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這麼熱鬧啊。”秦恩年紀不大但是膽子倒是挺大的,一進包廂看到那麼多人瞬間興奮了起來,臉上帶着很濃的笑意,略微挑眉看着眼前這羣人。
黎一清和霍瞳在看到秦恩的時候都面帶不悅。
“小姑娘,這是我們的包間。”黎一清冷聲開口,她現在整個人都不是很好,剛纔蔣宴的話一下子就刺激到了她,畢竟被別人從背後捅一刀不算什麼,但是被自己的丈夫從背後捅一刀的話,未免也太狼狽了一點攖。
而且,自己的丈夫還是跟自己的敵人聯合了起來,重傷她們母女。
秦恩環視了一眼,伸手指了一下霍以言:“喂,你是知知的老公嗎?”
秦恩覺得這個霍以言長得還不錯,年紀看上去跟意知也比較相仿,於是開口問道。此時她站在蔣宴的椅子後面,並沒有看到蔣宴。
霍以言笑了一下,眼底的笑意濃厚:“不是。”
這個時候意知快步走了進來,朝秦恩擠眉:“秦恩,你先出去。”
秦恩卻是不樂意了,直接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我不出去,我今天是來找你玩的,怎麼的也得等你吃完飯再走吧?償”
秦恩很聰明,一下子就察覺到了這個包廂裡面氣氛的詭異,見意知那麼害怕,大致已經猜到了意知恐怕是受欺負了。
“蔣宴……這是秦思明的朋友。”意知在別人面前不能夠說是秦思明的女兒,只能夠用朋友這兩個字來代替。
此時秦思明也已經走了進來,當他出現的時候,在場除了霍以言之外所有的人都略微楞了一下。
包括蔣宴。
因爲蔣宴沒有想到秦思明會出現在這裡,始料未及。
“蔣公子,我覺得我們最近特別有緣分,全世界都能夠遇到。”秦思明的話語又帶上了他那一股子的輕浮,好像什麼事情都不在乎似的。
“秦先生。”蔣宴不會把他的厭惡表現出來,反倒是在秦思明面前表現地很紳士,“既然來了,一起吃個飯吧。請坐。”
秦思明也不拒絕,拉開椅子在秦恩的身邊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霍瞳有些坐不住了,她伸手捋了一下頭髮,準備起身走向門外。
但是這個時候秦思明卻叫住了她:“霍小姐,幾天不見你怎麼憔悴了這麼多?美人還是要注重保養的,一不留神就會老。”
霍瞳的臉色古怪,是她錯信了秦思明,竟然天真地以爲秦思明會真的把朱意知怎麼樣。現在在這種場合相遇,霍瞳覺得尷尬萬分。
“我先出去一下。”霍瞳不想再繼續呆在這裡了,但是秦思明卻是不依不饒。
“話還沒說完呢,這麼急着出去幹什麼?坐下吧。”秦思明在商界說話向來都是一言九鼎的,哪怕是黎一清這種商場老前輩也要賣他幾分薄面。
霍瞳聽見之後沒有辦法拒絕,看了黎一清一眼之後又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
秦恩仔細打量着霍瞳,立刻發出聲音:“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霍瞳,那個想害知知的女人。”
霍瞳蹙眉:“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夠亂說。就算我想要害她,又關你什麼事情?”
“當然關我的事情了!知知是我的朋友,你欺負我朋友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秦恩……”意知低聲開口,不希望秦恩添亂。
但是意知看了一眼身旁的蔣宴,他似乎並沒有要制止的意思,而且,蔣宴似乎也並沒有不悅,反倒是像在看戲一樣,這樣她就放心了一些,任由秦恩去說了。
“霍瞳我告訴你,像你這種德性的女人給我提鞋我都覺得不配,還妄圖欺負知知?裝地一副名媛的樣子,實則背地裡做的什麼勾當?你竟然讓我爸……讓秦思明幫你去毀掉知知,真的是最毒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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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恩朝着霍瞪了一眼。
霍瞳還沒來得及說話,黎一清就幫女兒開口了。
“小姑娘,話不要說得太滿,我們霍家也不是好惹的。”
“哼,秦家更不好惹!”秦恩瞪了一眼黎一清,“你誰啊?一副徐娘半老的樣子還裝什麼年輕,哦,你難道是霍瞳的媽媽?我早就聽說霍家那個女人生活不檢點了,說的就是你吧?我是聽我爺爺說的。”
秦恩最後給黎一清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笑意很濃。
這句話簡直是一箭雙鵰……聽她爺爺說的,不就是諷刺了黎一清跟她爺爺是一輩的嗎?
