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的話說完,我們的領頭小隊長立即頭都沒回繼續朝前飛奔着開口:“作戰隊形,姐妹們,上!”
我們身處右前方目前就等同於是前後靠後約十個小分隊的先頭軍。
在我們的右側,右前側,前側,右後側,後側,幾個相對靠近的地方紛紛傳來了各個小隊的分隊長指揮聲。
大家應下來之後立即就快速的跟着後方的人員一起變換了隊形,中側和左側的人員立即朝着更左側的位置快速的跑了過去。
我們剩餘的約十個分隊的人員快速的散開位置,保持着平面的方位對着前方已經出現在視野中的行屍羣衝了上去。
有幾個持槍的身穿和我們同色系制服的男兵正被行屍追趕着,朝着我們面色恐慌的逃了過來,他們應該就是那損失慘重的中部志願軍了。
看着身旁面色堅毅的衆人,我突然明白上面給我們這些人佩刀的意思在哪了。
無論現在怎麼樣,我們這些人原本就只是普通的民衆這一點是無可改變的事實,不可能存活下來的人生來就能當士兵。
行屍的對付過程中使用槍支的話,對精準度的要求十分的高,無論他們的身子多大,卻必須要打準頭部,對我們這種生下來就只在香港的警匪片中見過槍支的普通人來說,花費大把的時間讓我們熟悉槍支,並且熟練的使用到能隨便的就把行屍給爆頭了,這一點十分的不實際。
相比較而言,教會她們打一些相互配合的近身大刀戰則效果會好多了。
更好控制不說,並不需要過多的去考慮精準度的問題。
至於槍支大炮這些東西,就需要鎖天,姓高的,他們那樣的隊伍使用起來才能得到想要的效果,不然的就算是貿然的配給給了士兵們,也都只是浪費而已。
就比如前面這幾個被那兩百來只行屍追趕的人,他們手中都拿着衝鋒槍,如果是c隊的人,隨便幾個,就算不輕鬆也完全能憑藉着幾人就對付了,最起碼不會淪落到這樣倉皇逃跑的地步。
中部志願軍也應該只是召集來充兵的普通市民,他們就算接受過嚴苛的訓練,對槍支的掌握也不會多熟練。
難怪軍裝老頭在知道中部志願軍被派上戰場的時候,會是那麼個震怒的樣子。
不過也難免,畢竟西大門不可能不去守衛,只不過看着目前的情況,如果補充進來的那一千號士兵不給力的話,中部志願軍今天在這西大門外全軍覆沒也不是不可能的。
分隊長對着那幾個已經安全跑到我們隊伍後面的人大喊道:“後撤!撤回主營地前休整!";
那幾個人高聲應了一聲後,加快了腳步朝回跑。
隨即分隊長對着我們下達了作戰的命令:“全滅!”
“是!!!”
此刻我們已經和行屍羣面對面了,我們的平面隊形十分好的防止了一人衝進行屍羣,後方無法立即跟上的尷尬場面。
大家平面鋪開,幾乎是以一對一的方式跟行屍開始幹上。
我的配合程度或許跟不上他們,但是掄起大刀砍行屍,熟練程度可是完全能跟c隊的隊員媲美的!
手中拿的是長刀,不需要再麻煩的踹翻他們,在距離行屍身前約一米左右的距離就能瞄準頭部揮刀橫砍上去。
他們的腦袋或許是因爲病毒的原因,就像是沒有凍硬的橡皮泥一般,一刀下去,腦殼立即就一分爲二。
這點從我第一天帶着陽陽出門找吃的時候就發現了,或許是病毒的原因影響,他們的身體組織都比頭部要堅硬的多。
或許這是自然給這看似無懈可擊的病毒留下的唯一一個缺點,他們最致命的地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在接連砍殺了三隻行屍之後,一直在我身旁的女孩突然尖叫了一聲。
我忙轉頭看過去,此刻她的刀咔在了其中一個行屍的勃頸上,她滿臉失措的想要抽回刀子,卻無奈卡的死死的,而她的身邊已經圍上了一圈,起碼四五隻的行屍。
但畢竟受過訓練,這會她雖然明顯被嚇壞了,卻仍舊是後背靠着樹,伸腿踹翻最靠近她的行屍。
我沒有猶豫抽刀就回身朝她衝了過去。
她眼角立即就掃到了朝她衝過去的我,眼睛猛地瞪大喊道:“小心身後!”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猛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刀,對着身手狠狠的轉身削了上去,我還沒看清身後行屍的模樣,就發覺他的腦袋已經飛到了半空中,然後重重的摔落到地上,然後只剩下的腦袋仍舊對着我在啊嗚啊嗚的張嘴叫喚着。
沒有停頓我朝着那女生快速的跑了過去,揮刀砍殺了朝着她靠近的另外一隻行屍。
“你撐住...”在我對她喊出這句話,正砍殺另外一隻行屍的時候,那個女孩嘴裡發出了一陣慘烈的叫聲。
一刀削掉了眼前行屍的半個腦袋,我猛地擡頭朝着那女孩看了過去...
