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極品嫡妃
“真沒看出來你個冷漠的妖孽居然這麼八掛”雲楚無語,沒打算跟他擡扛,輕褪去衣裙,如人魚般滑到清涼的水裡,頓時覺得腦目清醒。
藍玄昊聞聲,臉色頓時黑了,不過卻不是因爲雲楚口中吐出的話,帶着微微的怒意道:“你沐浴連熱水都不用的麼,若是身體受寒了怎麼辦”
“呃…”雲楚眨眨雙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關心我了”記憶裡的他可是動不動就對自己動手的,想到那回在皇宮,若不是他,自己哪用得着搞得如此狼狽。
“你以爲我願意”藍玄昊冷眉,冷冷的身影站在浴桶後邊。
雲楚回頭,猛的一驚,身子往水裡縮下幾分,下意識擋住不該被看到的部位,眸底閃現絲絲警惕,她就是覺得藍玄昊這種人對她是不會有興趣,這纔沒注意這麼多的,若是沒有這桶水,如今自己可就是赤果果的在他面前好不。
沒好氣道:“既然你不願意那便趕緊離開呀,我又沒叫你留在這,真是的,連沐個浴都不爽氣”
藍玄昊沒吭聲,步子朝她前進,雲楚趕忙打住:“那個,你想幹嘛?你不會是想借着關心我的名頭,來佔姐便宜吧”
“就你這身姿,再長兩年看看我會不會有興趣,我不過是看你救我兩次的份上,免強的關心你一下罷了,省得把身子弄病了我還得照顧你,誰讓我欠你人情呢”藍玄昊沉眉,手掌伸入水中,內力運轉,只是片刻功夫,雲楚明顯感覺到水溫上升。
心底那個驚訝啊:“原來內力還有這麼好的作用”都可以相當於熱水器了,當真是個好東西啊,驚喜得差點都要站起來了,好在瞬間又想到自己目前的狀況,趕忙又往水下縮了幾分,蹲遊着步子往藍玄昊那邊靠了靠。
“那個,能把你的玉扇借我玩兩天麼”雲楚眨巴着雙眼,想到這內力居然有如此好的功能,還有剛纔遇到四指怪殺的事,越發的想要將那白玉扇謀入口袋的衝動了。
藍玄昊挑眉,拿起浴桶邊的棉巾試了試手上的水漬,冷瞥了雲楚一眼:“想要啊,那趕緊多吃點,等你將身子養得合我胃口了,我再考慮要不要娶你”
雲楚滿心的熱切頓時被一盆冷水潑下,臉色微冷下幾分,嗤鼻道:“切,什麼眼光嘛,這身子明明就發育得很不錯了啊”
看她惱怒的樣,藍玄昊眼底閃過一絲不着痕跡的輕笑,嘴裡卻是嗓音冷然,帶着微微的痞意:“哦?是麼?我怎麼看不出來”眸光下意識的往水底掃了掃。
雲楚身子猛然一頓,趕忙遊後了幾步,往邊緣縮了縮:“趕緊滾拉”
藍玄昊收回目光,脣角微揚,轉身朝屏風外走去:“你放心,我說過沒興趣就沒興趣,只不過…”他口風頓了頓,回眸看了雲楚一眼:“在我及冠之前你若還不能得我心,那你就永遠也得不到玉扇了”
“切,誰稀罕你的心”雲楚白眼,要不是看在扇子的份上,嫁你,想都別想:“不過爲什麼這麼說,難道皇帝老頭要給你指婚”
說到這個,雲楚驀然想到第一次見他,人羣被嚇得退避三尺的場面,還有宴會之時,那些千金看向藍玄昊的眸底皆是濃濃的懼意,爽笑出聲:“皇帝老兒的心思怕是要落空了,就你那臭名聲,誰敢嫁你,誰又願意嫁你,哈哈…”
藍玄昊臉色微變,幽深的眸光中看不出思緒,便又聽到她說:“所以,你還是免強的娶了我算了吧,不然你這輩子可就得打光棍了”雲楚好心的提議到,眼底滿是算計之色。
“你就這麼想嫁我?”藍玄昊挑目。
“想,很想,非常想,特別想”想到內力那強大的作用,雲楚節操掉了一地卻絲毫不臉紅。
冷斜了她一眼,酷酷的轉身離去,離開之前飄來一句:“明日那免費的下屬就會來報到了,你看着安排”
“你還沒說到底要不要娶哪”雲楚回問道,眼前哪裡還有藍玄昊的身影,不由撇撇嘴,也算明白他爲何會出現在這裡了,雖然自己還不能擁有內力,但貌似有兩個免費的苦力也是件不錯的事,哼嘰着小曲開始泡泡澡了。
