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憋了滿滿一肚子的話準備跟陳煬講,但是家裡麪人實在太多,又有那麼多孩子嘰嘰喳喳的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倆乾脆就到小區裡面的小公園裡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見我沒事,陳煬拍着胸脯子道:“你這幾天沒影沒宗的可把我給擔心死了,你們家那口子不吃不睡的,最近可沒少弄出事。”
“弄出事?”我問。
“恩,好像說,殺了好幾個人呢。”陳煬雖然面部表情到位了,但是從她的語氣中也沒聽出對於那幾條人命消失所表示的惋惜。
我愣了一會,不想去問那幾個人死掉的原因:“陳洺可能是急了,想找到我在哪。”
“可不是。”陳煬挪了挪屁股靠近了我一些:“不過你跟我說實話,到現在我也沒想明白那羣人到底怎麼把你給整出去的。”
陳煬這麼一問,我眼前立即就出現了那天的場景,徐一文略顯得不那麼正經的騙我跟他走......
回來以後他仍舊如同沒事人一般在家裡生活,似乎沒有一個人懷疑過他。
人都有一種奇怪的心態,就比如說我在外面的時候滿心想的就是等我回來一定揭穿他的面目,但是真等我回來真切的看到徐一文那張臉的時候,卻又無論如何說不出口了。
見我陷入沉思不說話,陳煬褚定了我是知道事情前因後果的。
所以當我說出自己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丟在庇護所外面的時候,她根本就不信。
嚷嚷着我一點都不夠意思,什麼事都瞞着她。
最後見我實在不願意說,陳煬也沒再非要繼續問下去,而是左右看了一圈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拿出了一疊照片遞給了我:“你看看。。”
接過照片,我先疑惑的看了眼陳煬:“啥東西?”
陳煬揚了下下巴:“你先看看。”
視線落到那疊照片上,入眼第一張就是一隻行屍放大的臉的照片。
只是只要注意觀察就不難發現,那張臉雖然扭曲變形,但是眼神清明,行屍的瞳孔縮小渾濁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眼神。
心裡一驚,陸續翻看了後面的十幾張緋聞逃妻。
發現這些照片都是來自同一個人的,小6......
照片中小6身穿的是條紋不知道是不是病號服的衣服,站在各種各樣的測量身高體重的儀器前面面目呆滯。
我疑惑的看向陳煬:“這是啥情況?”
陳煬指着我手中拿的那張放大的臉的照片道:“大前天,新來的那批人頒佈的新的法令,凡是復活後的行屍殺過人,全都會被人道毀滅。”
簡單一句話,代表的數據信息太龐大,我反應了好一會:“你的意思是說...凡是在自己是行屍的時候殺過人的行屍被複活之後都會被再次人道毀滅?”
“對,就是這個意思,小6的胃部剛開始就發現了人類的手指,前天的時候被抓起來的,今天下午四點鐘會在研究所集體被注射藥物,然後死亡...徹底的死亡。”
“可是...他們怎麼可能會知道行屍到底有沒有吃過人?”
“吃過人的行屍復活之後,眼睛周圍會出現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的小範圍青筋。”
“可那是他們還是行屍的時候做的事情,怎麼能復活之後責怪他們?”
陳煬聳肩:“道理是這樣講沒錯,但是畢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事情,也拿他們沒辦法。。加上庇護所裡的人,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歡迎復活後的他們,這大概也是那羣人安撫民心的方式之一吧、“
“這個方式實在太愚蠢了。”我站起身子:“鎖天和陳洺他們沒有反對麼?這麼殘忍的法子?”
聞言,陳煬垂下的腦袋:“你回來的時候應該也看出來了,c隊的人有一大半去應付南牆外面的行屍羣了,現在這內地裡面是他們的人說了算。”
“南牆又有行屍羣了?”
“恩。”陳煬點頭,表情顯得十分擔憂:“那邊的牆體被炸出了個挺大的洞,麻煩大了這回。”
“炸出了洞?!!怎麼會被炸出洞?!”
