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似乎剛剛有些沉澱下去的混亂再次爆發了出來,仍舊不停的有人開始死亡,感染,如此循環。
終於,無論多麼的想要維持人道主義,那些隨時可能會突然變異的人口都不得不遷移離開合肥庇護所。
所有的人面對着這樣的場景都對這個界定無話可說,畢竟沒人能承擔那個萬一出現事故的那個萬一的後果。
現在對於活着的人而言一個庇護所到底意味着恐怕不言而喻。
在這個結果發佈的第二天,大批的人就被趕出了庇護所。
是直接被驅逐的那種,沒有任何的保護,沒有任何的食物和補給品,孤零零的就將一羣幾乎沒有正面跟行屍面對面戰鬥過的人趕出了庇護所。
那天,我和陳洺鎖天站在難民營對面的高處要好很多。
可是無論怎麼忍耐,人終究都是有極限的.........
這樣的日子在持續了三個月後的一天晚上,爸媽做飯疏忽了,剛會走路的鑰匙歪歪扭扭的出了房門,結果僅僅只是幾分鐘的功夫,我剛從樓上洗了澡下來就聽到門外鑰匙激烈的尖叫和哭聲。
心裡一個激靈趕緊就跑出去看,結果發現別家兩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把我閨女按在了他們剛撒了尿的地面上,鑰匙的臉緊緊貼在滿是尿液的地面上蹭破了一大塊的皮正口齒不清的喊着媽媽,那兩個該死的孩子嘎嘎嘎的笑着,他們貴婦人一樣的母親在一旁跟對方調笑自己的兒子多麼的調皮,卻沒一個人出聲制止或者救我那只有一歲多的閨女一把。
鑰匙小小的身子趴在那一大片的尿液上的畫面深深的刺激了我.......
我瘋了一般衝過去從地上抱起了閨女,她身上那股尿騷味立即就傳入了我鼻腔裡,她似乎知道自己身上髒,不敢抱着我,只是伸手指着那兩個男孩,語氣模糊:“哥哥....哥哥........”
我的心幾乎都被她給喊碎了,緊緊把她抱在懷裡,我自責的想要去死。
就算對方這樣對她.......她對那傷害自己的人的稱呼還是哥哥........
那兩個小男孩看到大人出來了立即就有了怯意。
紛紛朝着自己母親身旁跑了去。
他們的媽媽一見我出來抱孩子也立即臉色防備了起來,其中一個道:“咱們走吧,換個地方聊。”
說着他們幾個就準備離開。
爸媽他們已經從屋子裡出來了。
我把鑰匙遞給了他們,瞄了眼從屋子裡跟出來的大白,小雨,子君,小遊,林薇幾人.......
他們幾人立即會了我的意思,將爸媽推進屋子裡,全都留下站在了門外。
我回過身子快步的朝着那兩個女人跑了去:“等一下”
那兩個女人聞言回頭看了過來。
就在她們倆回頭的瞬間,我衝上去狠狠甩了她們倆倆耳刮子。
大白和小雨也都衝了上來,幾個人趁着那倆女人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已經將他們按在地上暴打。
周圍只剩下倆女人捱打的慘叫聲。
差不多二十分鐘,那倆女人叫都叫不出來,他們的孩子躲在了別人家院子裡不敢出來。
我過去將他倆揪了出來,院子主人想攔住我被我瞪了一眼硬生生的退了回去。
大家都懂明哲保身的道理。
裝逼的都怕不要命的。
被欺負到了這個份上,再不爬起來一次,下一次就是把我們全家按進廁所吃屎了
把那倆孩子帶到了那倆女人的身旁,我原想動手抽他倆,但是最終沒下去手,只能惡狠狠的問:“說誰讓你們把她推倒的”
倆孩子膽量都不大,立即都嚇哭了。
我沒耐心,喝了一聲:“說”
其中一個膽量小的立即就招了:“我媽媽讓我們倆把妹妹推倒的”
聞言,他躺在地上的媽立即嗚嗚嗚的喊了幾聲,她的嘴巴腫了暫時沒法清楚的說話。
我蹲下身子對着那倆孩子嚴肅了臉:“下次......如果再這樣的話,我會把你們的眼珠子給挖出來塞進你們的嘴裡,剁掉你們的胳膊包進餃子裡,刨開你們的肚子......往裡面放老鼠。”
話還沒說完,那倆孩子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回頭掃了眼地上已經爬不起來的女人:“不會教育孩子我幫你教育,再有下次我直接殺了他們給臉不要臉的話咱們走着瞧,誰他媽也別想好好活着”
說完,示意大白他們回家,沒人再搭理躺在地面上的那兩個人。
當晚我們全家把槍都備好在客廳等着他們找上門。
結果卻沒有......或者他們也都知道狗急跳牆的道理,這回不敢再來了。
可我們遠高估了這羣人欺人太甚的底線.....第二天中午,他們帶着人來踹我們家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