一夜好夢,這回總算睡了個踏實的覺,一睜開眼,艾瑪,差點嚇她一跳,牀前立着兩抹黑影,明明兩個清秀無比的女子,卻身着一襲黑色勁裝。
“青言”“青語”…“見過小姐”二人齊齊向雲楚行了個禮。
原來這就是妖孽口中的免費下屬,看樣子貌似不錯的樣子,雲楚點點頭:“你們先退下吧,以後夜間你們在偏閣呆着就行,用不着守在主閣”
天知道睡覺時安安靜靜,一睜眼便蹦躂兩個大活人在你面前是什麼感覺。
“是”青言青語乖乖的退了出去。
雲楚看着二人離去的身影,心裡開始打着小算盤,有人幫忙了,那她是不是可以着手將寧王府庫房裡的銀子都搬運出去了,一天運一點,長時間下來,也能搬出不少,正好那老妖婆賜這兩名側妃,明遠得給些聘禮,這個假賬也挺好做。
一連在風格街忙了幾天,風雲院的女子都被培訓得極爲出色,不管是形態,氣質,還是容貌,都有着天翻地覆的轉變,雲楚對她們很是滿意,至於驚雷院的那些男子,也都是魔鬼般的訓練下迅速提高了自己的實力,除非碰上內力極高的高手,否則一般人是無法傷着他們,這正是她要的效果,不過讓她唯一頭痛的是,這些人裡邊,有內力者是少之又少,看來她還得去謀幾個高手過來纔是。
清早,空中落起了瓢潑大雨,雲楚椅在窗前,看着這沉悶的天氣,心底也是極爲沉悶的,這下雨連出個門都不方便,真是麻煩死了。
“小姐,該啓程去將軍府了”青言在閣外敲門,出言提醒道。
“哎,果然是小氣之人,連辦個壽宴都下大雨,當真煞風景”雲楚惱惱的嘀咕,前幾日將軍府便來了請柬,雲上天四十九歲的壽宴,這時代的風俗就是男子生辰過九便是大壽,女子則是逢十。
這不,才走到寧王府大門,身上的衣裙便已被雨水淋得差不多溼了個通透了,好在頭髮被溼掉,這油紙傘好是好看,要她來說,擋擋太陽還行,擋雨,一點屁用也沒有。
對面,明遠攬着柳煙兒,大手掀起披風擋在她頭頂,被保護得很好,一點雨也沒淋到,跟在他二人身後撐傘下屬相對來說就慘得多了,手中的傘只遮得他二人,自己卻被淋得滿身溼,連睫毛上都在滴水,模樣好不滑稽。
雲楚淺笑,抖了抖衣裙上的水漬,毫不留情的諷刺道:“呵,寧王殿下好本事,去參加老丈人的壽宴,卻摟着他人的女兒前去,你這是去賀壽呢,還是去刺激他老人家呢”
“我是寧王府的側妃,王爺的妻子,王爺帶我去有何不可”柳煙兒一張臉頓時不好看了,驕嬌弱弱道。
“當然可以,只不過你說錯了,側妃便是妾,柳側妃下回還是注意下自己的稱呼爲好,這在我面前說說沒什麼,這要是在壽宴上傳出什麼來,名聲被毀的可不是我”雲楚冷笑,淡淡的掃了明遠一眼:“王爺可要當心點,把我爹刺激死了沒關係,可若讓寧王府的名聲再臭點,臉上無光的可是王爺”
“煙兒,今日雲將軍的壽宴,你的確不適合出席,要不,你還是先回煙雨閣等本王回來”明遠臉色臭臭,他雖然想借這個機會給雲楚難堪,但是雲楚說的道理他又怎麼不懂,可偏偏柳煙兒這兩天像是吃了蜜一樣,一有機會就粘着他,說起話來還陰陽怪氣的,他實在是被纏得沒辦法,才哄帶着她出來。
“王爺,你…”柳煙兒嘴頓時撅了起來,楚楚可憐的看向明遠,模樣好不可憐。
“乖,聽話拉,你也不想看到本王落人話柄吧”明遠連哄帶騙,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柳煙兒這才免強答應:“那王爺你可得早些回來,煙兒等着你”
艾瑪,雲楚看着這兩人,雞皮疙瘩抖落一地,她只是被這雨整得心裡不爽,才帶刺的說了明遠幾句,沒想到這丫的還真就不帶柳煙兒了,真沒勁,領着青言青語往門外步去。
‘呼’的一陣勁風拂過,雲楚落到擡階上的步子差點被穿來的馬車給撩倒,好在她身手還算利落,很快便穩住身形,待看清來人時,雲楚心底那點不爽頓時被炸開了。
