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關係,又能維持多久?會不會她也不過是他一時的貪戀,有一天會不會就厭倦了自己?
她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連厲天禹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都都沒察覺。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怎麼一趟洗手間去這麼久?”男人的嗓音低沉穩重,總能帶給她安心。
蘇晨恍然回神,微笑了下,“沒什麼,對了,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這還有一段時間。”說着就別開了視線,表情有些不自然。
心思縝密如厲天禹看出了她的異常,扳過她的下頷要她面對他,“發生什麼事了?”
蘇晨定定的看着他,輕輕嘆氣,“厲天禹,我可以相信你嗎?”
男人的眸子在這時微微一黯,看進蘇晨帶着期盼的眼眸中,似乎是帶了些遲疑。
下一刻,蘇晨輕輕皺眉,“厲天禹,你抓疼我了……”
男人當即一愣,立刻放鬆了對她手腕處的鉗制,抱歉的說,“對不起……”
蘇晨卻笑着說,“哈,原來厲總裁也會說對不起,稀奇哦……”
‘哦’字的尾音剛落下,她的身子就被男人一把抱住,緊緊的攬在懷中,緊到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厲天禹……”
“蘇晨,你相信我嗎?相信麼?”
在她來不及迴應的時候,男人的聲音低沉有力的落了下來,似乎是在堅定着自己對她在乎的程度,更像是提醒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女人受到一絲傷害,一絲都不能。
蘇晨有些愣住,腦海中不期然又想起白靜藤的那句話,她說,厲天禹不會爲一個女人白白買單,真的是這樣嗎?可是,面對着男人的擁抱,她怎麼懷疑的起來,只能同樣緊緊抱住他寬厚的背,也似乎是在堅定自己對他的信任,“我相信。”
“只是……”
蘇晨說了一半的話讓厲天禹蹙眉,一把放開了她,看着她的眼睛等着她的‘只是’。
蘇晨的眼睛向着周圍轉了一圈,挑眉笑道,“你今天這樣一出現,估計明天全世界人都該知道了。”
厲天禹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一雙雙正在看着他們的眼睛立即紛紛轉向別處,蘇晨暗自偷笑,這個男人的氣場果然強悍。
男人勾起薄脣,輕笑,“既然我今天過來了,就沒打算隱瞞,再說,難道厲天禹喜歡一個人也要向全世界公佈?至於那些媒體八卦隨便他們愛怎麼寫就怎麼寫,與我無關。”
他厲大boss一句‘與我無關’倒是了事了,可就苦了蘇晨,要知道她可是公衆人物,稍有偏差,就會被媒體寫的天花亂墜,什麼濫交啦,私生活不檢點啦,等等諸如此類。
“厲先生是沒事,我就有事了,你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很大?估計全香港的女性同胞都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一千個人中絕對有九百個人說是我勾引你在先。”
蘇晨看似玩笑的語氣卻讓厲天禹的心頭微微一扯,這個女人,明明是一件讓自己不痛快的事,卻非要如此輕鬆的講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多堅強。
或許,這就是她吸引他的地方,她總能讓他一再破了自己的例,讓他沒有辦法不去心疼,如果從前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她,可現在,他只想好好珍惜她。
所有的事情,只要他不說,她就不會有知道的那天,他暗暗發誓。
輕輕一笑,在她的鼻尖上寵溺的一刮,“傻姑娘,管別人做什麼,我喜歡的是你,又不是她們。”
這句話雖然平常的再不能平常,可對於蘇晨來說猶如比吃了蜜糖還要甜,果真印證了一句話,男人的話,甜起來能溺死人,厲天禹原來也不例外。
溫馨的時間總是短暫不夠的,蘇晨雖然有再多捨不得,可是劇組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她不能耽誤大家的時間,於是將那碗粥喝完後就對厲天禹說,“你不用等我了,反正有艾姍在,她會照顧我的,一會兒也要回酒店,再說了,難道要你在這裡陪我一起喂蚊子?”
蘇晨看看周圍遍佈花壇草坪的場地,示意他厲大總裁應該沒有在這種地方常待過。
厲天禹卻是溫柔的笑笑,揉揉她的頭髮,“沒關係,我等你,待會兒還有個地方要帶你去。”
厲天禹的話剛說完,蘇晨便看見一旁的池越似乎又在暗自笑着,不禁愣了下,“恩?”
厲天禹忙瞪了眼池越,又回頭對蘇晨說,“沒什麼,等你結束再說。”
蘇晨無奈,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堅持,一旦他決定的事,誰也無可奈何,便聳聳肩向前方走去。
目送蘇晨走遠,厲某人這才轉身看着身後還在偷笑的某助理,語氣陰沉,“很好笑麼?”
