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身下的女人,一種天生的征服感油然而生,嵌在她體內深處的腫脹越漸嚴重,似乎要將她穿破般的,突然撤出又深深埋入,埋進他渴望的溼潤深處,喉嚨跟着發出滿足的低嘆聲,緊緊抱着她的身體,迷亂道,“蘇晨,你是我的,是我的……”
蘇晨的意識早已渙散,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隨着他的節奏不斷搖擺,就像漂浮在狂風暴雨中的一葉孤舟,風吹向哪,她就飄向哪,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就像沉浮在天堂和地獄之間,讓她生不如死……
今晚的厲天禹,像是一尊來自地獄化身的修羅,面目陰霾,對着蘇晨,除了佔有就是佔有……
在這狂風交加的雨夜中,在這暗調色的商務車中,誰也不知道,正在上演着一場瘋狂,女人甚至想,如果就這樣死去,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因爲面對厲天禹,她真的有種前所未有的害怕……
而沉浸在其中的男人,只是不斷重複着一句‘你是我的’……
再次醒來的時候,蘇晨躺在酒店舒適柔軟的大牀上,艾姍進來時她剛好醒來,立刻走上前擔憂的問道,“蘇晨,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
蘇晨恍恍惚惚的看向艾姍,連聲音都是虛弱的,“我……怎麼了?”
艾姍嚴重有着一絲猶豫和驚訝,“你不知道昨晚發生什麼了嗎?蘇晨……是厲天禹送你回來的。”
蘇晨一聽這個名字,頭就開始痛,哦,是啊,昨晚他不顧一切的強迫了她,只是後來,她是真的不記得他究竟要了她幾次,只覺得身體像是不是自己的,任由着他對自己予取予求。
現在的她,只要稍微一動,身體就像要拆了一樣的痠疼,眉頭蹙的緊緊的,艱難的坐起身,就看見艾姍蹙着眉頭,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
“艾姐,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蘇晨……”
蘇晨笑笑,“沒事兒,你說吧,現在我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呢?”
“莊零落在外面。”
蘇晨的表情倏然頓住,緩緩才說,“莊零落?”
蘇晨簡單梳洗了下便出了房間,果然看見莊零落大大方方坐在那裡,正在接電話,依舊是一身職業裝束,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上去,都是男人心中理想的妻子人選,所謂的女神,大概就是說的她了。
蘇晨自嘲的笑笑,也難怪,厲天禹會喜歡她了……
莊零落一掛了電話就朝着她看過來,笑容依舊大方從容,“蘇小姐,你好。”
連聲音都很美。
蘇晨走過去在她對面坐定,儘管她和厲天禹之間有着怎樣的複雜局面,可這個莊零落市無辜的,蘇晨微笑着說,“莊小姐,你好。”
但是,蘇晨想不明白的是,莊零落在此的目的是什麼?
正這樣想着,就看見莊零落從包裡拿出來一張粉紅色的紙張,放在她面前,她清楚的看見了上面的字。
“蘇小姐,我很希望訂婚那天你能來。”蘇晨怔怔的看着面前那張訂婚請帖,似乎實在諷刺她。
這讓蘇晨措手不及,卻還是顫抖着接過,強自鎮定的說道,“謝謝莊小姐的邀請,我會……到場。”
莊零落抿嘴一笑,“你能來就好,我還擔心你不捧我的場呢,天禹最近比較忙,所以就只能我代勞了,你不會介意吧?”
介意?
她怎麼會呢?她也沒有資格介意,蘇晨的心情很複雜,如果換做今天要和厲天禹訂婚的人是任何一個人,哪怕假設是白靜藤,她都會覺得這個女人是來炫耀的,可面對莊零落,蘇晨感覺不到一分這樣的氣息,或許這纔是她的與衆不同,她乾淨,漂亮,身世好,學歷高,將來絕對會是厲天禹的賢內助,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生活中,她都是男人的面子。
如果註定要輸,但是輸給莊零落,她輸的心甘情願……
“喂?恩……我在蘇小姐這裡……哈,你這是二十四小時追蹤啊,這還沒成爲你的人就這樣了,怎麼?厲先生這是要把我徹底套牢啊?呵呵……好,那我在這等你,還是上次那家餐廳?ok,拜。”
蘇晨的臉色在聽到這通電話後微微一白,有些坐不住的晃動了下。
莊零落放下電話,似乎是很無奈的看着蘇晨,“看吧,結婚也有個壞處,就是你的人生自由將徹底失去。”
她的表情和語氣都很俏皮,可那是隻有戀愛中的人才會有的表情,從前,她和盛明凱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如此,蘇晨不會不懂,莊零落現在……很幸福。
不到一刻鐘,酒店的門鈴就被按響,莊零落從沙發中站起來,笑着說,“一定是他來了。”
開門,果然看見厲天禹西裝革履的站在那裡,絲毫不見昨晚的瘋狂,蘇晨的心刺痛着,卻無法言語。
而門外的男人彷彿沒有看見她一樣,只是笑着攬過莊零落的肩,“怎麼在這兒?”