“你兩有毛病吧”
只見鍾離瀾與明離軒兩人,一人騎一匹快馬,一白一褐,刷的停在她面前,目光欣然的看着她,幾乎是異口同聲道:“楚楚,上馬”
撞聲的瞬間,兩人眸光又是一陣雷電交加:“鍾離瀾,楚楚是我的朋友,她自然該乘我的馬”明離軒一襲紫衣,與褐色的馬毛很是搭配。
“哼,本少主認識楚楚在先,她理當乘我的馬”鍾離瀾一襲白衣飄飄,乘在白馬上還真有幾分白馬王子的味道。
雲楚看着大雨中二人的爭鋒,心下微微驚訝,有內力果然就是好哇,下雨都淋不到半分。
不地她心底卻是一陣莫名,惱惱的瞪了他們一眼,便往一邊走去,打算去乘坐馬車,但她眉頭又開始打結了,那輛奢華的馬車是爲明遠準備的,後邊那輛小馬車責是給下人坐的,她可不想跟明遠同一輛馬車,再好的心情都要被毀了,可若是乘小馬車,到了將軍府門口,怕是又要惹人誹議。
雨滴拍打地板的聲音加雜着沉重的踢踏聲傳來,放眼望去,一片妖冶的嫣紅出現在眼簾,妖紅色的豪華馬車啊,行在大街上絕對是奇葩一朵,下一秒,馬車中探出一張絕世俊顏,半掀着車簾,很是魅惑人心。
“還愣在那裡做甚,還不快上來”雲楚微微愣神的瞬間,藍玄昊那煞是悅耳的嗓音傳來。
雲楚也不推辭,乘坐藍玄昊的馬車,總比坐明遠的馬車要好,至於那兩騎馬的二貨,她一個不會騎馬的人,纔不會選擇在馬上顛簸。
明遠那裡,等她跟柳煙兒你濃我濃的告別完,雲楚早已乘着藍玄昊的馬車揚長而去,掀開車簾才發現馬車內根本沒有云楚的身影,一張臉別提有多難看了,還是管家在一旁提醒着:“王爺,王妃已乘藍世子的車離開了”
鍾離瀾與明離軒那,兩個人正吵得熱火朝天,聽到管家的話,額間頓時冒出條條黑線,紛紛朝前方追了過去。
大街之上就有着很詭異的一幕,奢華無比的妖紅馬車緩緩行來,馬車兩邊還跟着兩位美男,紛紛詐舌了衆人的雙眼,由於下大雨,主道之上除了來往的馬車,幾乎沒有什麼人,但主道兩邊那些酒樓與店鋪裡的人卻是紛紛側目,特別是身處二樓雅間那的那些公子小姐,頭伸得老長,皆在想,這馬車之中的人是誰呀,竟然有如此好的待遇。
特別是鍾離瀾與明離軒,兩人本就長得極爲出色,在這大雨之中滴雨不沾身,還如此瀟灑的騎着觀,讓無數少女迷了雙眼,皆嘆:“好英俊哪”
“今日怎麼不騎你的小老虎”馬車內,雲楚理了理身上的衣襟,很是八掛的問道,她還是頭一次見藍玄昊乘馬車,以往要麼就是靠飛的,像這種情況,他一般都是騎那隻金虎,今日居然乘馬車,當真是奇蹟呀。
藍玄昊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瞄了她片響才道:“嗯,我怕小老虎淋雨”
“咳…”雲楚聞言,猛的被口水嗆到了:“你的小老虎可真是享受人性化的待遇呀”
“小金陪伴了我十幾年”藍玄昊眸光深幽,悅耳的嗓音微暗下幾分。
“嗯,如此好的夥伴,的確該疼惜着點”感受到他心緒變化,雲楚就是想損他兩句也噎住了口語,想到藍玄昊那悽慘的身世,倒是有些憐惜起來,帶着幾分安慰的口吻說道。
一路無話,除了雨水拍打着車頂的聲音,便沒其他言語,看藍玄昊沉思着,雲楚也不好說什麼,比竟每個人都有過去。
“主子,到了”外頭青紫的嗓音傳來。
雲楚起身:“今日謝謝你相送了”
藍玄昊挑目:“順路而已”
“…”雲楚無語,這妖孽脾氣當真是古怪無常啊,瞥了他一眼便轉身下車,鑽出車身時,又回頭說了句:“做人呢,該往前看,過去的好也罷,不好也罷,那始終是過去”
說完便踏步下車,這才發現鍾離瀾跟明離軒這兩朵奇葩居然就這麼跟在馬車旁邊,兩人臉上顯現着同一種表情,那就是幽怨。
雲楚無語望天,她是這招誰惹誰了。
“楚楚,你好偏心”明離軒如怨婦般,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轉到雲楚身邊。
