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沒有猶豫,再次回到外面的秘書室,秘書mary看見她又折了回來笑着問道,“蘇小姐?這麼快就要走了啊?”
蘇晨腳步微微停頓,微笑說,“是啊,厲先生在忙。”
剛要走開,想起手中還拎着的保溫瓶,心念一動,就遞給了她,“這個,送給你當點心吃吧,是我親自做的,味道也許不是特別好,別見怪。”
秘書mary一頭霧水,看着眼前的保溫瓶和已經走遠的蘇晨,只覺得滿腹的奇怪。
五分鐘後,總裁室的門被打開,厲天禹帶着沈離心一道走出來,mary看見沈離心後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她都不知道沈離心什麼時候進去的總裁室,再看看披在沈離心身上的男式外套,又看了看手邊的保溫瓶,心裡瞬間就瞭然了。
厲天禹剛和沈離心進入電梯,就聽見秘書室傳來的聲音。
“mary姐,這真的是蘇小姐親手做的?味道一流啊,真是三生有幸,我也有機會嚐到蘇小姐做的點心!”
電梯合上的最後一瞬間,一隻大手猛然隔開,生生卡住了要行進的電梯。
秘書室裡,mary正在嘗着保溫瓶倒出來的百合蓮子羹,一擡頭就看見了厲天禹不知何時站在了面前,驚愕的忘記了說話。
厲天禹只是看着她們面前的保溫瓶,問,“剛剛誰來過?”
mary回答,“蘇小姐。”
下午的香港市區,正是車水馬龍,人羣擁擠的時候,無論是內環還是外環,幾乎都被長排的車堵的水泄不通。
這次過來,蘇晨沒有讓人開車,破天荒的,她從酒店走過來,車程只要十五分鐘就到,但是走路,需要一個小時。
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居然會做出這樣驚人的舉動。
自從中午從中天出來,遇上白靜藤,捱了那一巴掌後,她直接回酒店,什麼也不吃,任憑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半天后纔去了酒店廚房,向裡面的廚師長借用了些食材,親手熬了一鍋百合羹,那一刻,她就是很想見厲天禹,沒有原因。
好不容易熬好之後,艾姍問她去哪她也不說,直接從酒店出來就憑着自己的記憶一路走來盛世集團,盛世前臺的漂亮小姐一眼就認出了她,聽她說要見厲先生,二話沒說直接放行,當時她還納悶,怎麼見盛世的老闆都不用電話通知的嗎?
後來進了秘書室,首席秘書mary看見她笑眯眯的說直接可以進去找厲天禹,蘇晨還是覺得奇怪,不過此時的她心情激動勝過好奇心,也就沒有多想。
剛要敲門卻發現辦公室門沒有關上,透過一絲縫隙她就看見了裡面擁抱的那對人,男人寬厚的背影背對着他,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語氣和動作都說明了一點,他很在意和珍惜這個女孩,這個叫沈離心的女孩。
包括他那句‘就算拋棄全世界,我也不會丟下離心。’
沈離心,沈離……
她究竟是他什麼人?
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她就有股想問他的衝動,可是後來,她自嘲的想着,她是他什麼人,又有什麼資格過問呢?
於是還是選擇了避開,好過見面後的尷尬。
盛世秘書室門口,mary剛放下惴惴不安的心,沒想大老闆厲天禹又折了回來,黑色的眼仁盯着她,說了句,“蘇小姐過來,爲什麼沒有通知我?”
怔愣其中的mary好半晌纔回神過來,支吾着說了句,“厲先生,是您之前交代過的,如果是蘇小姐過來,不用通傳。”
mary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見老闆低咒了一聲,隨後又轉身離開。
其他秘書看着厲天禹的背影奇怪的問道,“mary姐,總裁怎麼了?”
mary思考了半天說道,“可能看見了不該看的。”
蘇晨就這樣遊蕩在城市的中心,心想做個公衆人物還真是累啊,到哪都要武裝着,可不知還會不會有眼尖的狗仔看見她?
腳步不知不覺經過一間珠寶店的櫥窗前,被一枚鑽戒吸引去了眼球……
戒指的樣式並不複雜,只是簡單的鉑金中間鑲嵌着一顆黃鑽,鑽石的形狀是奇特的三角形,這種切割方式好像並不多見,好奇加上喜歡她就看了幾眼,店裡眼尖的服務生看見她,幾步走過來詢問道,“這位小姐,看你一直看着這枚戒指,很喜歡嗎?喜歡的話可以進來看看哦。”
蘇晨微怔……
“莫先生,這款玉吊墜是今年店裡的新款,如果送給長輩做生日禮物,這份心意最適合呢。”
莫問謙低頭審視着盒中的那枚吊墜,心想母親應該也會喜歡,當即就決定要了,“幫我包起來……”
一個擡眸就看見對面櫥窗外的蘇晨。
醫院裡,厲天禹剛陪着沈離心吊完水準備回去,就接到了一通叫他從剛纔出來就一直專心不了的電話,來電,正是莫問謙,只簡單說了句‘我看見蘇晨了。’
坐在車裡的沈離心看他沒有要發動車子的打算就問,“天禹,怎麼了?”
