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一口氣跑到了酒店房間,終於穩定了心神,剛呼出一口氣,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按鈴,又把她嚇了一跳,透過貓眼看見是艾姍站在那裡,才又深深呼吸,打開房門。
艾姍見蘇晨像是剛從外面回來的樣子,有些奇怪,“蘇晨,你這麼早是去了哪裡?”
蘇晨微微尷尬,猶豫了下,便簡單將昨晚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艾姍越聽越眉開眼笑,“這麼說,他是向你表白了?”
蘇晨臉一紅,“應該……算是吧。”
“什麼叫應該?我說一定就是。其實吧,換做是以前的話,我不太贊同你們之間的事,畢竟,上流社會複雜多變,如今的男人真心的很少,但是這一年下來,我覺得厲天禹還是靠譜的,主要是,他和你去了趟小鎮後,我更加確信。”
艾姍一臉動容,然後抓着蘇晨的手說,“蘇晨,我雖然不能確定厲天禹這個人到底能不能帶給你幸福,但是,我忠心希望你這次的選擇沒有錯,我會支持你的。”
“謝謝你,艾姐。”蘇晨覆上艾姍的手,心裡同樣如是想着。
盛世集團。
沈離心百無聊賴的坐在秘書室一角,盯着手機屏幕n遍,電話撥打了n遍,可回答她的依然是無人接聽,不禁有些氣餒。
再看看總裁室,那邊依然還是沒有動靜。
準確的說來,她已經兩天沒有看見厲天禹了,前天她從醫院出來後,回到公寓就是池越去照顧的她,但畢竟是個大男人,總是不方便,而且她的燒也退的差不多了,乾脆就讓池越走了。
而該回來的人,卻足足兩天沒有回公寓,今天她恢復體力就來到公司,可是現在都快9點了,一向準時出現的人到現在還沒來,究竟他在幹什麼?兩夜未回來的原因又是爲什麼?
剛要起身去茶水間,就看到朝思暮想的人終於出現,但卻很快走進了總裁室,門扉緊閉。
沈離心很想進去問問,卻又礙於上班時間,只好先作罷,她可是太清楚他對工作一絲不苟的態度。
“嘿,聽說前幾天總裁向珠寶公司定製了一枚5克拉的黃鑽,那個款式和品種可是稀有的哦,不知道總裁是送給了誰,哪家的千金能得到咱總裁的青睞哦?”
沈離心的腳步在此時倏地頓住。
午後,中環廣場附近的咖啡店。
蘇晨下了車來,便從透明的落地窗外看見坐在最裡面靠窗位子的女人,心下劃過一絲躊躇,接着便推門進入。
問侍應生要了杯魔鐵便坐下來,看着面前長相清麗美麗的女子,說,“沈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離心這纔將視線從玻璃窗外轉回來,看着蘇晨嘴角緩緩拉出一道淺淺的弧度,“蘇小姐近看似乎更漂亮了。”
面對沈離心突然地讚美,蘇晨微微一怔,卻是禮貌的笑笑,“謝謝,不過我想你找我來不單單是爲了誇獎我這麼簡單吧?”
沈離心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一閃即逝,不說話,徑自從手袋中拿出一份今年的時尚報紙放在蘇晨面前,更重要的是,上面有一張蘇晨再眼熟不過的圖片躍然出現在眼底,令她驚訝。
沈離心將她的表情收進眼底,年輕的臉上劃過一絲淡淡的譏諷,“這款黃鑽出自法國名設計師艾倫之手,據說她半年纔會出一款新款,而且都是限量發售,這隻黃鑽全世界只有五枚,一枚在英國女王手中,一枚在阿拉伯王妃手上,一枚被放在巴黎的時尚展上保存,一枚被一名華裔富商買下,還有一枚……我想蘇小姐很清楚在哪裡。”
沈離心淡淡將話說完,眼神定定的看着鎮定自若的蘇晨。
蘇晨輕輕一笑,“你是想說,還有一枚在我這裡。”
“難道不是?”
“是。”蘇晨堅定回了句。
可就是這句‘是’讓沈離心放在桌下的手緊了又緊。
“你想說什麼?”蘇晨淡淡問道,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其實,就在沈離心找她來時她就已經猜到會發生什麼,但是沒想到她會提到這枚鑽戒,她更加清楚厲天禹是絕對不會和她說這件事情的,那就只能是通過別人的嘴知道。
“蘇小姐,你愛天禹嗎?”沈離心一反常態,態度倏然軟了下來。
蘇晨有些不能適應,倒情願她還是和剛纔那般強勢一些,但是回答她的話卻是肯定的,“是的。”
“如果。”沈離心攪拌了杯子裡的咖啡,似乎是猶豫了下,繼續說,“如果我讓你放棄天禹,你能做到嗎?”
蘇晨愣了愣,似乎是嘆了口氣,“我可以叫你離心嗎?”