“楚楚,你什麼時候跟這妖孽走得如此近了”鍾離瀾也跳了下來,表情雖然有些埋怨,說出的話卻帶着濃濃的關心。
“雲將軍邀請二位了?”雲楚狐疑,不是說這兩都是眼高於頂的主麼,特別是鍾離瀾,傳言不是說他連宮宴都不屑參加麼,怎麼如今一個雲上天的生辰,他竟捨得抽出時間來參加。
明離軒嘟囔着嘴:“還不是因爲你,人家心心念念着把你當朋友,這纔想去參加雲將軍的壽宴,哪知道你都不領情,居然不願意乘我的馬”
雲楚挑目,這也算理由,轉眸看向鍾離瀾:“瀾少主又是爲何”
“楚楚,難道在你心裡我就如此不值一提麼,我以爲,在你心底,應該是有把我當朋友的”鍾離瀾嗓音中微帶着幾分失落,諷笑了聲便又接着道:“可能是我自以爲是罷”
鍾離瀾居然就這麼轉身離去,卻在離開前又回頭叮囑了雲楚一句:“藍玄昊那個人,你還是少接觸爲好”
“…”雲楚眉頭都打結了,這丫的又是在鬧哪樣啊,這樣子的鐘離瀾,真是一點都不像他。
正當雲楚誹腹的時候,又見鍾離瀾掉轉馬頭,一躍到她面前,撇嘴道:“差點忘記了,是我家老頭子叫我來送禮的,與你無關”話落,獨自一人往將軍府內走去。
害得雲楚在那裡雲裡霧裡的,這人臉變得也太快了吧,她剛纔差點就要以爲是她說錯了什麼,傷了那貨的心呢,比竟那一面的鐘離瀾,是她不曾見過的。
“楚楚,不理他,我們進去吧”明離軒扯了扯雲楚的衣袖。
雲楚無語望天,這才發現自己身在雨中,居然沒有淋到半滴雨,這大概是明離軒的功勞了,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交你這個朋友還是有好處的”
“那是,我可是風靡天下少女的軒小王爺是也”被她一誇,明離軒開始得瑟了,先前那幽怨的小模樣早就不知道被拋到哪裡去了。
雲楚眨眨眼皮,這人啊,還真是不能誇,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便擡步往將軍府內走去。
明遠的身影落在大門處,看見她與明離軒走在一起,臉色陰沉:“像什麼話,這裡那麼多客人看着呢,你不要臉本王還要臉”
“我以爲王爺的臉早就沒了”雲楚毫不客氣的諷刺。
“楚楚,堂兄的臉明明還在呀”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明離軒像是聽不懂雲楚的話一樣,惹得雲楚一陣暴笑,明遠一張臉卻拉得老長。
雲楚拍了拍明遠的肩膀,好心提醒道:“今日是我爹的生辰,不是祭日,王爺拉着這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這是想咒我爹早日升天呢”
來來往往的客人早就注意到雲楚,那絕色的身姿婷婷,再想到市進的傳言,都說寧王嫌惡王妃,所以看着王妃被藍世子帶走也不去找,如今雲將軍的生辰宴,卻讓自己的王妃去乘坐他人的馬車,自己獨自前行,這會人家軒小王爺見王妃沒傘遮雨,好心的帶她一起,用內力擋避雨,寧王這張臉卻拉得老長。
不由爲雲楚感覺到可惜,這寧王妃身姿臉蛋那長得真叫絕色,只是可惜了這腦子曾經有病,若不然哪用受這等氣。
此刻的明遠真有一種躺着也中槍的感覺,臉色能正常就怪了。
雲楚也表示很訝異,自己啥時候如此惹人憐愛了。
“楚楚見過爹爹,祝爹爹萬壽無疆”雖然在私底下雲楚相當討厭雲上天,雲上天也不喜她,但在這種場合下,該有的禮儀還是不能少的,雲上天就是不喜她,也得顧及自身的面子,淡淡的應了聲好。
宴會上,雲珠兒用心別緻的給雲上天準備了壽禮,親手繡的百壽圖,惹得雲上天笑逐顏開,連連應好,雲中陽則送了一把上等的古劍,也獲得雲上天滿心笑意。
