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眼睛閉上,不就看不見我了。”斜睨墨狂一眼,楚青歌懶洋洋地說道,語氣中帶着些許的不屑。
而她的這般態度,毫無疑問惹怒了墨狂。只見墨狂快步衝到她的旁邊,擡手就要去推她的肩膀。
卻是在對方的手,即將觸及到自己時,楚青歌一把拽過飛羽,右手依舊緊緊地扼住她的脖子。
“不想她死的話,最好站在那裡別動。”看了飛羽一眼,她將視線投向墨狂,冷冷地開口道。
“你……”墨狂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只得憤怒地瞪着她。
倒是一直被掐住脖子的飛羽,不悅地出聲道:“墨狂,你愣着做什麼?趕緊救我啊!他不會殺死我的!”
聞言,楚青歌勾了勾線條優美的脣角,揚起一抹不以爲然的淺笑,可笑容卻帶着幾分的冷冽。
“是嗎?你就這般篤定,我不會殺了你?”說着,她猛地加重了右手的力道,死死地扼住她的脖子。
霎時間,飛羽只覺得呼吸一窒,彷彿下一秒就會氣絕生亡一般,一張美豔的臉蛋,也在這一刻變得極爲的難看,呈現出絳紫色。
“你這小白臉趕緊放開飛羽!”見狀,墨狂擔心不已,立馬出聲呵斥道,並再次朝着楚青歌靠近。
而楚青歌卻始終用飛羽當做擋箭牌,阻止對方的接近。
墨狂好幾次出手都落空了,一時間急躁不已。
轉頭,他看向站在幾階臺階上的紫逸和尹長空,出聲道:“你們倆別光顧着看,倒是過來幫忙呀!”
聞言,只見尹長空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枚暗器,作勢就要朝楚青歌扔去,卻是被紫逸給阻攔了。
“當心他用飛羽做盾牌。”朝着他搖了搖頭,紫逸低沉着聲音說道。
如今飛羽在對方的手中,他們處於被動狀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見尹長空收起了那枚暗器,紫逸這才收回視線,轉而朝着樓梯下方走去,走到距離楚青歌三階臺階時,才停了下來。
“公子,何必這般動怒?”紫逸說着,很自然的改了稱呼,“飛羽不過一介女流,公子又何必與她計較呢?”
聞言,楚青歌勾脣冷笑道:“紫逸公子這話,怎麼聽着這般刺耳呢?”
微微一笑,紫逸挑了挑眉頭,表現得很平靜,並又往下走了一階臺階。
“公子誤會了。飛羽也是愛慕公子,纔會對公子熱情,若是公子不喜歡,大可以告訴飛羽,又何必動手呢?”
彷彿聽見好笑的笑話一般,楚青歌嗤笑出聲,笑容充滿了嘲弄和鄙夷。
“既然紫逸公子都這般說了,那正好,我就當着四位的面,再鄭重的說一遍。”說着,她將目光投向了飛羽,“飛羽姑娘,從今以後,請你不要再纏着我。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說着,她的右手再次用力,作勢要一把掐死她。
飛羽當即被嚇了一跳,一陣花容失色。
鬆開了飛羽,楚青歌將她往前一推,推向了墨狂。
擡眼看向一臉平靜的紫逸,她再次出聲道:“還請你們管好她,別再出現在我的眼前!”
說完,她扭頭睨了飛羽一眼,繞過四人,徑直往樓上走去。
望着她離開的背影,墨狂最
爲沉不住氣,厲聲罵道:“你這小白臉,別太得意!小爺這一次先放過你!”
“墨狂,那是我的美人兒,你不許對他動手!”依靠在墨狂的身上,飛羽還心心念念着楚青歌,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滿依依不捨。
聞言,墨狂一陣無語凝噎,俊朗的面龐上,是一抹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飛羽,你能不能清醒一點?那小子究竟有什麼好的,你還惦記着他?你剛纔差一點就死在他的手上了!”
“他是不會殺了我的。”收回視線看向墨狂,飛羽微微一笑道,“美人兒就算再討厭我,也不會狠心殺我。”
墨狂只覺得難以溝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便不再說話。
“行了,還嫌不夠丟人嗎?趕緊回去房間。”尹長空冷冷開口,不耐煩地出聲道,臉上還帶着一抹嫌棄的表情。
他們身爲碧淵城的四大護法,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可那個區區青龍國太子,竟接連兩次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他剛纔就該把那個太子給殺了,也以此警示天下人,誰敢對碧淵城不敬,對他們不敬,下場便是如此!哪怕對方是青龍國的太子,也不例外!
“長空,你也別發火了。”擺了擺手,紫逸微笑着說道,“他們倆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嗎?幹什麼和他們置氣?”
說着,他又扭頭看向了飛羽和墨狂,“飛羽,以後還是不要再去招惹那個人。”
“不行!”飛羽的態度卻極爲堅決,一臉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還沒有我飛羽得不到的男人!他越是不喜歡我,我越是要得到他,然後,再狠狠的折磨他,讓他死在我的手裡!”
