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表示贊同,於是便初定了由星兒單獨去武當山,其餘的人留守在京城,以防那兩姐妹有什麼行動。
夜澈知道慶親王妃難產崩逝,便親自去了一趟府上,王妃已經入土爲安,身後之事全部由國師打點。慶親王是夜澈的堂兄弟,比夜澈大十多年,他沒有立側妃,一輩子只寵愛他 王妃,這一個打擊幾乎讓他一蹶不振,四十多歲的人,一夜白頭。
聽聞夜澈來訪,他連忙出來相迎,夜澈見到他此刻的模樣不禁心酸,這個皇兄是個武夫,對花街柳巷從不上心,十分寵愛王妃,本以爲中年得女是幸事一件,卻不料…….,怎不讓人概嘆世事難料?
“皇兄請節哀啊!”他如今不是皇帝,只用堂弟的身份來看望兄長,自然是不必拘禮了,尤其是這個時候。
“太上皇有心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慶親王嘆息一聲,請夜澈上座。
夜澈卻說:“我想爲皇嫂上一注清香,勞煩皇兄帶我去吧。”
慶親王面容一陣哀慼,“唉,她怎麼就比我先去了呢?我這樣活着還有是意思?”
“皇兄請節哀,可不要讓皇嫂去了也去得不安心啊。”夜澈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也嘗試過失去星兒,那種痛是生不如死,任何人的安慰都是無補於事的,只能是靠自己一分一秒慢慢地渡過。
慶親王黯然無語,只靜靜地帶着她到靈堂,靈堂要過了七七四十九日才撤,所以如今還供奉着神位,日日清香,桌前供奉。夜澈上前上香,兩旁的飄白忽地揚起,夜澈目不斜視,如今已經過了頭七,她會回來也是情有可原,如今地府大亂,也顧不上她了。
他看似是對這神位說:“皇嫂請安息吧,不必掛念凡間的事情,好生上路。”
那王妃淚漣漣,依依不捨地看着慶親王,而慶親王卻不知道自己的王妃便在身邊,只一味地傷神。
“太上皇,請幫臣妾好好照顧王爺,臣妾實在是放心不下他,日後只剩下他該如何是好啊?”王妃陳辭懇切,聲淚俱下。
“王妃請放心,本王會用盡全力保皇兄平安。”說罷,他右手一揚,把王妃收入衣袖中,回去讓星兒超度。
慶親王站了一會便覺得頭昏腦脹,夜澈上前扶着他問道:“皇兄怎麼了?”
“這幾日總是不舒服,許是王妃捨不得本王,要本王下去隨她了,這樣也好,免得本王孤零零一個人。”慶親王面容枯槁,已經沒有了求生的念頭,這個毒咒首先奪人心智,滅其求生之念,再摧殘其身體,十分的惡毒。
“皇兄莫要亂說話,你這樣皇嫂也不能瞑目啊,千萬要珍重自己的身體。”夜澈扶住他,然後喚來下人,把慶親王扶回去好生休息。
夜澈帶着慶親王妃的鬼魂回到墨秋宮,叫了龍影璇入小廳,然後把她放出來。龍影璇連忙用君子俠侶給的鐲子把魂魄承載起來,驚訝地問道:“她便是慶親王妃?”
“正是。”夜澈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皇兄一夜老去,如今他的容貌和父皇駕崩前差不多。讓人看着便傷心啊。”
“太上皇,姑娘,請讓王爺和臣妾見一面吧。臣妾知道你們都不是等閒之輩,臣妾要勸王爺放下執念,娶妻過日子,忘記臣妾。”玉鐲發出悲哀的聲音,悽悽憐憐,卻蘊含愛意。
“皇嫂不必擔心,本王自然會讓你們夫妻見面,但如今你是陰間之人,皇兄身子又極差,你在他身邊百害而無一利,還請皇嫂忍耐一下吧。”夜澈勸道。
“是的,他說得有理,你是陰人,千萬不能靠近他,尤其如今他身中毒咒,離月圓之日也只有幾天了。”龍影璇說道。
“毒咒?您是什麼意思?這位姑娘,您說的是什麼毒咒?”王妃急了,手鐲發出一陣陣綠光,似乎想要衝破鐲子而出。
夜澈知道遲早也要讓她知道的,於是便說:“皇嫂請稍安勿躁,如今本王有些話要問你,你記住要據實回答。”
“太上皇請問,臣妾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王妃連忙說道。
“好,王妃與夜風感情如何?他早年便已經去了武當山,和你們可有聯繫?”夜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