厲天禹猶豫了幾秒說,“離心,我有點事要走開,我現在讓池越過來送你回去休息。”
蘇晨絕沒想到,只是在這間珠寶店停頓了一會,居然就這麼巧的遇見了她不想看見的人,盛明凱。
當即想也沒想就要轉身離開,卻被男人反手拉住了手腕,“白靜藤今天找過你?”
蘇晨的身體被強行拉了回來,面對於他,也讓盛明凱清楚的看見了她右邊微微紅腫的臉頰,儘管戴着可以遮住半邊臉的墨鏡和帽子,可是他依然可以一眼就看出來。
眉頭深蹙着,“是她打的?”
蘇晨並不想在這裡和他糾纏不清,“盛總編,這裡是公衆場合,請你放開我。”
“我問你是不是她打的?”盛明凱不依不饒的追問着,並沒有放手的打算。
蘇晨一把摘了眼鏡,眼底閃着明顯的不悅,“我的事和你有關嗎?”
一邊珠寶店的服務生這下終於看清了蘇晨的臉,不由驚呼了一聲,“您是……蘇……蘇晨,蘇小姐?”
蘇晨意識到她和盛明凱的行爲要引起其他人的關注,於是重新戴上眼鏡,對着盛明凱說,“盛先生,你可以放手了嗎?”
店裡的莫問謙皺眉看着外面的一幕,眉頭輕挑着,不知要不要上前去解圍,正在此時,一道身影的經過代替了他的遲疑。
蘇晨還和盛明凱在僵持之下,不知如何是好的蘇晨下一刻就被另一雙橫亙而來的手攬進了懷裡,低沉的嗓音一道落了下來,“怎麼一個人在這兒,說好了等我一起的。”
這道聲音……
蘇晨驚訝的看向忽然出現在這裡的厲天禹,腦子一時有些短路。
“盛總編,這麼巧,你也在這裡?”
這下換盛明凱尷尬了,手握成拳抵在脣邊輕咳一聲,“是啊,路過,看見晨……蘇小姐,就問候一下。”
盛明凱說着眼睛故意看向厲天禹攬在蘇晨腰際的那隻手。
厲天禹淡淡一笑,看着蘇晨的眼神充滿着柔柔的光芒,“喜歡上哪個款式了?”
這句話說的曖昧不清,不知道的人還要以爲她和厲天禹是來看戒指的,戒指,不就意味着不同的含義?男女之間一起看戒指代表什麼?
一邊搞不清楚狀況的珠寶店女服務生更是驚詫不已,這可不就是財經報道上的風雲人物厲天禹嘛?
原來,他和蘇晨是這種親密關係,這可是大新聞啊。
藝人在公開場合下,和香港商界最具有身價的鑽石單身漢結伴逛珠寶店,看戒指?
蘇晨早就被厲天禹的一番話暈的七葷八素,也顧不得面前的盛明凱了,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否則,明天她和厲天禹原本模糊不清的八卦新聞,可就要坐實了!
“厲先生,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盛明凱見自己就是多餘的,也只好笑笑,先行離開,待人一走,厲天禹撇了眼還杵在這裡的女服務生,後者當即領會的走開。
厲天禹才捧起蘇晨的臉,剛要問話,就看見了她側臉上淡淡的紅痕,眉宇立刻不悅的皺開來,“誰打的?”
蘇晨慌亂捂住那裡,“這不重要。”
厲天禹卻不容她忽視和逃避,一把擡起她的臉,“重要,誰也不能傷了我的女人。”
蘇晨恍然看向他,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然後就被他帶着上了一輛車。
蘇晨被厲天禹再次帶到了這棟地處安靜的獨棟別墅裡,厲家的老別墅,這是她第三次過來這裡。
一週前,她和他剛剛從江南趕回香港的深夜凌晨,她睡着了,醒來就置身在這裡,並且一呆就是一個星期,這裡的管家吳媽和她也開始熟絡起來,所以這次再見到她,吳媽也不陌生了,相反微笑着問候她,“蘇小姐來了?”
厲天禹帶着她坐在客廳沙發上,吩咐,“吳媽,去給我把藥箱和冰塊拿來。”
吳媽忙不迭走到偏廳拿了藥箱過來,厲天禹一把接過,取出冰塊和紗布包在一起,觸到她有些微紅的臉頰輕輕的按揉着。
蘇晨不習慣的閃躲了下,但被男人一把按住,“別動,你想明天腫着臉出席發佈會?”
厲天禹的語氣有些重,可手上的力道卻輕柔至極,蘇晨只覺得不真實,就這麼乖乖聽話的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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