這下衆人的目光不由飄向雲楚了,這大小姐雖然曾經是個傻子,但如今非但不傻,甚至走到哪裡都散發着耀眼的光芒,不知道她會送些什麼。
輪到她送禮時,雲楚笑意綿綿,並未拿出東西,反倒把輕悠的眸光轉向明遠:“王爺,你不是說要給爹爹一個驚喜麼,快將備好的禮物逞上來吧”
明遠臉色頓時一僵,他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看雲楚眸底精光閃現,便也明白過來,這女人擺明了就是要將這難題丟給自己。
“寧王殿下英明神武,拿出的東西想必是世間少有的,雲將軍好福氣啊,得此女婿當真是榮幸之至”不少大臣開始拍起明遠的馬屁來,雖然這段時間對於明遠的誹議重多,但是那堂堂王爺的身份擺在那,也總是讓人追尋的,特別是如今還未儲君未立的情況下。
“是啊,雲將軍好福氣…”
一拔接一拔的附和聲傳來,明遠心裡都恨不得把雲楚給拆了,他哪有準備什麼厚禮,不過是一些基本禮節必不可少的禮物而已,現在被衆人這麼一說,他要是不拿出個像樣的東西來,那臉可就丟大了。
“出門之前本王不是將它交與你了麼”明遠忽然靈光一閃,原原本本的將這問題拋回給雲楚。
“哦,你瞧我這腦子”雲楚像是忽然想起來一樣,內心卻冷笑延綿,明遠如今貌似變聰明瞭,不過既然他讓自己拿,那可千萬別後悔纔是,悄悄吩咐站在身後的青言幾句,青言點頭,迅速的離開了。
“都怪出門太過焦急了,居然將如此重要的東西落在了寧王府,請爹爹稍等,楚楚晚些時候再將禮物呈上”雲楚嗓音淡然的解釋道。
“無妨,寧王有心了”雲上天看向明遠的目光中多了幾絲贊贊,卻是連一個餘光都沒拋給雲楚,好在雲楚也不介意,她今天本就不想整出什麼大事,當然前提是沒人招惹她的情況下。
鍾離瀾跟明離軒的到來,算是給了雲上天莫大的面子,雲楚看着笑得合不攏嘴的雲上天,真懷疑他這嘴會不會抽得再也合不攏了。
青言青語二人將東西擡進來時,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聚集在那上面,都在好奇那喜紅的布綢下方到底是什麼東西,世人皆知太后很是寵愛寧王,加上他又甚得人心,這禮倘往來的,寧王府的寶貝怕是不少。
雲楚上前,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下,緩緩將紅布綢掀開,七彩光芒如彩虹般讓整個大廳放出七彩光芒,全場一陣驚呼,倒抽涼氣的聲音一大片。
雲上天驚得就差沒從主位上掉下來,緩緩上前,心情那是無言的激動:“這可是稀世罕見的七彩琉璃”
明遠看着雲楚巧笑嫣然,緊握的雙拳指甲陷入肉裡也不自知,內心惱恨:‘雲楚,賤人,賤人’,心知皇帝尋這東西多年,他花了很多時間尋找,前段時間好不容易尋到,本打算等皇帝大壽,他好獻上好博取皇帝歡心,以提高自己在皇帝心裡的地位,哪知道居然被雲楚拿來獻給了雲上天,若不是這裡有賓客在場,他真恨不得將雲楚撥皮拆骨。
“是啊,寧王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好大的手筆”
“當真是絕世珍寶哇,據說皇宮都沒有一件,如今寧王居然就這麼送給了將軍你,雲將軍果然好福氣哇”
衆人對明遠一片讚歎,對雲上天一陣羨慕。
雲楚看着明遠那幾近扭曲又強忍着不發作的臉色,心裡都樂開了花。
“爹爹可還滿意”雲楚淺笑依然,尋問道。
雲上天一直處在震驚中,這東西他只聽說過,卻從未見過,如今就放在眼前,那如夢幻般的色彩簡直舌了他的雙眼,原本在人前一向威嚴有度的他,此刻竟然像失了神智的人一樣,一個勁的猛點頭。
“何止是滿意,簡直就是太滿意了,有生之年能讓我再次見到七彩琉璃,不枉此生哪”就差沒激動得肉流滿面,那嘴角的笑意更是不用說了,看着明遠的眸光裡既是讚歎,又是感激,滿心的喜悅無法用言語形容。
