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看的並不太清楚,只是能隱約看出些許的輪廓,知道他們似乎身上都揹着揹包,而且其中有一個挽着頭髮的女人,其餘三個看身形就知道是男人。
在我打量他們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正在說話,我細細聽了會,他只是抱怨已經很久沒有吃肉。
另外一人調侃了他兩句,其餘就再沒人說話,其中兩人進去了廚房,不多大會從廚房裡傳出了微弱的火光,在那之前我聽到了劃拉柴火的聲音,應該就是他們在廚房中找到的。
門口留下的一男一女一直沒說話,那女人聽到廚房的動靜才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把火柴給我。”
聲音十分的清冷,不討喜,從語氣中就能聽出那種不可一世的感覺。
廚房裡的人拿出火柴給了她,她點燃了一支香菸,站到一旁抽去了。
這期間我趕緊回身喊醒了在牀上睡覺的小五,她是真的累壞了,也可能是覺得這個地方確實安全,睡得很沉,我搖了她好多次才醒過來,醒過來的瞬間她就想開口問我做什麼所以突然間被我捂住嘴巴的時候她的神情十分疑惑。
我伸出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她噤聲,然後又指了指窗戶外面。
剛巧這個時候外面的人又開始說話。
小五幾乎是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只是她的表情中更多的是訝異,並沒有多少對外面那些人的防備。
示意她趕緊下牀跟我一起來到堂屋,兩邊的屋子都有窗戶,外面的人只要趴在窗戶上往裡看就能看到我們倆,屋子不大,基本是無處藏身。
但是堂屋不一樣,只有一扇關閉的門,我們倆只需要靠着門板站着基本就不會被他們給發現。
但願他們今晚不打算在這裡過夜。。。
可這種想法畢竟是不現實的,這麼大半夜了他們既然來到這所房子裡,那基本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也是一直在趕路,和我們一樣這也是他們遇到的第一棟屋子。
果然,沒多大會,那女人抽完了煙就示意其餘的人過來檢查屋子裡是不是安全,今晚在這過夜。
話剛說完她就帶着人朝着屋子這邊走了過來。
這期間我用眼神快速的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圈,想要找到能藏身的地方,但是結果很讓人失望,這種破爛的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任何能藏身的地方,就算有勉強能藏得地方,他們一會進來一定會再檢查者屋子,藏了也沒用,肯定會被找到。
用一秒鐘快速的在腦海中做了判斷,下一秒我就決定自己主動打開門。
而就在我做出這個決定的瞬間,外面的男人說出了一句吸引了我全部注意力的話:“都怪鎖天那個老王八蛋,害的我們又白跑了一趟,白白死了那麼多兄弟,結果什麼也沒撈着。”
開門的手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僵硬了一會,但很快就回過了神,現在不是追尋這些的時候,先處理好眼前的情況再說。
外面的人明顯沒想到屋子裡會有人,所以門被我突然從裡面打開,他們幾個都被嚇了一跳,可能潛意識裡以爲是行屍,其中一個在我開門的瞬間舉着匕首不等看清就衝了上來。
我纔不想這麼白白的捱上一刀,雙手剛好撐着兩邊的門框,擡起就是一腳十分實在的力道踹到了他肚子上。
“麻煩看清楚了再動手,你這樣很容易傷到無辜。”我對那人道。
這樣打開門,外面朦朧的月光就足以在我們面對面的情況下讓我看清楚面前的人。
我一直都相信一句話,相由心生。
面相是最掩飾不了的內心的本質,就好比有些人長相可能並不出衆看是看她的臉你就基本能判斷對方是個善良的人。
而眼前正對着我的這個女人,面相上滿滿的陰險毒辣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在打開門的瞬間她先是掃了小五兩眼,隨即纔看向我。
而其餘的幾個男人則在看到小五的瞬間眼睛都直了。
這讓我覺得自尊十分受傷。
那女人看了我好一會纔開口:“你們住在這?”
我搖頭如實的回答:“不是,借宿過夜。”
“介意我們加入麼?”
這女人果真就跟看上去一樣的精明,說話毫不拖泥帶水,直接就將自己的目的清晰地表示出來。
我道:“如果我們不歡迎的話,你們會離開麼?”
“不會。”
聞言我讓開了身子:“進來吧。”
女人的嘴角微微掛了些滿意的神態,不是笑,那表情讓人十分反感。
他們進到屋子裡後我反手關上了門,小五被那幾個男人盯視的有些厭煩,站在我身子靠後的地方一句話都不啃說。
我眼神掃過那幾個男人,笑着開口:“幾位是不是注意一下自己是不是嚇着別人了?”
聞言那女人回頭看了眼身旁的幾個男士,那幾個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神,趕緊收回目光開始散開去檢查另外兩間屋子。
那女人又多看了小五好幾眼,不誇張的說,小五的長相和渾身散發的那種氣質真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雖然我是個女人,但是人類對美好事物的喜愛那是天性,骨子裡就帶上的,所以或許就是這個原因我纔在得知小五的處境後那麼迫不及待的帶着她離開。
在那個地方,我沒有絲毫說話的權利,好在最後幫忙對付了行屍他們還算給了我幾分薄面,否則的話就不一定會同意我將小五帶走了。
檢查確定了屋子安全,有兩個人去廚房抱來了乾柴,很快就在屋子裡面升起了火來。
平日我和小五兩個人是儘量避免生火的,除非是在白天,不然晚上的話火光會把很遠的行屍吸引過來,我跟小五又都不是守夜多麼靠譜的人,實在不敢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這會反正我倆也不困了,加上還有對面的幾個人,烤烤火暖和暖和也好。
就這樣對着火堆,對面的人燒開了水喝了下去後。
那女人終於開口說話了:“就你們兩個人?”
“你在這屋子裡還找到其他人了?”
女人倒不在意這句話:“從哪裡來?”
“你們從哪裡來?”我反問她。
似乎察覺到了我並不是想好好聊天,女人盯視我的眼神中帶上了不耐煩:“是我在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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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盯視她,語氣加重:“我也在問你。”
就這樣,周圍的空氣突然間就隨着我們倆的對峙僵硬了下來。
最終還是小五出聲圓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萍水相逢,都不問了不就好了,總都比遇到行屍來的好是吧。”
美人一開口,那邊的幾個男人臉色立即也跟着暖了一圈,只是看得出來他們十分顧忌身前的那個女人,不敢像小五這樣擅自的開口說話。
而就在這時候,那一直盯着我看的女人突然眼睛一眯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上上下下額打量了我一圈突然開口:“你是一直跟在陳洺身邊的那個女人?”
我一愣...一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將話題轉變的那麼遠,二是沒想到會從她嘴裡聽到陳洺的名字。
其實想想就不覺得奇怪了,他們既然知道鎖天,就一定也知道陳洺。
那一瞬間我是想否認說不認識的,但是看的出來對面那女人似乎十分肯定,騙她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只能點頭:“對,你是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怎麼?陳洺怎麼沒在你身邊?”
還沒等我開口,那女人身旁的男人就道:“老大你怎麼忘了?姓陳的一個多月前回去以後沒多久就消失了,到現在也沒出現過,他手底下的人都跟沒頭蒼蠅似的,散的哪都是,就是找不到姓陳的了,這回鎖天出現在這裡,估摸着有可能就是來找他的。”
女人十分不高興地打斷了那男人長篇大論的分析:“閉嘴!這是陳洺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