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你真的決定非要去大漢帝國?”
問出這句話的是江孟莊。
至於“**校”,指的當然是習擇。
立下百年未有之大功,直接將習擇提至“將銜”其實都綽綽有餘了。然則軍功固然是軍中最重要的提升依憑,但是資歷也同樣重要——但所謂的“資歷”當然不會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這是一種公開的潛規則。
不只是軍界,整個邦聯社會都在無條件的遵循着“資歷”這一潛規則!
習擇現在僅有軍功,而沒有半點資歷,授予“將銜”理論上是可以的,可是實際上卻不會真的這麼做,但授予“大校”軍銜卻正好合適。
大校與少將之間有一個巨大的坎,跨過去和沒跨過去是截然不同的。軍中中大校的數量不在少數,但是能夠升上少將的卻非常少。很多大校直到到了年齡退休下來纔會象徵性的手諭一個“少將”銜意思一下。
之所以說授予習擇大校銜最合適,就是因爲大校銜是軍中公認的熬資歷的位置。熬過去了就能一步登天,熬不過去,那就只能等到退休的時候穿一身“少將軍服”打包東西回家了。
江孟莊現在很是無語。
好好的,習擇竟然要去大漢帝國,而且決心似乎還很大,連韓梅都好像沒有勸住。他已經第一時間將習擇要去大漢帝國的事情彙報回了邦聯總部,而邦聯總部也在最快的時間做出了迴應:全力勸阻習擇!
江孟莊道:“或許你現在還不瞭解事情的嚴重性。大漢帝國肯定已經知道了劉重武已經死亡的事實。你現在跑到大漢帝國去,簡直就和尋死沒有差別。不怕和你說,現在大漢帝國和邦聯甚至有全面開戰的危險。還有,邦聯那邊已經和你父母取得了聯繫,並將你準備返回邦聯的事情告訴了二老。他們現在正等着你回去團聚。”
聽到江孟莊提到父母,習擇心裡果然涌起一股掙扎,除了父母,他心裡還非常牽掛和想念習萊……然而,他實在是有非去大漢帝國不可的理由!
習擇已經拜託韓梅替他將原因轉告給父母。他們也是爲人父母的,相信他們能夠理解的,因爲這是一個父親對孩子難以割捨的牽掛。
“很抱歉,江上校,我已經決定了。如果給你帶來困擾,我只能深表歉意。”
聽了習擇的答覆,尤其是看着習擇臉上“我意已決”的表情,江孟莊只得暗歎一聲,道:“好吧,我知道了。”
習擇又道:“嗯。那關於江韓非那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但是醜話說在前頭,我不希望最後看到一個我不想看到的結果。”江孟莊道:“這個你儘管放心。我江家若是連這點信用都沒有,又如何立足於世?”
“我會在大漢帝國那邊時刻關注的。”
習擇的要求很簡單,將江韓非的罪行廣而告之,然後讓他給犧牲的戰士及其家屬道歉!按照常理這種等同於打臉的事情江家是不可能會答應的,可是這事兒本來就不能用常理去評判。
更別說江家也很清楚他們在這事上佔不着理,江韓非到底是他江家子弟,出了這種亂七八糟、幾乎差點讓華區軍政臉面喪盡的事情,他們怎會對江家沒有半點意見?
江家縱然勢大,也絕不可能和所有人對立,因此必須遭受一些屈辱,“自己打自己一耳光”,好給各方一個交代。不然好處你江家那,憋屈咱們吞,世上豈有此理!
“另外,”習擇頓了頓,“有件事情還得麻煩你,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
江孟莊說道:“呵呵,你儘管只說,若是能夠幫上忙,我肯定義不容辭。”習擇道:“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要去大漢帝國,如果是用【幼龍號】肯定會花費大量的時間。所以我想問問,能不能用這艘【先知號】將我們送去大漢帝國。”
這纔是習擇找到江孟莊的主要目的。
“這個……”江孟莊沉吟起來,原則上肯定是不行,但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事並不是沒有商量的可能,尤其現在“先知號”各方面損失慘重,比如人員,戰機等等,基本上就剩下一個空殼子。再加上黃金王者現在不知蹤影,“翡翠王都”這邊也應該沒什麼事了,他們正好也要返回邦聯一趟。
想了想,江孟莊也不敢打包票,道:“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現在並不是【先知號】的負責人或者指揮官,”情報站的負責人已經死在了之前追逐劉重武和黃金王者的途中,“所以我得問一問其他人的意見。如果他們都同意,我想應該不是問題。”
“沒問題,這個是當然的。”
江孟莊便去找安娜-樑他們商量。當然在此之前他要將習擇堅決的態度反饋給邦聯情報總部,看看他們怎麼說。話說習擇既然不願意改變主意,總不能強制的將他留下吧?
得了吧,習擇的實力他又不是沒見過,連戰神級的蓋克猿都給他殺死了,誰有把握用武力留下他?更別說他還有三個實力不俗的幫手!
話說江孟莊實在是想象不出來,習擇到底爲什麼非要冒着生命危險去大漢帝國。
習擇和江孟莊見了一面,在返回韓梅休息艙的時候,卻好巧的碰到了安娜-樑,如今她已經換下了原始人的打扮,穿上了一身性感的短衫熱褲,將她的身材更是突顯的火辣性感,同時她明顯是華、美混血,有着驚人高挑的模特一般的身材,本來的一頭黑髮如今也一頭金黃色,面孔有顯著的亞洲人特色,但雙眼卻是湛藍如路寶石。
顯而易見,這是一個大美女。
“嗨!”安娜-樑熱情燦爛的朝習擇打了個招呼。
習擇也友善的應了聲,同時忍不住的在她的身上掃了兩眼。不是習擇好色,實在是安娜-樑的熱火身材和打扮很難讓人不多看幾眼。
“狹路相逢”,兩人便多聊了兩句,還算愉快。
說着說着,安娜-樑眨着眼睛看着習擇,道:“你現在有時間嗎?請我喝兩杯怎麼樣?”
