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嚇了一跳,急忙的俯身問她:“小媛,小媛你是怎麼了?”
“我估計是腸胃不好,突然之間絞痛的厲害,大概是胃絞痛。”小媛抓着她道:“會不會是吃冷飲吃的。”
“很、很有可能的,我這就帶你去醫院。”小敏也着急了,找在這一段路市中心,離醫院並不遠,走幾分鐘就到了。
小敏急忙推着小媛去了醫院,然後幫小媛掛號了。
小媛看了一眼排起的長龍道:“我就在那邊看診,你幫我排下隊吧,不然等下人好多,我怕來不及回去了。”
“你、你一個人去看醫生嗎?我不放心。”
“沒事的,醫院這裡讓我感覺像是在療養院,我最信任的人就是醫生,所以沒事的。”小媛安慰她道。
小敏自己在療養院工作,自然有一份職業親切感,所以看到醫生護士。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小敏叮囑道:“如果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謝謝你小敏,你真的是個好女孩兒。”小媛點點頭道。
你真的是個好女孩兒,我……小肚雞腸,不甘心你也可以靠近我哥哥,所以故意讓你誤會我哥哥和夜染是情侶,真的對不起。
推着輪椅轉身,小媛去看診,小敏看着她的背影搖頭嘆氣:“真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兒,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其他漂亮女孩穿着好看的衣服花枝招展,走在路上不知道多少男人涌上來,小媛卻只能坐着輪椅,小敏心裡感慨,轉身去給小媛排隊了。
只不過小媛並沒有去看診,而是側過一個地方,下了停車場。
有些茫然的在停車場裡,小媛攥着包。她是把計劃想過一遍的,然而在這裡她其實還是有些茫然和害怕。她知道自己必須尋求幫助,尋求小敏以外的幫助,陌生人她很害怕,迄今爲止最能讓人安心的除了哥哥,就只有這一個行業了。
一直原來除了哥哥,就只有醫生可以相信了。
小媛攥着手,決定是試試看,她想着從醫院這裡,能脫離小敏的視線,然後也能尋求到醫生的幫助,所以才裝作肚子疼的。
本來小媛是打算問問對方是不是醫生,再考慮是否叫對方幫忙的,然而沒想到電梯開門之後,出來的男人穿着白大褂,一邊向外走一邊蹙眉:“真是,結果衣服反倒是弄髒了,只能穿這個回去,別人會不會以爲我是神經病啊,或者以爲我在玩什麼醫生的play。”
小媛看到他一怔,心下一跳,這個人肯定是醫生了。
男人的餘光正也掃到小媛,歪頭看着停車場裡一個女孩兒坐在輪椅上,嚇了一跳。
小媛見對方望着自己,稍顯膽怯了下,但還是鼓起勇氣攥着手開了口:“醫、醫生你好,能、能不能麻煩您送我一程。”
小媛好幾年沒有接觸到外界,說話十分的唐突,然而男人望着她卻是沒有走,也沒有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
要說爲什麼的話,大概因爲這個男人是方錦吧。方錦的性格本身就是有些隨性的過分,家裡父母都是企業家,他卻偏偏拋棄的家業做了醫生,又研究這個又研究那個,面對奇怪的人事,他也大多時候不愛去深究。
所以對小媛唐突的問話,方錦並沒有覺出什麼。只是隱約覺得這女孩兒有些眼熟,但又說不上來在哪裡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兒,而且還是坐着輪椅。
想了下,方錦問道:“送你一程?你想去哪兒?”
“我、我報名了今天晚上的珍珠號遊渡,所以要去碼頭那邊。”小媛說着禁不住瑟縮的微微低下了頭。
這個男人好像只比自己大一點點,好年輕的醫生,是在實習中嗎?
太久沒有和陌生人說話了,小媛幾乎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哦,好啊。”方錦隨意的就答應了,反正他下班回家之後,也只是接受母親的摧殘而已。
小媛見他那麼痛快的答應,反而有些受了驚嚇。
“你、你就這樣答應了嗎?不問我什麼?”小媛反問他。
方錦揚眉:“需要問你什麼?我又不是查戶口的,只是助人爲樂送你一程而已。”方錦說着自然的繞到小媛身後推起了她的輪椅。
小媛咬着脣,握緊了包。
其實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對於她來說,就算是這個人是壞人,也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被推着到了車那邊,小媛不禁在心裡想。
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連推着她前進的速度都不同,和哥哥的穩重小心不同,這個人推着她的感覺,有種輕快感,好似要飄起來了一樣。
方錦看着她的輪椅有些犯難了,抓了一把發,方錦道:“我不是佔你便宜,但是我得把你抱上車,輪椅上不去。”
小媛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很牴觸陌生人,更別說男人了,然而現在不是拘謹這些的時候,勉強一笑,小媛小聲道:“麻煩你了。”
方錦從剛纔開始就隱約覺得她似乎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自己說話的時候,她就像是受驚了一樣。俯身方錦抱她,眉頭蹙了一下。
渾身僵硬,她在害怕,害怕自己嗎?那還叫自己幫忙?
而且——
“好輕。”方錦忍不住說出了聲。
真的好輕,就像是從未吃過飯一樣,體重完全輕到像羽毛了。
“對、對不起。”小媛臉紅了起來,十分的窘迫,胃開始隱隱有些難受。
“你道歉做什麼。”把小媛放在車內,方錦揚起笑臉道:“你這樣的女孩子,會讓男人忍不住想要保護你的。”
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糖放在她身上,方錦道:“今天手術的患者是個孩子,所以給他賣了糖,還有剩下給你吃吧。”
小媛看到放在身上的糖果,緊張的感覺不自覺的就緩解了,她想起了曾經溫柔的時光。她和哥哥關係變得融洽也是因爲糖果。因爲哥哥給她買了糖果。
她拿起糖喃呢:“果然醫生都是很好的人。”
方錦把輪椅放着,沒有聽到她的話,不過回到駕駛座,身爲心理醫生的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沒有那麼戒備自己了。
許久沒見過這麼單純的女孩兒了,自己給她一顆糖就把她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