意知聽着想要笑,但是卻不能夠笑出聲來。
蔣宴的嘴角也略微有了一點笑意,這一次他倒是並沒有因爲秦思明的出現而特別不悅。
秦思明只是靜靜聽着秦恩說話,秦恩這孩子就好比是長了十張嘴,根本不需要他開口。
“你!”黎一清今天是被氣地不成樣子了,她轉而看向蔣宴,“蔣宴,你要收購鴻夕的話儘管來好了,我們霍家不會讓你這麼侮辱!”
“你們是自取其辱。”蔣宴淡淡開口,“那讓我們拭目以待。”
蔣宴也不多說話,起身,一邊紳士地繫上了西裝的鈕釦,一邊拉住了意知的手。
“我們先走了。”
但是這個時候秦恩卻是抓住了意知的手:“知知,你說好陪我逛街的。”
意知擡頭看向了蔣宴,蔣宴的眼神裡面卻是不容人拒絕的樣子,她支支吾吾開口:“看來,我得先回家了。改天吧。”
“不行!”秦恩開始鬧小情緒了,她皺眉,看向了蔣宴,“知知老公,你能不能放知知一晚啊?我就借幾個小時。”
蔣宴看向了秦恩身後的秦思明,已經大致猜到了她跟秦思明之間的關係,肯定不會是朋友關係。
“去吧。”蔣宴這一次倒是比較開明,竟然允許意知去了。
“好。”意知點了點頭,她也正想要向秦恩表達一下感謝。
“秦先生,不介意一起喝杯咖啡吧?”蔣宴對秦思明開口,意知頓時明白了,蔣宴之所以允許她跟秦恩離開,就是爲了自己能夠單獨跟秦思明說話。
果然……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沒有那麼好心!
“恩。”秦思明沒有拒絕的道理。
兩個人男人現行離開了酒店,秦恩拽着意知不斷說話:“你老公好帥啊,難怪你不要秦思明!雖然秦思明帥,但是沒有你家老公紳士。我覺得你家老公看上去好像渾身上下都透着股貴族氣息,有沒有有沒有!”
意知覺得秦恩說話就像連珠炮一樣,她簡直應接不暇。
她深吸了一口氣,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麼回覆秦恩了。扯了扯嘴角笑着說道:“恩,我老公是挺帥的。”
此時的霍瞳剛好經過她的身邊,恰好也聽到了她的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冷了很多,咬了咬牙瞪大了眼睛看向她:“你別太得意,蔣太太你是坐不穩的。”
她瞪着意知,但是卻一點都沒有讓意知覺得如何,意知淡淡一哂:“以前是我高估了你的段位,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霍小姐,我覺得你還是安安分分做你的名媛比較好,別丟了面子,也失了身份。”
意知轉身離開的時候,秦恩對着身後的霍瞳吐了一下舌頭,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霍瞳氣急敗壞地離開,黎一清爲了安慰自己的寶貝女兒趕緊追了上去。
“知知,這個霍瞳真讓人討厭,我一定會讓秦思明好好教訓她的!”
“不用不用,沒事的。”意知不大想讓秦思明介入這件事情當中,她現在還在隱隱擔心,秦思明跟蔣宴一起去喝咖啡,是真的喝咖啡嗎?
這個時候,包廂裡面最後一個人走了出來,是霍以言。
霍以言穿着最簡單的休閒裝,看上去陽光年輕,不像是他這個年紀。
“蔣太太,再見。”霍以言對今天的事情毫不在意,還跟意知道別。意知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剛纔在飯桌上面她跟他的媽媽和姐姐那麼爭鋒相對……
但是她還是有禮貌地頷首迴應:“再見。”
“你是誰啊?”
正當霍以言準備離開的時候,秦恩卻是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睜着大眼睛開口問道。
“秦恩……”意知覺得秦恩太冒犯人家了,低聲提醒。
但是秦恩卻是一副特別想知道的樣子,霍以言向來好脾氣,聞言之後看向了比他矮了好多的秦恩,笑着開口:“我?是霍瞳的弟弟。”
“霍瞳竟然有這麼帥的弟弟,嘖嘖。不過我看你人蠻好的。”秦恩口無遮攔,大概是從小被秦思明慣着的緣故吧,她說什麼都很隨性,“我叫秦恩,我能要你的手機號碼嗎?”
意知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敢情這個秦恩跟秦思明是一掛的?都這麼積極主動?她不會是看到帥哥就往上撲的類型吧?
正如同意知所預料的那樣,霍以言並沒有給她聯繫方式。
“我不交未成年朋友。”霍以言的話語還是很和善,帶着笑意。其實意知覺得霍以言是個很好的男人,在她看來甚至比靳北城要更加溫暖,只是不適合爾曼罷了。
“未成年?!我已經滿十八週歲了好不好!我現在是大二的學生了,我哪裡看上去未成年了?”秦恩或許是因爲從小生長在浪漫的國度,所以非常開放,她低下頭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愣是問意知,“知知,我看上去像未成年嗎?”