“岳父大人喜歡就好”明遠沉凝良久,纔算壓下心中怒氣,既然已經送出去了,如何再能拿回來,他真是小瞧雲楚了,既然事情已經成了這樣,倒不如爲自己圓個名聲,心裡卻更加的擔心,這事若是讓父皇知道,怕是又要失了他的心了。
“楚楚,你還真是捨本啊”午宴過後,賓客都在主人安排的廂房休息,雲楚踏上小道,準備回自己的院子休息,鍾離瀾嘖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很是爲這七彩琉璃惋惜。
雲楚撇撇嘴:“又不是我的東西,我心疼什麼”況且這種東西在現代比比皆是,她都看膩歪了,這些人真是大驚小怪。
“可是楚楚,那東西拿出去賣,可是能得到一筆很豐厚的收入哎,比那些什麼玉啊,名貴了幾十倍不止,你當真捨得”鍾離瀾好心的提醒道。
“那可是明遠費盡心機得來打算獻給皇帝的,你覺得我拿出去,除了當個擺設以外,還以有什麼用呢”既然是皇帝想要的東西,她就算拿走,怕也是一輩子都見不得光了,倒不如藉此機會氣明遠一把,還能讓他再次失了皇帝的心,何樂而不爲。
“說的也是”鍾離瀾點頭。
“雲楚”一道悅耳的女聲響起,雲楚脣角揚起絲絲淺笑,回眸便見慕汐如奔着小步朝她走來,紅梅輕點白紗裙,梨窩卷淺半邊天,這句話用在她身上,是最適當的形容。
“汐如也來了,方纔怎麼沒有見到你”雲楚上前拉住她的手,心底甚喜。
“嗯,我與父親一起來的,先前大雨淋溼了衣裙,加上有些悶,便在廂房休息了”慕汐如嗓音淺淺,煞是悅耳。
鍾離瀾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頓時有些眉頭打結了。
“是你”慕汐如看到雲楚身邊的鐘離瀾,口吻中帶滿深深的怒意,趕忙對雲楚道:“你怎麼會跟這種登徒浪子在一塊”
“咳…”雲楚差點被口水嗆到,再看鐘離瀾滿臉黑線,雲楚心底卻是樂開了花,打趣道:“瀾少,你這是把人家姑娘怎麼了,怎麼幾天不見,就變成登徒浪子了”
“我…”鍾離瀾想說什麼,接觸到慕汐如那深惡的眸光後,趕忙將想說的話嚥了下去,連忙解釋道:“誤會,這都是誤會呀,我這種三好男人,怎麼可能會是登徒浪子,慕小姐你真是誤會了”
“誤會,你還敢說這是誤會”慕汐如那淺然淡淡的臉上也會現出這等表情,雲楚撫額,這鐘離瀾到底是做什麼惡事了,竟能惹得這個淺笑依然的女子如此憤怒。
“雲楚,我們去你院子,不要跟這種人在一起”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慕汐如便憤憤不已,拉上雲楚便大步離去,對鍾離瀾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瀾少,改天把這故事好好給我說一下哈”離去之前,雲楚湊到鍾離瀾耳邊打笑着說了這麼一句,難得看到鍾離瀾糾結的臉色,還有慕汐如的憤怒,這背後的故事一定相當精彩。
“…”此時的鐘離瀾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想到那天發生的事,他就恨不得把藍玄昊給撕了。
回到靜雅院,無論雲楚如何旁敲側擊,對於她與鍾離瀾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慕汐如就是不肯鬆口,只是每每提及,便把鍾離瀾罵個通透,雲楚算是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真看不出來,慕汐如看着文文靜靜,一幅清冷的乖乖女的樣子,罵起人來也絲毫不遜色於她。
