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曼緊緊地抱着靳北城的肩膀不肯鬆手。她是在說夢話。
靳北城的眉心沒有舒展,他仍舊是很不悅她的行爲,即使她是在做夢。
但是下一秒爾曼低聲開口:“疼……”
靳北城終究還是別過臉去看向了她,睡夢中的女人眉心還是蹙着的,很不舒服的樣子。
“哪裡疼?”靳北城有些不自然地開口,他平日裡通常不會關心別人,哪怕是最親近的親人,他也只會採取最直接的方式來保護他們。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看着爾曼,不知道爲什麼心底竟然會有些不舒服。
對於他來說,眼前這個女人不過是一個工具,他沒有試圖去了解過她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就已經給她下了定義。
爾曼嗚咽了幾聲之後便開始自顧自喃喃,聽不到靳北城的問題。
“靳北城,你也不要扔下我……”爾曼緊緊抓着靳北城的肩膀彷彿擔心他會離開一樣。
靳北城深吸了一口氣,陸爾曼的力氣很小,他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推開,但是這個時候他卻心軟了。
蹙了一下眉之後任由她抱着他,也任由她胡言亂語。
靳北城是到凌晨才入睡的,第二天早上爾曼醒過來的時候覺得很累很累,大概是因爲腿疼的緣故,她睡得很不安穩。
她睜開眼睛,當發現自己抱着靳北城的時候,嚇得連忙鬆開了手,身體接連着往後退了多。
她伸手敲了敲頭,真的是要被自己氣死了!怎麼睡着了還要去抱着他?
她掀開被子下去,決定去洗個臉冷靜一下。
當靳北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他只是隨意地披了一件睡袍便走了出來,走到廚房的時候,發現爾曼剛剛端着兩碗麪走出來。
“吃早飯吧。”爾曼看上去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只是隨意跟靳北城說了一句。
靳北城拉開椅子坐下,當看到那碗麪的時候,冷冷扔出一句:“用討好霍以言的面來打發我?”
爾曼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氣,不悅地在他對面坐下:“我只會做一種面,你餓了就將就吃,不餓就回別墅讓蘇顏做給你吃。”
爾曼心情不佳,低頭吃了起來。
靳北城被她這一句話敷衍地臉色都變了,啪地一下,他將筷子扔到了桌上,負氣準備去洗手間換衣服。
爾曼看着他的背影也很淡然,她習慣了這種陰晴多變。
她只自己低頭開始吃麪,有些食之無味,因爲腿上的痠痛讓她連胃口都沒有。
幾分鐘後,靳北城從洗手間內出來,已經換好了西裝,他穿上鞋直接離開了公寓,都沒有看爾曼一眼。
“小氣鬼。”爾曼低聲嘟噥了一聲。
她吃完看了一眼時間也連忙拎包就出了門,快遲到了!她下樓,外面正下着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