意知看到她這個動作忍不住紅了耳朵,畢竟是在霍以言這樣不熟悉的男性面前,秦恩竟然說的那麼大膽。
“不像。咳咳……”除了不像之外,她還能說什麼?
其實秦恩這個丫頭看上去還是挺像一個孩子的。尤其是言行舉止。
“那霍以言,你爲什麼不給我聯繫方式?誰要跟你做朋友啊,我想做你女朋友。”說到女朋友的時候,秦恩的眼角眉梢竟然都盪漾起了笑意。
意知聞言,差點嚇到。
什麼?女朋友?這個秦恩才見了霍以言一次吧?甚至都不瞭解他這個人,怎麼就想要做他的女朋友了?
“女朋友?那就更加不行了,你太小了。”霍以言還是帶着笑意,直接伸手從秦恩的束縛當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兩位,再見。”
他轉身離開,秦恩還一副特別惋惜的樣子:“你別走啊!”
等到霍以言走遠了,意知瞬間笑出了聲:“秦恩,你纔跟他見了一次,怎麼就要做他女朋友?你爸爸知道了會傷心的。”
“傷心?我爸說了,喜歡就是見色起意啊。這個男人長得那麼帥,性格看上去還挺好的,跟他家裡的媽媽姐姐都不一樣,嘖嘖,這樣的男人我怎麼能夠放過呢?”秦恩的思想簡直非常前衛……
意知倒吸了一口涼氣,表示自己並不能夠理解現在這些孩子的想法。
或許,秦恩就是被秦思明的思想給感染了。
“對了知知你知道他聯繫方式嗎?還有你給我說說看他是怎麼樣一個人,幹什麼的?”秦恩拉着意知往酒店外面走,外面冷風陣陣,意知攏了一下大衣,苦笑着一邊走一邊跟秦恩說霍以言。
“他之前是一名法醫,在法醫界算得上是權威的存在,很多篇學術論文都在國際上獲得過大獎。之前做過我本科時候的解剖學導師。只不過後來放棄了法醫重新回到了家族企業當中,現在應該是掌管着霍氏集團旗下的幾個最盈利的分公司。”
意知對霍以言其實並沒有那麼瞭解,只不過之前因爲爾曼的關係所以聽說過一些關於他的事情。
“哇塞,這麼厲害!”秦恩瞬間眼底都冒出了火花,“我撿到寶啦。你快,快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
意知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她笑着開口:“真的要?”
“還有假的啊?!”秦恩拉着意知撒嬌。
意知沒有辦法,撥通了爾曼的號碼。此時爾曼正在喂布布吃飯,而靳北城則端坐在那裡看財務報表。
“喂,爾曼,你還有霍教授的聯繫方式嗎?”
因爲爾曼在餵飯,所以只能夠將手機放在桌子上面,開了外放。
沒想到那頭的意知一開頭就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將爾曼嚇了一跳。這個時候靳北城也在旁邊啊……
對於自己那個頑固的情敵,靳北城向來都是深惡痛絕的。
爾曼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該說有呢?還是說沒有?
說有的話,靳北城肯定會不樂意,覺得她怎麼還存着霍以言的聯繫方式?但是說沒有的話,萬一意知有什麼急事呢?
“知知,你找霍教授有什麼事情嗎?”
“恩,我這邊有個學生有問題想要請教霍教授一些事情,我覺得霍教授是業內權威,所以想讓她去問他。”
意知撒了個謊,她從爾曼的口氣當中就聽出來了,估計是靳北城在旁邊。
她很識趣地換了個說法。
“好,我待會發給你。”爾曼收線,將號碼發給了意知。
此時,那位正在看財務報表的靳大法官冷着臉色開口:“你還存着霍以言的聯繫方式?”
爾曼將已經睡着的布布放到了嬰兒牀上面,低聲開口:“唔……忘記刪了。”
“現在,立刻刪掉。”
“……”最終,爾曼沒有辦法還是在靳北城的眼皮子底下刪掉了聯繫方式,以除後患。
而那一頭,得到了霍以言號碼的秦恩簡直高興瘋了,意知都懷疑這個小女孩是不是花癡了……
秦恩拉着意知在商場逛了好幾圈,到了一家男裝店的時候,意知看到了一根領帶,看上去很精緻矜貴。
“這條領帶,麻煩幫我包起來。”意知一眼就看中了,覺得這條領帶特別適合蔣宴。
秦恩酸溜溜地開口:“嘖嘖,喂狗糧啊簡直。就從來沒有女人給我爸買過領帶。”
“那你買啊。”意知忍不住笑着開口。
“不買,我纔不買。”秦恩嘟了一下嘴巴。
晚上九點半,意知回到家的時候,發現蔣宴已經在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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