一隻沒了半邊頭皮的行屍此刻正從她的脖子上撕扯着連接着筋的皮肉。
那個女孩被劇烈的疼痛給激的只剩下慘叫,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道。
我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身上黃色的制服被血快速染紅的女生,她眼中掛麪的絕望和驚恐,以及深深的留戀。
她不想死,卻已經必死無疑。
我就那麼怔在了原地愣愣的看着另外一個行屍對她咬上了第二口。
就在這個時候,身旁一個黃色的身影快速的閃過,隨即下一秒砰的一聲!上一秒還慘叫不止的女孩,腦袋上已經赫然出現了一個血洞,她仍舊大睜着眼睛。
動手的是一個個頭不高的女人,她快速的收回手槍,一把抽出長刀,對着眼前圍繞在那女孩身旁的行屍快速的衝了上去。
我沒法再發怔,狠狠的咬住牙,也跟着衝了上去。
這回我下手十分的狠,所有死在我手下的行屍腦袋幾乎都變成了爛泥。
在那幾只行屍終於被徹底解決乾淨,兩人開始追趕前面隊伍的時候,那女人快速的看了我一眼:“戰鬥不是過家家,收起你那些兒女情長,弱者只有死在這的份!左右看看吧,這裡躺下了多少屍體,繼續保持着你剛剛的態度,下一個倒下的人就是你。”
聞言,我怔了一下,沒有停下腳下的步子,左右看了一眼,瞳孔立即劇烈的收縮了起來。
......不知何時,在那密碼倒下的行屍隊伍中,參雜着點點掛滿了血跡的身穿黃色制服的人,有男有女。
那些男性應該是之前就死在這裡的中部志願軍團,而那些女性...則是十分鐘之前還在跟我們氣勢山河保證戰勝歸來的隊友們。
不忍再看,我是個矯情的人,再看下去,會忍不住亂想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到時候大腦思緒不受控制,或許就會真的像這個女人說的那樣,下一個倒下的就是我了。
分隊長她們一行已經衝到了前面相當遠的地區,這個女人之前應該是屬於後衛的,我因爲想要救下那個被困的女孩而落下了速度,跟她走到了一起,不過沒有關係了,我原本也就沒有特定的位置,現在這個並沒有完全認清楚現實的狀態並不適合去當先頭軍。
盡力跟上前方隊員的時候,我摸了摸別在腰間的手槍,對着那女人開口問道:‘這把槍配給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們解脫自己,或者是身旁的人是不是?”
那女人跑在我前面,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上頭更希望這些子彈是拿來對付行屍的。”
我沒有再說話,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已經全完看不到。
收回了眼神,又狠狠的咬了下牙,我加快了腳步儘量的跟上了前面的女人。
分隊長她們在前面要不時的砍殺行屍,速度自然會稍慢下來,我們倆很快就追了上去,這二百數量的行屍隊伍,除去一部分比較集中的之外,其餘的都十分的鬆散,雖然我們的背後有後衛的兵團會收拾這落下的單隻行屍,分隊長卻在之前下了全滅的命令,所有人秉承的態度就是絕不留下活口。
行屍隊伍已經基本全部消滅乾淨,後衛的其他隊員也加快了速度跟了上來,很快的我們又回到了之前的隊形狀態。
五六個人一個小組,相互隔開一段距離。
分隊長對着胸前的對講機開口:“報告指揮官,行屍隊伍已經全滅。”
那邊傳回了指揮官的聲音:“乾的漂亮。”
很快的,中側和左側的隊員又逐漸的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中。
我們一羣人在路面上不斷的向前奔跑,無一人拉下。
指揮官對分隊長大喊開口問道:“損失多少人?”
我不知道分隊長是怎麼統計的,她回答了一個十分精準的數字:“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