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的時候將意知略微嚇了一跳,她別過頭去看向身後也正在吃着橘子的尹東,淡淡開口:“沒有啊,他知道我的生日是好事,我有什麼好糾結的。”
意知表現地非常雲淡風輕,但是實際上她心底還是很好奇的。她希望,能夠從尹東的身上找到答案或者是蛛絲馬跡。
“是嗎?我怎麼看你特別想要知道的樣子?”尹東好像是看穿了意知的想法一樣攖。
意知心地想着,她的想法就這麼容易被人看穿嗎?
“咳咳……”意知低聲咳嗽了兩聲,“那你知道蔣宴爲什麼會知道我的生日嗎?知道的話你可以告訴我嗎?
意知試圖從尹東身上找到答案,但是她又擔心尹東去告訴蔣宴。所以她說話還得小心翼翼的。
尹東直接坐到了意知的身旁,現在是傍晚六點多,因爲是冬天的緣故,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四周都很安靜,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我當然知道啊。”尹東今天也沒有往日裡那麼束縛了,整個人看起來都輕鬆了很多。
“哦?”意知略微挑眉看着尹東的眼睛,心底期待着償。
尹東伸手卷起了幾褶衣袖,一邊看向意知:“其實,以往的每一年蔣宴都記得你的生日,只是從來都沒有跟你說起過罷了。”
尹東的話像是一塊沉沉的石頭,一下子擊中了意知的心底,她頓了一下,全然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她微微蹙着眉心,別過頭去看向尹東的眼睛。
“他都記得?”
“恩。”尹東頷首,“以前你在蔣家的日子,他就記得。每一年他都會跟我說今天是你的生日,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你也知道這個傢伙以前對你有多不好,其實,就是因爲他太驕傲了。明明記得你的生日卻不願意說出口,估計是有什麼心理包袱。”
意知的臉色略有偏差,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蔣宴一直都是記得她的生日的。
她轉過頭去認真看向尹東:“尹東,你跟我仔細說說,蔣宴之前都是怎麼跟你說的?”
“其實先生這個人,一直以來都很沉默寡言。在我們十幾歲的時候他就比同齡人要老持沉穩很多,那個時候每年到了你的生日,他就貌似非常不經意地跟我提一句:“今天是朱意知生日。我一開始不明白他爲什麼每年都要跟我說卻不不跟你說生日快樂,後來我明白了,他大概是有所顧慮,但是又擔心你沒有家人沒人會祝你生日快樂,所以想要提醒我祝福你一下。”
意知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難怪……以前每年生日你都莫名其妙發一條祝福短信給我,有幾年還給我準備了生日禮物。”
意知當年就覺得很奇怪,尹東的關係跟蔣宴很好,她是蔣宴抗拒和討厭的人,他怎麼靠近她了呢?理應該躲得她遠遠地纔對啊。
“這都是先生暗示我的。”尹東扯了一下嘴角,“以至於你後來莫名其妙地成了蔣太太,我都覺得有點奇怪,這個態度轉變,也太快了一點。不過你放心,現在他是真的喜歡你。”
尹東眼底的笑意很深:“在蔣氏,羨慕你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
意知聽着覺得心底暖暖的,那麼多年,蔣宴原來不僅僅記得她的生日,而且還每年提醒尹東祝福她,她怕沒有親人寂寞。
雖然她至今還是想不通蔣宴究竟爲什麼要裝作冷淡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卻是關心她的。她想要得到答案,但是卻總是得不到。
她想要試圖從尹東的身上尋找答案,他跟了蔣宴那麼多年了,或許會知道也不一定……
“尹東,那你知道,蔣宴之前將近十年的時間爲什麼一直冷落我嗎?”她低聲開口,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我要是知道的話,也就不用這麼好奇了。”尹東聳了聳肩膀,表示費解,“我還真不知道。”
“唔……看來這個世界上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蔣宴他自己了。”意知低聲喃喃,也不強求。
