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知看到蔣宴的時候覺得心底一動,即使是這樣的朝夕相對,她每一次看到蔣宴幾乎都能夠感覺到悸動的感覺。
這種感覺她相信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會有的。
當初在她被蔣宴拒絕的那段時間裡面,她想過讓時間消磨掉她對蔣宴的愛意,但是每一次都失敗了。到了現在她才發現,無論時間過多久,她每一次見到蔣宴都彷彿是初見一樣。
她深吸了一口氣,下樓走到了蔣宴的身邊:“怎麼又穿西裝?”她的聲音顯得很嬌俏,帶着一點點撒嬌的味道,讓一旁的男攝影師耳根略微紅了一下。
“蔣公子,您跟您太太真恩愛。”男攝影師是個二十歲出頭的攝影系學生攖。
蔣宴說了,他不想找太過專業的攝影師來拍他們的全家福,否則的話拍出來的東西可能會過於老陳,太拘泥於固定的思維了。
意知朝着攝影師笑了一下,一旁的陳姨抱着團團,今天團團穿了一件白色毛衣,因爲別墅裡面有暖氣,團團穿的比較少,看起來就更加像小小的一團了償。
一個月的孩子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躺在陳姨的懷中一動不動。
意知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灰色長款毛衣,再擡頭看了一眼蔣宴身上老陳的西裝,忍不住開口:“蔣宴,我們去換件衣服吧。我跟團團都穿了毛衣,就你穿着呆板的西裝,拍出來多不搭啊。不好看。”
意知用近乎央求的口氣跟蔣宴說,讓蔣宴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好。”蔣宴頷首,他對意知的要求向來不會拒絕。
意知看向一旁的攝影師:“麻煩等一下哦,我帶我老公上去換件衣服。”
意知說話的口氣像個少女一樣,眼底含笑,攝影師連忙頷首:“好。”
意知拉着蔣宴的手臂上了樓,她帶着蔣宴去了衣帽間,在蔣宴的衣櫥當中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一件合適的毛衣。
這個男人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還有白色襯衫,最多就是幾件墨藍色西裝作爲點綴一下,以前她都從來沒有怎麼注意過蔣宴的穿着,因爲蔣宴的衣品向來很不錯,主要是他的身材好,所以她也就沒有在意。
這次一看才發現,蔣宴的衣着還真的是乏善可陳。
“你怎麼就沒有毛衣呢?”意知低頭在蔣宴的衣櫥裡面尋找着毛衣,正念叨着呢,忽然想起來了自己之前給蔣宴買過一件駝色的毛衣。
她從櫥櫃當中找了出來,放到了蔣宴的面前:“這件,好嗎?”
意知笑地很甜,自從爺爺去世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過這麼高興的笑顏了。
蔣宴頷首:“恩。”
“喏,你先換上,我先出去等你。”
就當意知準備走出衣帽間去等蔣宴的時候,下一秒蔣宴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
“怎麼了?這麼大了還要我幫你穿衣服嗎?蔣宴小朋友?”意知自從看了蔣宴小時候的相冊之後,蔣宴兒童的形象就在她腦中揮之不去了。以至於她經常拿他小時候的照片說笑。
其中有一張照片是蔣宴一邊哭一邊在穿衣服,那大概是兩三歲的年紀,蔣宴說是小時候自己一開始不會穿衣服,每次穿都把自己的頭給套住,經常會哭鼻子。
所以意知今天才會打趣地說着。
蔣宴嘴角扯了一下,沒有否認:“你幫我穿吧,我的手有點酸。”
“手怎麼會酸?”意知鄙夷地開口,雖然知道蔣宴是在跟她打趣,但是還是佯裝埋怨地開口。
“別忘了你昨晚是靠着什麼睡了一晚。”蔣宴是在提醒意知不要忘恩負義。
意知的臉略微紅了一下,昨晚她是枕着蔣宴的手臂睡了一個晚上……
沒有錯。
她低聲咳嗽了兩聲:“咳咳……要我幫你穿就直接說一聲嘛。繞什麼彎子?”意知嘴巴上面雖然是在埋怨着,但是實際行動卻是很快。
她幫蔣宴脫下了身上的襯衫和西裝,蔣宴上半身因爲長期鍛鍊的緣故非常精壯,意知看着耳後根都紅了。
她淺淺地吸了一口氣,幫蔣宴穿上了駝色毛衣。
毛衣穿在蔣宴身上太合適不過了。
這個男人無論是正裝還是這樣的休閒裝都能夠非常輕易地hold住,這件毛衣原本是很普通的,只是料子特別舒服所以意知纔買了回來,沒想到穿到蔣宴身上之後,卻又多了一種慵懶的矜貴氣質。
意知不得不服氣,果然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是衣服襯人,而是人襯衣服纔對。
“唔,褲子也需要換一件。”意知覺得蔣宴的西裝褲子跟毛衣太不搭了,於是就找了一件休閒褲給蔣宴,“褲子不需要我幫你換了吧?”
