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將軍出戰講的都是先禮後兵,禮貌的交涉是必不可少的,而在這之後卻還是要手裡有兵將才行。
慕修寧並不是想要對唐笙做什麼,他是救了自己兒子的人,他感激不盡。然而這場戰爭怎麼看他都是劣勢,他若是兩手空空談判根本就沒有勝算。所以他現在要拿到他的兵。
這樣若是真的禮不成,只能兵了。
慕修寧對這樣有目的性的收購,做了幾點附加要求,他讓杜寒去收購後,不向外宣稱任何,所有人員還是用原來的,甚至若有的想要繼續主管那個公司都行,不願意被收購的,就勸其加盟,入股慕氏現在正做的大火的xt公司。
xt未來的前景非常好,一定會有一部分人動心的。
慕修寧就一下子忽然這樣大動干戈了起來,因爲存款的調動,慕修寧稍微打電話回a市那邊和楚月說了情況。
慕修寧在美國實際上和楚月聯繫的多,和慕臨幾乎不聯繫。當年那事情,說到底還是慕臨的錯多,慕臨也愧對兒子。
楚月聽了慕修寧說了事情之後,沒說什麼,然而很快慕修寧的賬戶上就多了一大筆錢,慕修寧想也知道是母親的錢,急忙打了電話回去。
“媽,你這是做什麼,我自己的錢夠用了。”
那邊楚月的聲音變得十分淡泊,但對兒子依然溫柔:“我現在一心向佛,沒什麼要花錢的地方。我對不起薰染,就連小慕的事情我也是剛知道。我當年幾乎逼死這個孩子,欠那孩子的那麼多,這一點錢的補償不算什麼。修寧,我相信你的,從小到大隻要你想做的事情,就一定可以達成,所以放手去做吧,別有後顧之憂。”
慕修寧的心裡說不溫暖是不可能的。
這個世界,也許很討厭,經常在做着一些改變人心的事情,人心很討厭,不知道在哪裡就帶着人走向哪條岔路了。
但是現在,慕修寧所看到的一切,這個世界也好,人心也好,都是溫柔的。
“謝謝你,媽。”慕修寧沒有多餘的話,只有這句感謝。
感謝你變回我的母親,感謝你再次的溫柔。
掛斷了電話,慕修寧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異域風格和a市完全不同。
“果然還是a市的風景好。”慕修寧喃呢了一句,暗自下定決心,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這一次他要載滿他的幸福回去,要帶着完成的家回去。
其實臨行之前,他又去了顧家的舊址,那裡彷彿有一種魔力,從小時候第一次去過之後,他就好似被那個地方的魔力吸引住了一樣。
在那個夜染曾經刻過字的椅子,他也刻了字,爲了有一天能夠帶着夜染,看到那一排字,他絕不放棄。
真希望能夠早一點回去,回到那個你也念念不忘的家,在那裡,一起去看吧。
在慕修寧開始鋪展計劃的時候,唐笙完全不知情,和夜染以及希爾一起去爬山。
夜染在唐家看到希爾的時候,就差點止不住淚水,看到他的笑臉,回想過去的種種,真的有種心酸的感覺,要不是唐笙再三提醒她真的就在希爾面前失態了。
夜染把手錶送給了希爾,希爾打開看到頓時愛不釋手:“好帥,謝謝漂亮姐姐~”
夜染看着心都要融化了:“你喜歡嗎?”
“嗯,真得很帥氣!”希爾拿起來高興給唐笙看:“爹地你看,好帥。”
唐笙只掃了一眼就知道價格不菲,嘆道:“希爾有很多手錶,你幹嘛買這麼貴的。”
夜染把髮絲挽了下,低頭道:“他喜歡就好,沒什麼貴不貴的。”
唐笙想想,笑了:“也對。”
怎麼能阻止母親給孩子買東西呢,夜染本身也是明星賺的也不少,給希爾花錢肯定是不心疼,只怕花的不夠多,花的他不喜歡。
“希爾,你既然這麼喜歡就戴上吧。”
希爾頓時喜逐顏開的讓夜染幫他戴上了,夜染覺得很欣慰,因爲他能這樣愛不釋手的喜歡就說明,他父親的眼光沒錯。
希爾並不討厭慕修寧選的東西,會這麼喜歡果然是父子吧。
希爾戴上之後,三個人一起去爬山,希爾一直粘着夜染,夜染也一直牽着希爾的手不放開。
唐笙走的比兩個人稍微慢一點,看着一路上希爾和夜染有說有笑,心裡溢出一絲溫暖。
這就是他所想要的所謂美好。
三個人最終到的目的地是葡萄酒酒莊,吃了午飯之後,希爾有些累的睡了過去。
唐笙領着夜染欣賞葡萄酒酒莊,沒有希爾在這。
單獨相處,夜染禁不住再次向唐笙表示謝意,唐笙對於她這樣的客氣很無奈,一再表示自己是打從心裡喜歡希爾,乾脆把話題從這樣客氣的話題中叉開了。
爲她倒了杯紅酒,唐笙問道:“對了,希爾以前的名字是叫做小沐吧,是怎麼由來的。”
夜染咬着脣,很想告訴唐笙,小慕的名字由來是因爲他的父親,但是又想到了慕修寧的叮囑,所以夜染咬咬脣道:“他的名字叫做思慕。”
唐笙聽聞,莞爾:“思慕,思慕,原來是這個慕,我一直以爲是三點水加一個木字那個沐字。”
夜染沒有說話,抿着脣喝了口紅酒微低下頭。
關於小慕的名字,那時候是因爲覺得再也沒辦法見到慕修寧所以才起這個名字。意爲永遠思慕着他。
可沒想到,小慕的人生到現在爲止,竟就像是她和慕修寧的愛情一樣坎坷了。
夜染的紅脣被紅酒染了動人的顏色,看的唐笙心動,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站在陽光找不到的陰涼處,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我……上次說過的事情,現在可以再提及嗎?”
夜染茫然的看着唐笙,已經忘記了是什麼事情了,確切的說她當初就沒怎麼聽他說話,就沉浸在知道小慕還活着的事情中去了。
唐笙深吸一口氣道:“我希望你能和我結婚,這樣你是希爾的母親,我是希爾的父親,我們在一起不是最完美的嗎?”
夜染的手抖了下,幾乎握不住手中的紅酒杯。
他、他之前是已經提到了這種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