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還想保護遺棄一族一族不成?”瑜秋怒道。
“的確!”郎藝道。
“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瑜秋一字字道。
“谷楓親口對我說的!我反駁了他,他就把我踢出了天魔宗!”郎藝道。
“詳細一點!”
“因爲谷楓怕死,而如今現世的遺棄一族西門吹雪卻又很強,所以谷楓不想與其爲敵!”郎藝道。
“西門吹雪,你知道多少?”瑜秋道。
“很少!知道的人全都守口如瓶,我只知道別人叫他劍神!這還是谷楓說的。”郎藝道。
“你覺得,我應該相信你嗎?”瑜秋的臉上突然閃現出一絲奇特之極的表情。
“難道,你不應該相信我嗎?”郎藝一臉的熱切道。
“的確,如果你說的是事實,那麼天魔宗必然會成爲所有勢力的公敵。就算天魔宗在強大也絕逃不過覆滅的結局。你原身爲天魔宗之人,如今卻要將天魔宗推入萬劫不復的結局。你,不覺得愧疚嗎?”瑜秋一臉古怪道。
“我管不了那麼多,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既然谷楓不仁,那麼就別怪我不義。”郎藝恨恨道。
“那麼……”瑜秋臉上越來越古怪。
“什麼?”郎藝一愣。
“那麼,你就去死吧!”瑜秋輕一揮手,漫天血影頓起,暗紅的血色,憧憧的血芒,帶着驚人的戾氣,隱隱約約的嘶吼聲,似有似無的哀號聲,瞬間將郎藝卷在其內。
驚心,動魄,亂神!
重重血影瞬間沒入郎藝的體內!
郎藝瞪大了眼睛,不可自信,帶着一絲迷茫,一絲不解,一絲怨恨,一絲不甘的目光死死盯着瑜秋。
驟然!郎藝的頭髮開始變白,蒼白,他的臉上爬滿了皺紋,深深的皺紋。身體也在急劇萎縮,猶如一個遲暮的老人。
衰老!
噬血,噬精,噬氣,噬魄,噬魂!
血魔噬魂!
郎藝死了,帶着不甘的迷惑死了,他什麼也沒有留下,甚至連一絲殘渣都沒有留下,因爲他的身體,他的魂魄都被那重重的血氣,吞噬的一乾二淨。
“真是可憐啊!嘖嘖!”錢書光憐憫的看着郎藝消失前,站立的空地。
“可憐?他?愚蠢的人,本身就是一種悲哀,而且通常也不會活的太久!就比如他!”瑜秋也看着那塊空地。
“他只是一個傳話筒而已!”錢書光道。
“一個自以爲是的傳話筒!”瑜秋道。
“呵呵!的確,他能坐在天魔宗萬魔殿殿主的位子上這麼多年,可真是一件奇怪的事。”錢書光笑道。
“的確很奇怪!不過,他說的話,更奇怪。”瑜秋皺眉道。
“只有一個意思,谷楓想要幫助遺棄一族。”錢書光的眼睛微微眯起。
“或許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這一次出現的遺棄一族,很不好惹!”瑜秋眉頭皺的更緊。
“劍神,西門吹雪!你說,他會不會是一個很有趣的人?”錢書光笑的更加燦爛,眯起的眼睛都只剩下了一條隙縫。
“西門吹雪有不有趣我不知道。我更想知道的是,谷楓到底在想什麼?”瑜秋沉思道。
“問問,不就知道了嗎?”錢書光道。
“有理!”瑜秋手中突然出現一柄古樸的鏡子。
鏡子的鏡面陡然間出現水紋般的波動,當波動停止的時候,一個人影逐漸出現在鏡子中。
人影漸漸的清晰起來,是谷楓。天魔宗宗主古楓!
這一次,雖然他依舊是一襲黑衣,但卻沒有穿上那件黑色斗篷。所以,他的臉孔也露了出來。削瘦的臉龐帶着種懶懶的色彩,在配合着他的平淡,淡然氣質。組成了一個很有趣的人。是的,很有趣!
鏡子裡的谷楓,突然笑了!
瑜秋,突然也笑了!
“你笑什麼?”鏡子裡的谷楓笑道。
“你有在笑什麼?”瑜秋也笑道,兩個人就好像一對老朋友一樣,根本不像外界傳言的互相敵對。
“因爲,我知道,你一定會找我。果然,不出我所料!”谷楓道。
“因爲,我知道你一定在等我找你,所以我不得不配合的,找上了你。”瑜秋道。
“說吧!你想問什麼?”谷楓道。
“你知道些什麼?”瑜秋道。
“我知道的,很多!比如遺棄一族,比如西門吹雪等等,很多很多,你絕對想不到,甚至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谷楓道。
“你想玩什麼?”瑜秋突然問道。
“你錯了!不是我想玩什麼?”谷楓道。
“不是你?”瑜秋詫異道。
“當然,不是我想玩什麼,而是人家想怎麼玩兒我!”谷楓無奈道。
“哈——你果然還是這個樣子。”瑜秋道。
“呵呵!我什麼時候不是這個樣子了?”谷楓道。
“郎藝,已經死了!我親手殺的!”瑜秋臉色一變道。
“我知道!”谷楓道。
“我知道你知道!但是我需要一個理由!”瑜秋盯着鏡子中的谷楓道。
“你很想知道?”谷楓玩味的笑道,他的笑容是很賤的那種。
“我草,你倒是說啊——”瑜秋突然罵了出來。
“你果然也還是老樣子。這脾氣,嘖嘖——”谷楓道。
“哼!”
“我入局了!”谷楓臉色一整道。
“入局?什麼局?”瑜秋迫切問道。
“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局,很大的一個局,大的讓人不敢想象。”谷楓道。
“到底是什麼局?”瑜秋氣急道。
“一個關於遺棄一族的局。”谷楓盯着瑜秋道。
“果然——”瑜秋凝視着谷楓良久道。
“這個局很大,也很危險,如今的我們,人家吹一口氣都能講我們毀滅無數次。”谷楓道。
“利益!”瑜秋道。
“我不知道。”谷楓道。
“你不知道?你玩我呢是吧?”瑜秋暴跳道。
“不!我是真不知道,但是,至少能達到你所最求的目標那個高度。”谷楓道。
“聖……聖……聖……”瑜秋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