池越連忙搖頭,“不是。”下一秒又狗腿的巴結道,“厲先生,其實哄女孩子開心很正常嘛,一點也不難爲情的,真的!”
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說法沒錯,池越嚴肅的點點頭。
厲天禹英俊的臉上微微抽搐,有種恨不得將他丟去海里喂鯊魚的衝動。
“池越,我決定了。”
“呃?”某助理眼睛一亮,以爲老闆終於開竅了。
“年底就派你去非洲分部做總經理。”說完,某人便走向外面的商務車中,閉目養神去了。
留下池越一臉黑線站在原地,頭頂上似乎還有一羣烏鴉淒涼的飛過……
蘇晨剛和伍毅對完一場戲,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有些倦意的她剛準備轉身去找厲天禹,眼睛卻被一道身影吸引去了目光,腳步不由自主向着那裡走去。
“道歉。”
“不就是一件破衣服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居然還敢讓我道歉?笑話!”女人趾高氣昂的冷哼着。
許詩詩看着自己辛苦了整整一個星期親手縫製出來的演出服就這麼被眼前張牙舞爪的女人撕了個稀巴爛,一股怒火從心底升騰,下一刻,想也沒想,揚手就朝着對方一巴掌甩了下去
“啊……你你你,你敢打我?你個賤貨,你不想活了嘛!什麼本事都沒有就敢來這裡面試角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爲了一件破衣服還敢動手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我看你是不想在這個圈子混了!敢打我?我要你好看……”
某女星說着就要一巴掌甩向許詩詩的臉頰,卻在中途被一隻手生生攔截住。
“放手!別妨礙我教訓這個賤人……”後面的話在見到來人後硬是變成了啞巴。
蘇晨冷冷的看着某女星的囂張氣焰,一把甩開了那隻塗着鮮紅丹寇的手,又看了眼許詩詩手中殘碎的布料。
轉頭看向一臉猙獰卻又懼怕的女人,“這件衣服是你弄壞的?”
女人的氣焰頓時減了一大半,面色尷尬,“是蘇晨啊,哎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是她不識趣要在這裡惹事……”
“我只問你,是不是你弄壞的這件衣服。”蘇晨再次冷冷打斷,語氣不容拒絕。
女人很不甘心的撇撇嘴,“是又怎樣?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我陪就是了!”
“這不是賠錢的問題。”許詩詩緊緊抓着衣服,聲音壓抑。
蘇晨見狀大概明白了些,犀利的看向女人,“如果還有下次,我會向張導說明,你不適合再在這個劇組待下去,劇組要的是團結和諧,不是像你這樣有了點小名氣就可以隨便侮辱人的演員。”
“你……”
女人還想反駁什麼,卻被另一個同伴拉住,低聲道,“你丫找死啊,敢這麼和她說話,也不想想她有誰撐腰着,要是還想混下去就收斂點,走走走!”
某三流女星就這樣被半推半就着拉離了現場。
“謝謝你。”許詩詩抓着衣服剛要走,就被蘇晨叫住。
“等等!”
許詩詩疑惑的轉身,看見蘇晨正朝着她走來,臉上揚着溫和的笑,看着她試探的問道,“你是……許……詩詩?”
許詩詩一愣,“你認識我?”
蘇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真的是你啊,許詩詩?天吶,剛剛我還以爲我認錯人了呢,你不記得我了嗎?高中時期,選修課時,我們都是音樂科的,我記得你當時唱歌特別好聽,老師還說你將來要是好好進修一定是個好苗子,我是……蘇晨啊,蘇晨!想起來了沒?”
許詩詩努力回想着當時的情景,良久,看向蘇晨的臉,記憶一點一點被恢復。
然後由疑惑轉爲不確定,再轉爲驚愕……
“你……真的是當時那個老愛和老師唱反調的……蘇小晨?”
“噗……拜託,也只有在高中才有人這麼叫我,不過,聽到現在還有人這樣叫我的小名,好像真的蠻親切的,嗯……讓我想想,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
“九年。”
還未等蘇晨想起來,許詩詩精準的報了一個數字。
沒錯,就是九年,她們在高一的選修課上認識,每週六一起上一堂音樂課,但是,高一學期剛結束,她就被告知,許詩詩轉學了。
轉去哪裡,她不知道,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很喜歡這個女孩,可惜的是,不能再一起上音樂課了。
沒想到,這一別就是九年,九年後又在這裡遇見,這是不是就是緣分?
蘇晨輕輕一笑,“是啊,九年了,當時我向很多人打聽你的去向,可是都沒結果,話說,你後來轉學去了哪個城市啊?”
許詩詩的臉色有些不自在,就轉移了話題,“都那麼多年了,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對了,我知道你,你是這部戲的主角,可沒想到此蘇晨就是彼蘇晨,好巧哦,也看過你的那部新電影,拍的真好,蘇晨,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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