不過她纔不介意,一個人的真性情,是她最欣賞的,這個女子,從第一次相見,給她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的。
直到慕汐如離開之前,在雲楚的打笑下,一肚子爛氣纔算消掉。
“小姐,雲夫人來了”雲楚正在閣內閉目小舔,青言利落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趙如雪,雲楚緊閉的眸子悠然睜開,透着絲絲冷意,先前她找青衣女僕來殺自己,這近乎兩個月以來,到是沒見她再有動作,這會兒她又想做什麼。
“你們先隱身”雲楚淡淡吩咐閣外的青言青語。
二人明白意思,迅速的藏身於暗中。
“女兒正想着去給母親問安,沒想到母親就來了”趙如雪進門,雲楚笑意綿綿,表示很驚喜。
趙如雪眸光中比上次多了一抹熱切:“我剛好路過這裡,聽劉嬤嬤說你在院裡休息,便過來瞧瞧”
“女兒謝過母親關心”雲楚戲演得十足,與從前的雲楚毫無異樣,很是細心的爲趙如雪倒上一杯茶水,二人隨口嘮嗑了一些話題之後,趙如雪纔開始走入正題。
“聽說上回藍世子將你擄了去,這事是真是假”趙如雪對此表示很懷疑,能從藍玄昊手上活命的,怎麼可能。
雲楚臉色忽然暗下,像是想到什麼受了刺激一點,顫顫的點了點頭:“是的”…“那藍世子手段相當狠辣,若非雪桃以身相換,女兒怕是再也見不到母親了”
“如此說來,外界傳言都是真的,你並不得寧王寵愛?”趙如雪聞言,沒有首先關心雲楚的身體,反倒關心起這個來,眸底流露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失望,雲楚不解,這趙如雪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她可不覺得趙如雪會擔心她得不得寵的事。
卻是如實點點頭,帶着深深的失落,好像明遠對她的不寵愛,另她很是傷心一樣:“王爺的確不喜女兒”
“那你們沒有圓房?”趙如雪又問,看似平淡的口吻中居然帶着幾分急切。
雲楚納悶不已,她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看她那熱切的目光,好似她如果回答不是,便會讓趙如雪很失望一樣,如此想着,便順着她的話點點頭,輕嘆道:“的確沒有,王爺不喜我,如何會跟我圓房”
“哎,楚楚,你可記得大婚前母親跟你說過的話”果然,趙如雪眼中被滿滿的失落覆蓋。
雲楚迅速的翻轉腦海裡的記憶,貌似大婚前,趙如雪的確找她談過心,說是讓她儘量討得明遠歡心,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得得到他的人,要是能爲寧王府生了一兒半女,也算是將來有所椅靠。
這些記憶有過,她起初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過是一個做母親的對女兒的叮囑,加上當時的雲楚又是個傻子,她便沒多想,覺得這些話再正常不過。
可如今再次被趙如雪提及,她便覺得不像表面這麼簡單了。
且不說趙如雪根本不是這身子的親孃,單憑她上次要殺了自己,這樣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真心爲雲楚着想,又怎會在她大婚前苦口婆心的說出這些話,這當中定有貓膩。
微微點了點頭:“母親的叮囑,女兒自是記得的,只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叫女兒如何是好”她倒是想看看趙如雪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哎,傻孩子”趙如雪長嘆,像極一個慈母:“有時候想要得到一個男人呢,不用點手段怎麼行,更何況還是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
