許可以肯定,但是現在呢?他不敢確認,卻又有種隱隱的捨不得,這樣逼她進絕路,她一定恨死了他吧?
一場原本私下調解的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蘇晨無力的坐在公園長廊上,只覺得一片昏天暗地,喬垣打來電話問她情況,她只是虛弱的回答還要再請半天假,他說沒關係,工作不急可以慢慢來,又說律師已經找好了,明天上午就可以來談詳細內容,又簡單聊了兩句,蘇晨才掛了電話,擡頭看着天空,有些陰暗,似乎是要下雨,可是這雨還沒下,她就覺得她的世界已經一片陰霾了……
晚上8點,厲天禹處理完公事,準備回厲宅,心裡有了牽掛就總是想着早點回去,此時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車子剛剛開出停車場,花壇旁邊一道熟悉的身影讓他頓時踩下了剎車,倒退過去,終於看清了縮在角落裡的那個人。
厲天禹蹙眉看着沒有了意識的蘇晨,心頭不知是什麼滋味,煩躁,無奈,諷刺……
可最終他還是下了車,走過去將那個昏迷的女人抱起來放進了車裡。
蘇晨一經被觸碰就驚醒了過來,此時外面早已天黑,她記得剛剛是因爲下雨所以躲進裡面避雨,也許是太累了,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而此刻她面對的竟是白天爭鋒相對的厲天禹。
此刻,他的眼神在夜色下顯得格外明亮,她在這樣的凝視下竟失去了反應。
轟隆隆!
一道突兀的雷聲陡然響起,蘇晨本能的往男人懷裡靠了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帶,使得男人也向前傾了過去,兩人都因爲重心不平衡,倒在了真皮座椅中,男上女下的姿勢讓此刻的氣氛瞬間曖昧無限……
“shit!”
厲天禹低低咒罵了一聲,反應過來的蘇晨也聽清了這道聲音,下一秒,一把推開了男人,緊張的坐起來退到角落中,戒備看着他,“你想幹什麼?”
厲天禹簡直要冷笑了,扯了扯被她弄的凌亂的衣服領帶,略帶諷刺的說,“我想幹什麼?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大晚上的不回去,留在這裡是想扮女鬼嚇人?偏偏還讓我遇到,蘇晨,這種欲擒故縱的伎倆在我這沒用,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嘴上雖這麼說,厲天禹心裡卻早已暗暗咬牙後悔,該死的不知好歹的女人,一時抽風了纔會看着天氣不好不忍心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走人,現在倒好,他突來的同情心被她當成了他的另有企圖?再有下次,他絕對不會再多管閒事!
蘇晨卻理解成了另一種含義,什麼?他認爲她是在這裡故意扮可憐引誘他?
該死的男人!
“厲天禹你不要太過分,你以爲我是在勾引你?你神經病吧,我在這裡是因爲我要見樂樂!你這樣把他一聲不響帶走,他已經整整一天沒見到我,小孩子的心思你懂嗎?她會不安,會胡思亂想,不要以爲你給了他一份血緣讓他叫你一聲爹地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以爲自己是什麼了!在這四年裡,你捫心自問你有哪一天盡過當父親的責任!”
面對蘇晨的發飆,厲天禹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戰,好,很好……
“我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那麼我請問蘇小姐,是誰剝奪了我這樣的權利?你當初懷上樂樂的時候有想過通知我一聲麼?說到底,你就是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我要是早知道有樂樂,你以爲我還會等到今天才來找你,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再也沒有見樂樂的權利,從昨天那件事後你再也沒有資格當一名母親,現在,下車,我還有很多事要忙,沒時間在這裡和你耗!”
蘇晨一聽來了火氣,“厲天禹你說什麼!你不讓我見樂樂?你不要太過分,他是我兒子!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
“我有什麼權利?就憑我是樂樂的爹地,就憑我是厲天禹。”
“你在用權勢壓我?”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想,隨你的便。”
蘇晨幽幽的一笑,冷聲說道,“我要見樂樂。”
“不可能!”
