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身上的香味。”當慕修寧深情的注視着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夜染的耳朵嗡鳴的顫了下,呼吸漸漸停緩。
“我身上的……”夜染望眨着水眸,茫然的看着他。
慕修寧淺笑了一下道:“完全復刻你身上的香味是不可能的,因爲你身上的香味是比這種味道更自然更迷人的,那不是香料所能調出來的。但我試着努力了下,百分之一的相似度,還是做到了。”
空氣裡彌散着香味,那麼動人,裡面好像攙了濃度過密的伏特加一樣,一下子就夜染醉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上有香味,但是從未真正的瞭解過那是一種怎樣的味道。
不管多少人說她身上香,不管多少人描述這種香味,她都無法去理解自己身上的香味到底是怎樣的。
而現在,這個人調出了一種香味,他說這種香是她身上的香味。一定是誇張的說法,什麼百分之一,大概是很相似的味道吧。
爲什麼要做這種事情,還要在這種時候笑的這麼溫柔,不要把我的心拿走啊,不要讓我這樣心動。
“怎麼樣,這個香味你覺得如何?”慕修寧揚起了脣笑。
夜染臉紅了下,他上揚的脣角那樣動人,叫人有種想要親一口的感覺,緊張的低頭,夜染知道了香味是自己身上的香味不免有些害羞和尷尬,說道:“這、這香味也就還、還好。”
“騙人,明明之前說好香的,知道這香味像你身上的味道,所以害羞了嗎?”慕修寧笑眯眯的拆穿了她,心動到不行。
這種傲嬌害羞的地方,也很迷人。
好想觸碰她,親吻她,但現在必須忍耐住才行,這次不能急功近利,要一點打動她,給她看看這個世界新的希望,新的美好,爲她畫出新的藍圖,這樣她才能呆在自己身邊,纔不會被過去拖住腳步。
“我還單獨做了很多的香薰,但是這款手下的人說做的最好,一定能引起轟動的,看來我很有天分。”
“你本來就和香薰有緣分。”夜染看着他喃呢。
這個人,是香薰帝王,從小他就註定和這些東西有解不了的緣分,也正因爲如此,自己纔會成爲他的花神新娘。
“我不是和香薰有緣分,是從和你相遇的時候,和這股香味相遇的時候,就種下了我們的緣分。”伸出手,慕修寧握住了夜染的手,緊緊的握住道:“小染,不想看看嗎?我創造出來的香薰王國,在那裡不論什麼時候,你想要都可以調製屬於你自己的香薰,每一天都一定會很快樂的。”
夜染的心緊縮着,眉頭微蹙了起來。
這是慕修寧給的信號,他想叫自己重新開始步入新的生活吧。可是沒辦法,現在她連心魔都逃不掉,心裡有障礙,根本就沒辦法。
看着那些香,夜染只是意味深長道:“你真的很厲害,我相信你的薰香會賣的很好的,我支持你,到時候拍廣告的時候我也會去試試調一下,畢竟我對這個很愛好。不早了,睡吧。”
她含糊的帶過了,慕修寧心中一痛卻是意料之中,放開了手,他沒有露出難看的表情,依然溫柔的笑:“好啊,到時候讓你看看我引以爲傲的工作室。”
“嗯。”夜染點頭起身要走,慕修寧站起來抓住她的手把香薰放在了她手心裡。
“這個,今晚就在這個味道中睡覺吧。”慕修寧道。
夜染推拒:“不要啦,這是什麼。”
總覺得怪怪的,自己身上散發着和這種香味差不多的味道,自己還聞着這種味道睡覺,太奇怪了。
“你也感受下吧,每天夜裡回味着這種香味睡覺的感覺,這是我每個夜染都會有的體驗。”慕修寧說着手指在她手上留戀的滑了一下,才轉身離開。
夜染握住手裡的盒子,輕捧在了胸口。
她真的是被深深的愛着的,被這個男人。
各自進入房間,關燈,現在,她和他即使在一個房間裡,也就只是到此爲止。
走到牀邊,夜染打開抽屜,那裡有些一些藥,一個個拿出來倒在手裡,就着水喝下去,夜染捧着盒子呆呆的喃呢:“我放不下過去,所以大概真的沒有辦法。”
最後,可能枉費你這樣一番心意,爲了我漂洋過海而來,我卻真的不能回頭。
這一夜兩個人都輾轉反側沒有睡好。
第二天在飄着香味的早餐中,並沒有什麼異常的開始了。陽光,微風,剛開門的鮮花店以及早起忙碌的人們,什麼都沒有變化。
卻——只對於其他人來說。在一夜未眠想着自己對夜染的感情中度過的唐笙,在這個早晨,收到了一份他認爲的‘大禮’。
派人查到的資料中,關於夜染的所有事情都非常有用。
偵探事務所在三年前突然開始進行兒童拐賣案件的調查,尋找失蹤孩子這類的活動,半年前查獲了一個犯罪組織,竟和溫哥華那個犯罪組織是一個。
半年前他們破獲案件沒有多久,夜染的行程雖迂迴,但最終的去了溫哥華,然後遇見地震去了醫院。
這樣把線索鋪開,再聯繫自己的猜測,事情就簡單明瞭的多了。
夜染在尋找一個孩子,拜託了偵探事務所的朋友,提供經濟支持,所以這些人在各種拐賣犯罪的案件中,尋找那孩子,半年前尋找到了真正的線索,也就是溫哥華犯罪機構的那條線索,但由於幾年前溫哥華髮生地震,那個犯罪團伙的舊址已經荒廢,她沒找到那個孩子。
“找到小慕的時候……是兩歲多一點點,時間也正對的上,她也是有所懷疑的,所以才一直問希爾兩歲之前的事情。”唐笙自言自語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涌了上來。
這一定就是所謂的命運吧。
她一直一個人在尋找這個孩子,也就是說明,孩子的父親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孩子父親說不準早就死了,也說不準她對孩子的父親沒有感情。
唐笙自顧自的理性判斷着一切,怎麼判斷都覺得事情——對自己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