沈離心大概也沒想到蘇晨會這樣說,頓了頓說,“可以。”
“離心,我知道你和厲天禹之間的事情,他對你有知遇之恩,如果沒有他,也許你今天就不能站在這裡,但是你該知道,感情和其他情感是不能混爲一談的,厲天禹和我說過,他只是把你當做妹妹,可是我看的出來,他很在乎你,他竭盡所能的想給你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可那並不是愛情。”
“可如果沒有你,他一定會愛上我的!”沈離心忽然間心情就激動了起來,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蘇晨。
蘇晨恍然一怔,攪拌咖啡的手也生生停下,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看上去柔弱可人的女孩子身上竟蘊藏着強大的佔有慾,對厲天禹的佔有慾。
沈離心嘴角劃過一絲冷冷的弧度,“蘇晨,我會證明給你看,就算這個世界有你的存在,到了最後,天禹的選擇絕對是我,就算不是我,可也不會是你蘇晨。”
沒有給蘇晨說話的機會,沈離心站起身就離開了咖啡廳。
蘇晨一直坐在那裡良久,直到面前的咖啡冷掉才記得要離開,喚來侍應生,淡淡說道,“買單。”
侍應生一早就認出了蘇晨,買單之後還不忘上前要了簽名,蘇晨大方簽過自己的名字便也離開了咖啡廳。
坐在回劇組的車上,蘇晨的頭一陣一陣的疼,本就夠多煩心事,如今似乎又多了件。
沈離心,沈離心……
她隱隱有種不安的預感,這個女孩不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人,看她樣子一定是愛慘了厲天禹,忽然就失笑起來,心裡又有些酸楚,這個厲天禹,怎麼就那麼受女人歡迎呢!討厭!
俗話說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不,纔在腦子裡想了下,就來了他的電話。
賭氣的接起來,“厲大總裁什麼事啊?”
那邊,正在高爾夫會所和客戶打球的厲某人眉頭微微蹙起,卻是笑着說道,“怎麼了,聽口氣好像是誰惹你了?”
蘇晨在心底嘆氣,無奈說道,“沒什麼,只是最近覺得有些累而已。”
厲天禹和身邊的客戶打了了個招呼便往邊上走去,低沉的嗓音傳來,帶着一絲調笑的戲謔,“哦?怎麼個累法?我可沒怎麼折騰你,要真是那樣,估計你連去片場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晨當即就紅了臉,“流氓!”
“你這樣一說,我還真迫不及待過來了,告訴我你地址,我馬上過來,如何?”
蘇晨更加臉紅心跳了,按着話筒低聲說道,“厲天禹,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男人的笑聲似乎更大了,透過話筒那端爽朗傳來,“那是因爲對象是你,蘇晨……我現在還真挺想你的。”
蘇晨心中頓時一暖,所有煩悶都因爲他這一句‘我現在還真挺想你的’而一掃而空,就像身在毫無希望的沙漠中,忽然眼前就出現一個綠洲,那種渾身舒暢的感覺史無前例。
於是,她也低低迴應了句,“我也是。”
厲天禹笑了笑,正想說些什麼那邊就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厲總,就等你了,你這一球打的可夠漂亮啊,我們這羣人都甘拜下風啊,你可不許藉故偷懶啊!”
蘇晨也聽到了那邊的聲音,“你在陪客戶吧?那你忙,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厲天禹有些無奈,卻不得不放下電話,“好,那你當心點,晚上我忙完了過來接你。”
蘇晨的心頭更加溫暖了,笑着輕聲說,“好。”
厲天禹走過來將電話交給了池越,重新走向人羣,笑着道,“夏總,你客氣了,剛剛不知是誰連進了三球,我們這些晚輩哪敢跟您叫板?”
一邊的夏總一聽這些話就來了底氣,忙笑說,“看看,看看,後生可畏啊,明明球技一流,還這麼謙虛,我們這些老人啊,就是勁頭再足,總也有退下來的一天,以後這商界還不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喬總,你說是不是?”
話鋒一轉,目光就聚焦到了正準備揮杆的喬洛樊身上,厲天禹深沉的眸子也落在了他身上,笑容淡淡,似乎也在等着他怎麼回答。
喬洛樊放下球杆,精明的臉上劃過一抹深意,笑着點頭,“是啊,我們可都老了,再有個幾年也只能待在家裡養花養鳥,閒來無事找幾個老友搓搓麻將,說來我們辛苦了這大半輩子,也是該撒手讓年輕人去拼去闖了,要是不退下來啊,外面指不定還會說我們霸着這江山不願放手,呵呵……”
“就是說!我倒是羨慕你們,向言生了個這麼能幹的兒子,如今,天禹把盛世集團打理的一絲不苟,這全香港,哪個不眼紅嫉妒着,再說喬總你吧,也有個這麼能幹的兒子,將來就是退下來喬垣一個人也能把喬氏做的越來越好,如今就是我,生了個不爭氣的敗家子,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夏家的家業要是落在我那不孝子身上,還不給他敗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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