“不樂意?”
“蔣宴,你還真的是蹬鼻子上臉了。”意知瞪了一眼蔣宴,但是下一秒之後就乖乖地附身去解皮帶……
她原本以爲蔣宴真的要她幫她換褲子的時候,蔣宴卻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開玩笑你也信?”
說完,他自己準備解開皮帶。
他是不捨得讓意知做這樣的事情的。
意知深吸了一口氣,很拘泥於禮節地轉過身去,等到蔣宴換好褲子才轉過身去。
“再不下去,攝影師可能都以爲我們在上面做了什麼苟且之事呢。”意知自己也察覺到了在衣帽間裡面耽誤的時間好像太久了一點,下面的攝影師一定等地着急了。
蔣宴剛剛穿好,將原本的西褲放到了一旁,他稍微靠近了一點意知,附身靠近意知的時候讓她嚇得稍微後退了一下。
“苟且之事?什麼叫做苟且之事?”蔣宴開始搞事情了,逼問着意知。
意知聞言之後心底頓了一下,頓時覺得說出這個詞來就是自己作死。
“蔣宴小朋友,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需要明白。”意知故意佯裝這麼說,想要繞開話題。她朝着蔣宴笑眯眯的,其實早就已經被蔣宴逼退到了角落裡面,毫無退路了。
“意知姐姐,那你教教我?”蔣宴這麼不喜歡開玩笑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交她“意知姐姐”。
意知懵了一下,下意識地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那可是蔣宴……向來一本正經的蔣宴。
“咳咳……等過幾個月再教你。”意知伸手捋了一下頭髮,趕緊鑽了一個空子,從縫隙當中鑽了出去,跑出了衣帽間。
蔣宴看着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彎了一下,眼底藏着寵溺。
他只是嚇唬她一下,她又入坑了。
樓下,攝影師已經等了他們很久了,連原本乖乖在陳姨懷中的團團都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小小的身體扭來扭去的,恨不得逃到嬰兒牀裡面去。
意知下來抱團團的時候,看到團團的臉上彷彿寫着“爸爸媽媽慢死了”的表情。
“團團,我們拍照照了。”
意知抱着團團,但是團團還是滿臉不高興,她只能夠又向蔣宴去求助。
蔣宴伸出長臂將團團抱到了自己的懷裡面,稍微哄了一下這個小糰子就安分了。
攝影師忍不住笑着開口:“寶寶好像很依賴爸爸。”
意知忍不住低聲喃喃:“從小就是顏控。”
團團撲騰給了一下自己的小說,在蔣宴的懷中打了一個哈欠,好像到了爸爸的懷中就可以睡個好覺了一般。
蔣宴附身去吻了一下團團的小手,團團就開始手舞足蹈的了。讓意知很是吃醋。
“蔣宴,以後孩子能我抱就我抱。”
“好,以後都媽媽抱。”蔣宴拿意知也沒有辦法,在蔣宴的眼中意知也跟孩子沒什麼兩樣。
攝影師讓蔣宴和意知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面,意知很少拍照,哪怕是女生日常的自拍照也很少,所以在鏡頭前面有些拘謹。
“爸爸可以低頭去看寶寶,媽媽抱着爸爸的手臂。”攝影師開始讓他們擺動作,意知伸手很自然地抱住了蔣宴的手臂,一旁的陳姨看着忍不住笑了:“這都不用擺拍,先生和夫人平時就是這樣子相愛的。”
攝影師咔嚓拍了幾張之後看了一眼屏幕頷首:“兩位很般配,一定戀愛了很久了吧?”
意知聞言,淡淡搖了搖頭,含笑:“沒有,我們才結婚不到一年。之前也沒有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