“呃……”
聽到這話,習擇突然想到以前在998兵港當志願兵服役的時候,有一個人說了一句話:“一般會主動要你請她喝酒的女人,要麼就是酒託,要麼就是真的想和你睡一覺。嘿嘿!”
習擇爲什麼突然會想到這個?一是因爲他記憶力好,二來則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主動邀請過他喝酒。習擇也不知道那個傢伙說的靠譜不靠譜,不過如果將他的話套在眼前的話……
酒託?
安娜-樑顯然不可能是酒託。
那就是想要和我睡一覺?
這個念頭一冒出了習擇就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一方面笑自己的想太多,另一方法又覺得“安娜-樑就是想要和自己睡”,然後就有點沾沾自喜。
男人嘛,誰內能沒有一點小心思。
然而眼下不管安娜-樑究竟是不是想要和自己睡,或者真的單純的喝酒,習擇現在都沒時間陪她,於是就歉意的拒絕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現在正好有事情要忙,所以……不如下次吧,下次若是有機會你來京華城,我請你。”
安娜-樑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笑道:“好啊,那可就是這麼說定了。我可是記住了,等我去了京華城,你可不能再跟我說沒有時間。要不然可就太不紳士了。你說呢?”
坦白說,習擇這樣的男人,安娜-樑很期待能夠和他發生點什麼值得回憶的事情。漂亮的女人有人追有人捧,優秀出色的男人又何嘗不是?
和安娜-樑交錯而過,習擇回到了韓梅休息艙所在的區域,不過他並沒有立即返回韓梅的休息艙,而是先敲響了西園仨胞胎所在的休息艙。
之前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激烈運動”,饒是以韓梅的體能和體魄也給折騰的精疲力竭,沉沉的睡去,習擇不忍心打攪她休息。
敲了一會兒門,艙門滑開,西園魍看到是習擇,頓時就驚叫了一聲,然後立即就又將艙門關上。
“……”習擇的鼻子差點就撞在了艙門上。
什麼情況!?我很可怕嗎?習擇一頭霧水。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先前在韓梅身上辛苦“耕耘”的景象,被這仨胞胎全部看去了。習擇可謂是活生生給她們三個演了一場活春宮。如果習擇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其的把這仨小隻踹飛出去。
“幹什麼?開門!開門!”習擇一邊喊一邊按着門鈴,“我有正事要找你們說。”
……
艙室內。
西園魍道:“怎麼辦?他……他來了!”
西園魎不屑:“來就來了,看把你嚇的,出息。”
西園魑臉紅道:“是不是給他發現了?”她的臉皮還是要薄上一些。
西園魎更不屑:“發現了就發現了,怕個鳥。”
“哎呀!”西園魑拍了一下老四,“你能不能別提那個字啊?”
“老大你打我幹什麼?你說哪個字啊?”
西園魍道:“笨,她說的是鳥子。”
老大踢一腳出去:“你還說!”
這時候門鈴聲堅挺的叫着。
西園魎昂首挺胸,“看你們出息的。走開,我來!”說着就扒開兩位老姐,大跨步走到艙門後,一咬牙按下開門鍵,一副“視死如歸無所畏懼”的模樣。
艙門再度滑開,她就仰着頭道:“什麼事情,說吧。”
習擇完全鬧不明白這姐妹仨又搞什麼飛機,“我是來和你們說,準備一下,我們差不多就出發去大漢帝國。”
“咦?你不是來……”不等西園魎說完,背後就伸出來一隻白皙小手捂住她的嘴巴,是西園魑,“哦哦,這樣啊,我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好好準備的。還有別的事情嗎?”
習擇倒是想要和她們聊一聊有關大漢帝國的情況,不過看她們現在奇奇怪怪的模樣,連門都不讓自己進,估摸着暫時是聊不成了,“……沒了,就是這事。”
“哦,那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去準備。出發的時候告訴我們一聲就可以了。”西園魍說完就又利索的把艙門關上。
習擇滿頭霧水,搖了搖頭,“莫名其妙。”不過想想他也不奇怪了,這姐妹仨一直就能鬧騰,隨便她們吧。他哪裡知道,關上門的那一刻,西園姐妹仨就嚐嚐的舒了一口氣,然後西園魑和西園魍就開始炮轟西園魎,怪她差點就說漏嘴了,西園魎也不客氣的炮轟回去。
姐妹仨就這樣鬧成一團。
……
江孟莊那邊一切順利,其他人都同意了往大漢帝國跑一趟。反正有“曲速引擎”,能量也足夠,並沒有什麼不方便的。當然了,只能夠到邊境區域。由於邊境牆周圍有干擾裝置,能夠檢測到進行曲速跳躍的戰艦,一旦被發現就有被擊墜的可能。
一切準備就緒,“先知號”就飛出了山體空腹,加速,然後瞬間消失不見。無論是韓梅,還是江孟莊,還是習擇等人,意味着就此結束了蓋克猿領域的行動!
差不多的時間,在那個被“歸一號”炸出來的巨大坑洞當中,也就是劉重武和黃金王者最後的戰鬥痕跡裡,某一處,一隻大手豁然之間破土而出,伸了出來。
五指張開,跟着緊緊攥在一起,強勁而有力!
更隱隱泛着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