“不知道。”陳煬搖頭:“最近我總是覺得,除了咱們跟那剛來的一班領導人之外,還有另外一撥咱們不知道的人在暗暗的藏着,最近也越發的有些蠢蠢欲動了。”話說完她看向我:“就包括你這件事,我也有些懷疑是不是那羣人乾的,所以才特地拉你出來問問。”
原想繼續沉默,但是一轉頭,我突然看到了公園另一邊一位中年婦人推着小推車閒心的散着步,盯着那小推車看了兩眼,我對陳煬道:“你知道我家裡的那個徐一文麼?”
陳煬道:“知道,挺斯文的那個。”
“恩,就是他,這次我被帶出去,就有他的份。”
這個消息並沒有讓陳煬有太多的驚訝,她比我來到這裡要更早的多,類似的事情應該是司空見慣了。
聽了這個消息讓陳煬有些略微失神,臉上神情似乎在回想過去,很快就露出了一陣諷刺的笑容,對着我道:“他人呢?”
“還在我家裡。”
這下子她終於有些愕然:“你是說...現在還在?”
“恩。”
“你沒跟陳洺說是他把你弄走的?”
“沒說。”
“爲啥不說?”
我撓了撓腦袋:“原本是沒打算瞞着的,畢竟不是別的小事,但是一看到他那麼淡然的還待在家裡,我就總覺得事情肯定沒有我看上去那麼簡單總裁大叔,霸佔人妻最新章節。所以反倒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我說你這什麼腦子!裝什麼了裡面?!這種事是不是鬧着玩的?!今晚上陳洺要是回來了,你趕緊去跟他講這件事,那男的既然真的幹出了這種事,就一定不是簡單地茬,指不定下一步還想做什麼,哎呦我真不想說你了!心怎麼那麼寬的!”
被陳煬這麼一說,我也開始後怕了起來。
但是低頭看到自己身上同樣黑色的外套時,就難自控的想到徐一文脫給我的那件大衣...
知道這件事後,陳煬不敢在耽擱,催促我趕緊回家,爲了避免打草驚蛇她就沒跟我一起回家。
我裝作剛散步完回家,一打開剛好碰到在門後面批評糯糯的徐一文,我一進門兩個人視線就碰撞到了一起,他率先移開了眼睛,對着我道:“回來了?”
“恩。”我點頭,換鞋往客廳走了進去。
徐一文還在批評糯糯,似乎她爲了奪什麼東西把年年給打哭了。
徐一文的語氣很嚴厲,糯糯垂着腦袋已經開始抹眼淚了,卻無論如何不願意去和年年道歉。
我向來對管教孩子沒啥方法,想一出是一出,實在看不下去便開口:“好了,她纔多大,知道錯就行了,道歉能頂啥用。”
徐一文沒有看向我:“何默你別說話,她這脾氣必須得改!糯糯,我再給你一分鐘,如果再不道歉,今天晚上你絕對沒有飯吃。”
接着他竟然真的看着手錶開始計時。
一旁從廚房出來的老媽見狀對着我擠了擠眼睛,示意不要再打徐一文的岔,糯糯確實得管管。
天天坐在沙發上,眼睛時不時得也朝徐一文那邊看過去,看樣子是有些擔心糯糯的。
一分鐘過去了,糯糯仍舊憋着一句話都不說。
徐一文一把抓住了她胳膊,往樓上拖了去:“走!你自己去屋子裡閉門思過!今天晚飯別出來吃了!”
糯糯立即就順勢躺在地上,跟徐一文抵抗了起來,嘴裡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不去!我不去!”
徐一文已經生氣了:“不去不行!你犯了錯,就必須受到懲罰!”
接着糯糯整個人被他給從地上提了起來,看上去狼狽不堪,讓人特別心疼。
我再也忍不住,三兩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糯糯,對徐一文喝到:“鬆開她!!”
徐一文擰着眉頭:“何默你別管!”
我用力把糯糯拽了過來:“如果真的所有的錯誤都必須接受懲罰的話!那麼你應該是最先沒有飯吃的那個!!”
我的語氣很難聽,徐一文頓時就僵硬住了。
我媽聽見動靜從屋子裡出來,聽見這句話立即就訓斥我;“何默你幹啥呢你!咋說話呢?!人徐一文平時疼的緊,教訓教訓還不行了?就你知道亂護孩子,你這樣是害了她知不知道?!”
糯糯被嚇的緊緊抱着我的腿,我摸着她腦袋沒回答老媽的話,仍舊看着徐一文:“你怎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