“厲天禹你……”
就在這爭吵不休的時候,一通電話打斷了兩人。
“少爺,小少爺發燒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吳媽的聲音裡透着一絲濃濃的擔憂,厲天禹當即蹙了眉頭。
“通知林醫生了沒,讓他馬上過去,我隨後就到!”
男人說完就掛了電話,身邊的女人也清楚的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我要見樂樂!”
厲天禹這個時候沒有時間和她爭辯,冷冷的下車來到駕駛位,一個掛檔,啓動了車子朝着黑暗的雨夜中前進,很快車子就到達了厲宅。
噠噠噠,急促的皮鞋聲伴隨着女人的高跟鞋聲音瞬間響徹別墅大廳。
“少爺你回來了……呃,蘇小姐你……”吳媽欲言又止。
厲天禹卻容不得她吞吐,“樂樂怎麼樣了?”
“哦,林醫生在樓上房間,剛給小少爺掛了水,餵了藥,現在已經睡着了,剛纔真是嚇死我了,我做好晚飯剛要叫小少爺吃晚飯,進房間才發現這孩子額頭燙的不像話,就立刻叫了林醫生過來。”
蘇晨不等吳媽說完,二話不說就往樓上跑,厲天禹皺眉跟上去,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來到孩子房間,“樂樂!”
異口同聲的呼叫讓還在給孩子檢查的林博遠稍微錯愕了下,回頭見看見一對神情焦灼的男女,只消一眼,林博遠就知道她是蘇晨。
“天禹啊,你回來了,樂樂現在沒事了,別緊張。”
厲天禹一個箭步上前,“怎麼會突然發燒,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你們也不要太擔心,小孩子發燒感冒都是正常的,誰也控制不了,及時發現就好,晚上你們留個人在這裡照顧,看看半夜孩子渴不渴之類,出一身汗,明天就沒大事了。”轉眼又看向坐在牀邊撫摸着孩子臉頰的女人,說,“這位是蘇小姐吧,你也彆着急,孩子嘛,誰沒有個頭痛腦熱的,那天禹,我就先走了,有事再打我電話。”
“好,我讓吳媽送送你。”
走到門口,林博遠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天禹,我看得出來,蘇小姐是個不錯的女人,有時候啊,你也別太把人往絕路上逼了,她一個女人撐到現在也不容易。”
送走了林博遠,厲天禹再次走回房間,看見那個女人專注的看着孩子一動不動,心頭忽然竄起更多的煩躁。
林博遠的話又上心頭,想了想,最終還是退出了房間,來到書房一個人沉默着抽菸。
這時候有人敲門,“少爺。”
是吳媽,厲天禹淡淡說道,“進來。”
“少爺,我剛剛看見蘇小姐好想趴在牀頭睡着了,她這樣會不會感冒啊?這外頭還下着雨,她身上有些涼,您看……”
不等吳媽把話說完,厲天禹已經捻息了菸頭,一把站起來朝外頭走去,來到孩子的房間,果然看見那女人睡着了趴在那裡,深深嘆了口氣,走過去,出乎意料的小心抱起了她的身體橫在臂彎裡。
吳媽見狀在心裡暗暗偷笑,其實她家少爺並非無情,只是這兩個人都像個刺蝟不願意放下防備罷了,想着從前的厲向言,上一輩已經不幸了,她希望看着他長大的厲天禹不要再錯過自己的幸福纔好啊……
蘇晨大概是真的累極了,連怎麼被抱起來放到牀上的都不知道,但是感覺抱着她的那個懷抱特別讓她安心,不由得又朝着靠了靠,雙手竟大膽的環上了男人的脖子,使得厲天禹突然貼近了女人的臉。
不得不承認,四年沒見,此刻這麼近距離接觸,他發現,她居然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那張臉還是如記憶中那般白皙,彷彿是一碰就會碎那樣,在昏暗的光線下,還能看見依稀模糊的白色茸毛,刺在他的皮膚上酥酥癢癢,還有她身上特有的女人香,激起了他多年不曾波動的那顆心,奇異的電流瞬間劃過全身,甚至是小腹……
該死!
他低咒一聲,一把放開了女人的身體,任由她這麼躺在牀上,可這一動作,卻讓女人原本緊閉的領口往外翻,那完美的身材不期然的就撞進了男人的黑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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