“手段?”雲楚不解,揚眉尋問。
“傻孩子,爲娘這也是爲你好”趙如雪輕撫上雲楚的手心,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細細的叮囑道:“這個叫做春風散,你想辦法放入寧王的飲食中讓他吃下去,那他自然而然會要了你,到時候你便可以早日爲寧王府延下子嗣,也好在寧王府站穩腳跟,不至於被人欺負了去”
“我聽說這次太后設宴,打算再賜兩名側妃給寧王,你若是遲遲不與寧王圓房,到時候被人搶了先,你將來在寧王府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呀,爲娘這也是擔心你啊”
趙如雪語重心長,若非上次青衣女僕的事,雲楚都要覺得趙如雪這是真心爲她着想了,不過對於趙如雪的用意,她是想破腦袋也無法理解,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還有那個沒被想起的秘密,與這到底有什麼牽扯,竟引得趙如雪一次次對自己下狠手。
雲楚接過藥瓶,面上很是單純的喜悅:“真的嗎?這個東西真的管用嗎,王爺吃了這個,便會喜歡我?”
“自然是真的,爲娘怎麼會害你”趙如雪面上露出坦然的笑意,雲楚想從她眸底打探點什麼,確是看不出半分。
“謝謝孃親”雲楚表現得很是喜悅,就差沒給趙如雪一個大大的熊抱,劉嬤嬤在一邊細緻的觀察着雲楚的一舉一動,着實苦惱,看她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裝的,那上次反害自己的事,當真是無心麼。
“嬤嬤,依你看,這丫頭可有問題”回到自己院子,趙如雪揉揉眉心,很是疲憊的樣子。
“適才老奴盯着小姐的一舉一動,實在不像是裝的,而且這兩月也沒暴出什麼不該說的事,依我看,那些記憶小姐極有可能是已經忘記了,上回害老奴喝下湯水,很有可能就是個誤會”嬤嬤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看也像,希望是我們想多了”趙如雪長嘆:“僅管如此,這丫頭也絕不能留”
“既然如此,夫人何故還要做這些”劉嬤嬤也很不解,既然留不得,找機會除去便是了。
“呵…她母親當年害慘了我,我又怎會讓她的女兒好過,當初我只是怕她將那秘密捅出去,這才急着殺她滅口,如今近兩月過去,這丫頭也沒說什麼,不管她是已經忘記還是不打算說出來,總之可以確定這事暫時不會被批露,既然如此,那便是留不得她,也得讓她再慘上一些”
“她若是懷了明遠的子嗣,呵,就等着被那些女人收拾吧,最主要的還是…”想到這點,趙如雪陰冷的笑意連綿在嘴角,眼底滿是陰狠之色在閃爍,一張正常的臉近乎扭曲到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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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兩章可能要稍過渡一下…這裡再說一下更新時間,如果不出意外呢,一般會在上午8。55更新,如果碰上斷網,斷電之類的事,相對可能會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