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未晞是一個好學的人,也是一個勤快的人。
在大學的時候,伍安隅就已經知道。這樣的人不管給她安排什麼工作,她都會全心全力出色地去完成。
所以,伍安隅願意將坦桑之心分享給她,從未擔心她會讓自己失望。
當然事實也是如此。每天寧未晞回到家裡,閒餘的時間都拿來學習。而且她住在大學裡,去商科教授那些串個門,順便討論作業十分方便。
有時候伍安隅不需要她陪,她就到大學裡蹭課,用盡方式增值自己。
除了商科管理方面的知識,她還開始跟隨着伍安隅學習如何製作甜品。
製作甜品需要實踐經驗,寧未晞從來都沒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甚至連駱樂的水平都比不上,只能當伍安隅的助手。
伍安隅從不吝嗇教她,也願意讓她嘗試,短時間內,她取得了相當大的進步。只不過進步歸進步,要拿去公開發售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總是與寧未晞在一起,有時候和她在緣溪星遊玩,有時候和她做甜品,有時候也和她打理坦桑之心,伍安隅有一種回到了以前大學生活的感覺。
那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是克隆人,和普通的大學生一樣,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每天上課下課,只需要擔心功課,還有每天吃什麼,不必擔憂未來,不必承擔生存的壓力。
伍安隅現在是集團聯盟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她的一舉一動備受人民的關注。寧未晞總是和她在一起,很快成爲了網絡紅人,身份也被人扒了底。
以前的舊同學舊同事,紛紛找上她。寧未晞本來是個熱心腸腳踏實地的人,可實在受不了各方人士到處轟炸,她只好擺出小人得志的嘴臉,與他們劃清界限。
偶然間回顧起最近自己這種行爲,她暗暗覺得自己有一種趨炎附勢,嫌貧愛富的視感。
不過她暗地裡翻遍社交網絡,都沒有看到有人用這種詞形容她。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還有人當着她的面,說她攀附了權貴之後,整個人都變了,不做早餐不做晚餐,每天只顧着吃喝玩樂。
這個膽大的人叫寧未明,她的孿生弟弟。
寧未晞被氣得半死,剛剛拉開的冰箱門,立即“砰”地把門關上。
“哼!”她重重地發出了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忙,竟然敢說我攀附權貴,今天你也別想吃我煮的早餐!你自己到飯堂搞定吧!”
“誒誒誒??我只是開玩,說說而已!”寧未明着急從衛生間趕出來,嘴裡還叼着牙刷:“喂,寧未晞!別那麼小氣!”
在他氣急敗壞的聲音中,寧未晞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口,寧未明只能氣呼呼地幹瞪着眼睛。
對於寧未明這種混賬舉動,寧未晞來到緣溪星就開始對伍安隅抱怨,真的氣死她了,怎麼會有那麼混賬的弟弟。
爲了氣寧未明,她甚至故意拍了自己吃的早餐發過去給他。
伍安隅每天都準備了豐富美味的早餐留給她,可她很多時候就是爲了給寧未明做早餐,只能放棄伍安隅。可到頭來,竟然還被寧未明嘲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伍安隅笑看向好友,一會兒露出氣惱的神態,一會兒又露出得意的神態,只覺得十分有趣。
她想起小時候與駱琛相處的光景,那時候她還不懂事,總是喜歡恣意胡鬧,但駱琛也總是寵着她。那麼多年都過去了,駱琛對她也從未變過。
或者說,應該是對她越來越好了。他擁有比以前更強大的能力,可以給她更多寵愛。
早餐後,伍安隅和寧未晞沿着小路散步。走到懸崖那端,又慢悠悠地散步回去基地,着手製作新的甜品。一切由伍安隅主導,寧未晞偶爾提出意見。
今天早上沒有特別任務,難得比較空閒。寧未晞本來有時間給寧未明做早餐,結果被氣到了,她就早餐也不做。
到了下午,伍安隅帶上寧未晞去參加派對。
這場派對由喬治家族其中一位指揮官的兒子舉辦,是一般的玩樂派對,雖然不乏名媛千金在派對中拉幫結派,可總的來說還是玩樂爲主。
爲了維持自己的勢力和人脈,伍安隅作爲指揮官夫人,很多派對聚會她不得不參加,也不得不與其他的人打好關係,拓展影響力。
考慮到現在還帶寧未晞一起,不能讓好友太無聊,她只好選擇一些娛樂性比較強的派對聚會,吃吃喝喝沒有太多兩面三刀的勾心鬥角。
其他那些高級戰場,她唯有與孟熙華一起去面對。
寧未晞不是第一次跟隨伍安隅參加派對,一次生兩次熟,現在她已經開始習慣。而且,有伍安隅作爲大靠山,在她身邊好乘涼,也完全沒有人給過她難堪。
“安隅,好久沒見你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伍安隅擡頭,嬌豔的女子攏着她的亞麻色捲髮朝她緩緩走來,舉手投足之間,高雅傲氣。
“哎呀,你到底去什麼地方度假了?整整一個多月沒見你,我可想你了!你好。”
費婭走到伍安隅的面前一股腦地說着,一副急切期盼的模樣,末了,她對寧未晞打了一聲招呼。
寧未晞對她笑着點點頭。
“沒去什麼特別的地方,就在林檎星還有R-07星而已。”伍安隅回答。
這是駱琛給她的回答模板,他已經給她製造了證據,不會惹人生疑。
“每次聚會派對都看不到你,樂趣少了許多。冰冰的脾氣變得特別暴躁,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我都不敢和她說話了。”
費婭嘆了一口氣,她從臉上始終帶着笑容克隆人侍應那裡取了兩杯雞尾酒,一杯遞給寧未晞,一杯遞給伍安隅。
“不了,我不喝酒。”伍安隅擺擺手拒絕了,她懷孕可不能隨意吃喝東西。
寧未晞也以同樣的理由拒絕了她,費婭只好放下一杯,自己拿起另一杯來喝:“哎,你們怎麼了,怎麼都不喝酒?這個甜甜的,很好喝。”
費婭問的問題,似乎不是想要答案。根本沒有等到她們回答,她又開始繼續說。她將近一個月所發生的事緩緩道來,填補了伍安隅在這方面的空白。
爲了讓費婭說出更多資訊,伍安隅偶爾會附和她。她們坐在一張桌子上,邊吃邊聊,看上去十分悠閒。
聊得差不多時,伍安隅擡眼看了看附近,忽地發現派對上少了很多人。偌大的院子裡,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像是已經散場了一般。
可沒可能那麼快散場呀,她們纔來不久,談話也沒有花多少時間。
可是其他人都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