尹東剝了一片橘子塞進了嘴巴里面:“其實我要是你的話,就不會想那麼多。站在男人的角度上來看,如果他不喜歡一個女人的的話,是永遠都無法裝作一副真的深愛她的樣子的。先生看你的眼神就跟看別的女人的眼神不一樣。所以你放心。”
尹東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繼續說着:“想想看你之前那麼多年在蔣家受的苦,先生應該也很心疼。”
“心疼?”意知的心略微緊縮了一下,“那麼多年的痛苦,其實都是他帶給我的,他有什麼好心疼的。”
¤ttκΛ n¤¢o 意知從來沒有埋怨過蔣宴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卻覺得心底有些堵塞。
他明明應該是早就在乎她了,但是卻一直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折磨了她那麼多年。
“他帶給你痛苦的同時,他自己也痛苦。”尹東扯了一下嘴角,“我真的希望你們兩個能夠一直走下去。”
意知聞言之後淡淡吸了一口氣,頷首:“恩。”
晚飯的時候吃的很熱鬧,尹東和蔣宴都略微喝了一些酒,尤其是尹東,喝了紅酒之後就上臉了,開始說一些蔣宴小時候的事情。
“意知我跟你說,蔣宴小的時候在幼兒園被女孩子強.吻過!”尹東的勁兒上來了,整個人都特別激動。
蔣宴低聲咳嗽了一聲,示意尹東收斂點。
但是尹東哪裡願意?他原本就不勝酒力,今天因爲高興多喝了一點之後就根本收不住話匣子了。
“怎麼回事?”意知因爲懷孕的緣故不能夠喝酒,聽着卻很高興,也興奮了很多,“你快說,待會蔣宴又不讓你說了!”
“那個時候蔣宴在幼兒園裡面算得上是園草了,好多小女生都喜歡他,都說長大以後要嫁給蔣宴。但是蔣宴這人從小就高冷,於是有一天一個小女孩趁着他午睡的時候偷偷親了他一下,把他嚇醒了。字詞之後,蔣公子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哈哈哈哈。”
尹東和意知笑成了一團,而蔣宴那個傢伙則是繃着一張臉,臉色極其難看的樣子。
“尹東,你喝多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蔣宴這已經算是下了逐客令了。但是尹東酒勁兒上來了,哪裡還肯走。
“我知道了,蔣宴你是想要跟意知二人世界了對不對?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意知,你要小心今晚的蔣宴。”
意知聽了耳朵紅了紅:“尹東,你好像真的喝醉了。”
“我沒有喝醉!意知我告訴你,蔣宴這傢伙從來都沒有碰過霍瞳,他在這方面是有潔癖的,他只喜歡你。”
尹東現在滿臉通紅,帶着這種意味深長的笑意,給人的感覺特別奇怪,像是那種喝醉了酒的大叔,一點都不像是平日裡西裝革履一本正經的金領。
意知聞言倒是真的楞了一下。
蔣宴從來都沒有碰過霍瞳?這點讓她覺得意外。
他跟霍瞳訂婚了那麼多年了,就算是發生過什麼了她也不會覺得太過於生氣。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蔣宴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沒有那種方面的需求?
如果尹東說的話是真的,蔣宴真的從來都沒有碰過霍瞳的話,那麼這麼多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尹東,你這個季度的獎金,全部扣完。”蔣宴冷着臉開口,拿起手中的紅酒杯仰頭喝了一口,臉色極其不悅。
尹東要是現在清醒了知道自己說了自己老闆的秘密的話,一定會後悔地咬舌頭的……
“噗。”意知在一旁實在是憋不住笑意了,一下子笑了出來。
“扣獎金?哈哈哈哈好啊,沒關係!意知你知道嗎?你手上的那枚婚戒,當初我跟蔣宴在巴黎分公司的那段時間,蔣宴就買下來了。他啊,前段時間偷偷地把戒指交給我,讓我去濱海大廈那家珠寶店跟店員串通了,騙你說這枚戒指是當天買的。哈哈哈哈,這傢伙太悶***了。”
尹東今天算是真的徹徹底底地把蔣宴給賣了。
蔣宴的臉已經很黑了。
意知的餘光瞥了一眼蔣宴,心底略微竊喜了一下,果然南方和爾曼說的沒錯,這枚戒指就是蔣宴在巴黎的時候買下來的。
全巴黎,僅此一枚。
蔣宴起身,走到外面招了司機過來:“把他給我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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