莊零落笑着大方解釋,“哦,你的秘書說你在忙,於是我就自作主張過來給蘇小姐送請帖了。”
聽完莊零落的解釋,厲天禹的眉宇只是稍稍皺了下,下一刻就不動聲色的勾脣,“這樣?現在可以走了麼?”
莊零落聳聳肩,“當然。”回頭又對蘇晨笑着說道,“那,蘇小姐,再見。”
站在沙發中的蘇晨忽然覺得一陣微微不適,卻還是笑着點頭,“慢走……”
而此刻,擁着莊零落的厲天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終於正眼向她看了過來。
蘇晨也將視線從莊零落身上移開,這一秒,兩道視線隔着一段距離在空氣中交匯,像是隔了幾個光年那樣,蘇晨恍惚覺得自己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頭重腳輕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她眼底綻着笑,卻不知道是在對誰笑,或許,她在笑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腦海中,一片空白,身子不聽主人的話,很不爭氣的向後面倒下去,後來,她好像看見有人向着她衝過來,眼神裡,是滿滿的擔心和着急……
“蘇晨!”
幾道聲音同時朝着她奔來,可是耳邊嗡嗡的很吵,她分不清是誰在叫她……
“病人的身體最近非常虛弱,據我所知,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昏倒了吧?最好是不要再受任何刺激,這很可能影響到她的情緒不穩定,導致情況更加嚴重,雖然還很年輕,可也不能拿着年輕的資本來肆意揮霍自己的健康。”
“醫生,怎麼會這麼嚴重?”艾姍皺眉不解。
“我沒有一點嚇唬你們的意思,她是你們的朋友吧?我想問的是,爲什麼她的家人不在身邊?排除這點不說,既然是你們送來的,相信你和你這位朋友一定是關係比較好的,我就在這裡提醒你們一下,人體機制是很奇妙的,有時候雖然看着一個很健康的人,可一旦出現了所不能承受範圍之內的事,也會出現短暫暈厥甚至休克,或者是選擇性失憶的可能,因爲每個人的潛意識裡,都有自動排除不愉快記憶的功能,如果一旦出現超負荷的狀態,再健康的人也會被迫生病,在心理學上有一種說法叫做暫時性逃避。所以,請你們務必要重視起來,剛剛我在給這位小姐檢查的時候,發現她的大腦有過度疲憊的情況,這應該是長期壓力帶來的後果,不過你們也不要太緊張了,最重要的是放鬆心情就好,我給她開些調理的藥,回去後注意休息就好。”醫生的一番話讓艾姍陷入了沉默,眼神不自由自主的看向身後沉默的厲天禹,後者也是緊緊抿着脣,一言不發。
走出醫生辦公室,艾姍正要說些什麼,就被厲天禹一把打斷,“今晚我留下來照顧她,你先回去吧。”
艾姍猶豫了下也就答應了,只是卻遲遲沒有移動腳步。
厲天禹見她不走問道,“還有事?”
艾姍仔細打量了厲天禹一圈,最終決定將心裡那些疑問問出口,“厲先生,我知道作爲蘇晨的經紀人,有些事我不該插手,有些話我也不該多說,可是,難道你不覺得很多事情對蘇晨來說很不公平嗎?就算她只是一個你們投資商眼裡不起眼的藝人,但她的努力,五年來我都看在眼裡,她不是一個隨便說說就去做某一件事的人,在她來說,要麼不做,一旦決定要去做的事或者決定等的人,她都會不顧一切的去爭取,我想說的是……她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認真並且執着的人,如果你是真心喜歡她,就用和她一樣的心來對待,但如果不是,請你也務必和她說清楚,不要再讓她等了,在旁人眼裡,她都是很堅強的人,可那些,都是她的保護色而已。”
厲天禹的眸色因爲艾姍的一番話漸漸沉下來……
艾姍笑了笑,從窗戶中看向等在外面的莊零落,說道,“莊小姐確實很出色,但是她和蘇晨,是不一樣的,無從比較。”
厲天禹依然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着玻璃窗外漸漸暗下去的天色,在他的身邊彷彿籠罩着一層孤寂,讓人無法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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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姍見他不說話,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漸漸轉身,離開了醫院。
他依然保持着那個姿勢倚在窗邊,忽然,手中的電話傳來振動,是莊零落打來的。
厲天禹終於有了一絲反應,捏着微蹙的眉心,聲音有些沙啞,“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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