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鴻鈞!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傳說中的洪荒爲什麼會破裂化爲宇宙,還有那些不死不滅的聖人都去了哪裡?傳聞中,神界之上的聖界又在哪裡?聖界中的聖人與傳說中的洪荒聖人有什麼區別?等等……都是我們所不能理解的。”蕭書語道。
“如果我們是上古炎黃一族,那麼你們又屬於什麼人?”西門吹雪問道。
“我們?我們或許就是洪荒破碎化爲宇宙之後纔出現的一種人類吧?或許這些未知,只有鴻鈞一人知曉。”蕭書語淡淡道。
“鴻鈞又在哪裡?是生?還是死?”西門吹雪道。
“天道滅了嗎?”蕭書語反問道。
天道不可能會滅,天道若是消失,那麼宇宙也不可能會再存在,而天道之下,螻蟻般生存着的萬物,甚至連那不死不滅的聖人也不可能存在。那麼號稱天道不滅,鴻鈞不死的鴻鈞,又怎麼可能會死?
“那,鴻鈞到底在什麼地方?”
“這天,這地,只要有天道存在的地方,就有鴻鈞的足跡。鴻鈞,無處不在!”蕭書語道。
“無處不在,那他豈不是無所不知?”
“不,天道之下,或許他能做到不所不知,但天道之上呢?天道之上還有大道,那麼大道之上呢?又是什麼?聖人曾曰:聖人之下,皆爲螻蟻。那麼在天道,大道之下,聖人豈不也是螻蟻?那麼大道之上的存在,是不是也視天道,大道爲螻蟻?不過,目前我們在鴻鈞的眼裡,絕對是螻蟻般的存在。而你們遺棄一族,也絕不是鴻鈞所能理解的,不然你們也不會存在到現在而不被他覆滅。遺棄一族,爲天道所棄,是不是也可以這樣理解:遺棄一族,不是爲天道所棄,而是拋棄了天道,已超脫於天道之外。既然已超脫於天道之外,那麼豈不是鴻鈞也不能將你們掌控於股掌之間?既然是不能掌控的螻蟻,又因爲某些原因不能將之滅絕,那麼豈不是要處處打壓,令其永無擡頭之日?也只有這樣猜想,纔能有我們這些人的存在。”蕭書語道。
“你們?是什麼存在?”
“我們自稱:裁決者!裁決的對象,就是你們遺棄一族!”蕭書語淡然道。
殺氣!
西門吹雪的身上突然迸發出凌厲的殺氣!
蕭書語不爲所動道:“是不是覺得我忘恩負義?受了你們遺棄一族的大恩,不報恩不說,反而要反咬一口?”
聽此一言,西門吹雪的殺氣,卻突又悄然退卻,緊緊的盯着蕭書語淡淡道:“說吧!你不像是忘恩負義的人?”
“爲什麼?”
“不爲什麼?”
“呵呵!確實,我是裁決者,同樣也是一個放逐者,一個被放逐之人!”蕭書語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放逐者?”
“你以爲裁決者只是那麼寥寥的幾個人嗎?不,絕不是!所有的裁決者同屬一個組織——仲裁所。而仲裁所,也是爲你們遺棄一族所創立!仲裁所的裁決者何止億萬,在仙魔界,甚至是神界都有仲裁所的蹤跡。他們的勢力範圍覆蓋到整個修真界和仙魔界,宇宙中每一個修真的星球,仙界每一個大一點的城市都有一個裁決者駐留,爲了什麼?就是爲了你們遺棄一族。一旦有一名遺棄一族的人出現,第一時間便會傳入仲裁所,那麼那一名遺棄一族的人面對的將是億萬裁決者的圍剿。明白了嗎?”蕭書語道。
“仲裁所,不除掉它,我一族,就永無出頭之日了嗎?”
“仲裁所,就是你們那一族面前的一座大山,不搬掉,你們只能固守!”
“你,爲什麼不上報?”
“我,爲什麼要上報?”
“你另有所圖……”
“呵呵!也可以這麼說!”
“你認爲,我改感謝你嗎?”
“你錯了,我們,只不過是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我們是朋友。”蕭書語道。
“你也錯了,我沒有朋友,現在,直到永遠!”
“沒有朋友?很難想象,一個人,沒有朋友,沒有知己,時間永遠停頓在一刻,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滋味兒?”
“你又錯了!至少,我的眼裡還有對手,心裡還有劍!”
聞言,蕭書語猛然一怔,良久,突然道:“信念!這就是信念!這也就是爲什麼你們遺棄一族能傲視衆生,另聖人懼怕的信念嗎?可笑人們總是嫉妒你們的天賦,而忽略了你們已深入到靈魂的信念。你們的眼裡沒有天,更沒有地,只有對手;你們的心裡無視成敗與名利,你們的心裡只有有尊嚴和榮耀,那瞬間的尊嚴與榮耀。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信念,武道修的是一種執着,一種信念!”
唯有信念,統治一切!
自古以來,能夠達到巔峰的人,心中都有一股執着,一股信念,因爲這種信念,他們甚至可以把自己的生命視如草芥。因爲他們早已把自已的生命奉獻給他們所熱愛的道。而修真者,修真者逆天而行,爲的什麼?爲的就是與天奪命,爲了與天道爭那一線生機,所以他們把自己的生命看的很重。視自己的生命爲草芥,他們做不到,絕做不到,因爲那種思想與他們所追求的道完全背道而馳。
“繼續剛纔的話題,你既然是裁決者,爲什麼會與你們的組織仲裁所爲敵?”
“爲什麼與仲裁所爲敵?那是因爲他們本就是我的敵人。你以爲我喜歡呆在修真界?雖然在修真界沒有人是我的敵手,但沒有仙元力的支持,我的修爲也再難寸進。我的這種境地,就是他們一手造成,他們把我放逐到修真界這個凌源星上的,他們拿我的妻子做要挾,另我永生不得回仙界,要我呆在這個凌源星駐留。除非我上報一名遺棄一族的蹤跡,他們纔會放了我妻子,而我也能回到仙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