說到最後,她那美豔的臉上,露出了狠戾毒辣的表情,眼眸中,也浮上一抹嗜血的殘忍。
那些還坐在大廳裡的圍觀羣衆,在聽了她的這一番話後,均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剛纔,大家還在同情這名女子,可這一刻,卻覺得這女子宛如蛇蠍一般,有着美豔的外表,卻隱藏着一顆殘忍的心。
“墨狂,你快去打聽美人兒住在哪個房間。”打定主意後,飛羽拍了拍墨狂的肩膀,催促他說道。
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墨狂無奈地長嘆一口氣:“你真是沒得救了。”
搖頭嘆息一聲後,他不再理會飛羽,邁步徑直往樓上走去。
見狀,尹長空也跟着回去房間。
樓梯上,便只剩下了飛羽和紫逸。
擡眼對上紫逸那雙深沉的眼眸,飛羽有些心虛。
他們四人都是從小就被城主收留,一起接受嚴酷的訓練,一起長大,最後成爲了城主身邊,最得力的四大護法。
而他們當中,又以紫逸最爲穩重冷靜,處事果斷乾脆。因此,他們三人自然以紫逸爲老大。
雖然平時紫逸表現得很隨和,很平易近人。可他嚴肅的時候,卻是有些不近人情。
因此,飛羽對他是帶着畏懼之情的。尤其是在和他單獨相處的時候,更是怕他訓斥自己。
“飛羽。”
聽見他喚自己的名字,飛羽微微愣了愣,才悄悄擡眼看向他。
“離楚青歌遠一點。”聲音低沉柔和,紫逸輕聲說道,“他和你以前的那些男人都不一
樣,你最好別去招惹他,不然,到頭來受傷的人只會是你。”
“此話怎講?”飛羽不解地看向他,帶着滿腹疑問。
紫逸輕嘆了一聲,並未過多解釋:“你只需記住就行了。”
說完,他沒再看飛羽一眼,轉身便往樓上走去。
飛羽的美貌是有目共睹的,那魅惑人的功力也是一等一的好,只要是她看上的男人,還從未有失手的時候。
可偏偏用在這個青龍國太子身上時,卻沒有半點效果,反而引起對方的強烈反感,剛纔她更是險些死在對方的手中。
這樣的男人,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雖說飛羽經常惹些麻煩出來,需要他去處理解決,但他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都把彼此當成了親人,他又怎能眼睜睜看着飛羽受傷呢?
不過,他的叮囑在飛羽看來,卻很是不以爲然,甚至覺得他擔心太多了。
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她還不信自己搞不定他!
擺脫了飛羽四人後,楚青歌也不敢在外逗留,只得回去房間。
急匆匆地來到客房外,她推門便直接走了進去,將房門重新關上後,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這裡遇見那四個人。不過還好,她只在此處逗留一晚,明日一早便離開,到時候就不會再見到他們了。
“何事如此慌張?”坐在圓桌前,悠閒地看着書的楚寒殤,微微擡眼看向她,沉聲問道。
身後冷不丁傳來他的聲音,楚青歌不由地愣了愣,沉默了一會兒,才訕笑着說道:“沒什麼事。”
“剛纔屋外動靜挺大的,發生了何事?”放下手中的書,楚寒殤撩了撩長衫下襬,交疊起雙腿,一付閒散舒適的模樣。
轉回身來,楚青歌背靠在房門上,擺出一付疑惑的表情,出聲道:“不清楚,有動靜嗎?我怎麼不知道?”
這般裝傻充愣的模樣,倒是裝得惟妙惟肖。
楚寒殤懶懶地睨了她一眼,可目光卻彷彿能將人看穿一般。
“我都看見了。”端起桌上的茶盞輕呷一口,他漫不經心地問道,“那些人是什麼人?”
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楚青歌頓時不悅了,這男人能不能別明知故問?既然都看見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地詢問她?
想看看她會否老實回答?
哈,真是夠了!
“碧淵城城主身邊的四大護法。”斜睨他一眼,她沒好氣地說道。
邁步,她走到圓桌前,坐在了楚寒殤的對面,隨手拿過一隻茶盞,準備給自己倒一杯茶。
“碧淵城的護法?你怎會認識他們?”
“此事說來話長。”楚青歌蹙眉道,將手伸向了茶壺。
卻是在她的手剛觸及到茶壺時,楚寒殤也將手伸向了茶壺,正好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於是乎,此時的場面便是,楚寒殤握住了楚青歌的手,而楚青歌則握着茶壺的把手。
空氣中的氣氛,頓時間變得尷尬凝重,楚青歌悄悄嚥了咽口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楚寒殤也有些尷尬,卻是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她,想看看她的反應。
就在二人僵持着不知所措時,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