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古今書聖王羲之

古今書聖王羲之

王羲之,是東晉著名書法家,也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其代表作《蘭亭序》,被譽爲天下第一行書。王羲之的書法成就,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雖不能說空前絕後,但直到今天爲止,還不曾聽說有人超過他。所以,筆者稱王羲之爲古今書聖,應該是不過分的。

《晉書》記載,王羲之是山東臨沂人,出身名門世族,曾祖輩是有名的孝賢王祥和王覽。東晉名臣王導,是王羲之的堂伯父。

王羲之小的時候,並不特別聰明,說話有點口吃。王羲之最大的特點,是勤奮和專注。王羲之的父親和叔父都擅長書法,從小就對他進行書法方面的啓蒙教育。稍大一點,王羲之又跟着衛夫人學習書法。衛夫人是東晉著名女書法家,她與王羲之母親有親戚關係。王羲之喜愛書法,全神貫注,肯下苦功,所以他七歲的時候,就能寫一手漂亮的文字。

王羲之臨摹了大量名家字帖,他一面臨帖,一面用心揣摩,精研體勢,心摹手追,廣採衆長,冶於一爐,逐漸擺脫了漢魏筆風,自成一家。王羲之少年時期的書法,就得到人們很高的評價。

王羲之十三歲時,曾去拜訪名士周顗。周顗十分高興,設宴招待他,又請來幾個朋友一塊飲宴。酒席間,上了一道名菜烤牛心,按照禮節,這應該由席上最尊貴的客人先吃。當時酒宴上,王羲之年齡最小,周顗卻割下一塊牛心,先請王羲之品嚐。周顗當時是天下名人,如此尊重王羲之,使王羲之開始顯名於世。

王羲之十六歲時,被太尉郗鑑相中,想招他做女婿。郗鑑也是著名書法家,與王導是好朋友。郗鑑對王導說:“聽說你們王家子弟,個個都是才貌俱佳。我有一女,尚未婚配,咱們結成秦晉之好,如何?”

王導很爽快地說:“那好啊!我家子弟任你挑選,不管選中誰,我都樂意。”

第二天,郗鑑派心腹管家,先去王府選女婿。管家回來說:“王家子弟看上去都不錯,但聽說選女婿,一個個顯得拘謹,都很緊張,只有一個人,坐在東牀上,袒胸露腹地吃飯,置若罔聞,毫不在意。”

郗鑑大笑說:“這可能正是我要選的女婿。”郗鑑親自到了王府,一見那人,正是王羲之,於是當場下了聘禮,擇他爲快婿 。“東牀快婿”的典故,就是由此而來。

當時,王氏家族執掌朝政,王導、王敦都很器重王羲之,任命他爲秘書郎。到庾氏家族掌權時,也喜歡王羲之的才氣,請他做參軍,後升爲江州刺史、右將軍。可是,王羲之一心撲在書法上,對做官沒有興趣,更厭惡朝廷內部爾虞我詐,因而多次上書辭官,最終獲得批准。

王羲之辭去官職以後,無約無束,心情舒暢,他一邊潛心練習書法,一邊與一些名人賢士遊樂于山水之間。王羲之給一個朋友寫信說:“古代不願做官的高人,有的披頭散髮,裝假瘋癲;有的把身上弄得污穢不堪,佯裝癡呆,可真是艱難啊!而今,我輕而易舉地獲得隱退自由,實現了我的宿願,實在值得慶幸。”

永和九年,王羲之與謝安等四十一人,在紹興蘭亭飲酒賦詩,匯詩成集。王羲之即興揮毫,爲此詩集作序,這便是天下聞名的《蘭亭序》。

《蘭亭序》飄若浮雲,矯若驚龍,遒媚勁健,絕世無雙。宋代米芾稱其爲“行書第一帖”,被歷代公認爲是天下第一行書。

王羲之的書法,受到人們普遍喜愛。有一次,王羲之看到一個老婦人,拿着扇子在街上叫賣,半天沒人購買。王羲之心生憐憫,便在每把扇子上寫了五個字,對老婦說:“你只要說是王右軍所寫,一把扇子可賣百錢。”

老婦照此話去做了,果然,人們爭相購買,不一會兒,扇子就被搶光了。第二天,老婦拿着一堆扇子,找到王羲之,讓他再寫字。王羲之笑着不做回答。

有個傳說故事,說每年春節,王羲之都要親自寫春聯,貼在大門兩旁。不料,每次春聯貼出不久,就被人偷偷揭走了。這一年春節,王羲之想了個辦法,只寫了春聯的一半,即“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想偷揭春聯的人,覺得不吉利,就沒有再揭走。

到了寅時,王羲之補寫了後半截貼出去,變成了“福無雙至今朝至,禍不單行昨夜行”。衆人見了,拍手叫絕,讚歎不已。不過,這是個傳說故事,《晉書》並無記載。

王羲之把畢生的心血,都傾注在了書法藝術上,他功力深厚,技藝爐火純青。有一次,王羲之把字寫在木板上,讓人雕刻。刻字者把木板削了一層又一層,發現字的墨跡,一直滲透到木板裡頭去了。刻字者驚歎王羲之筆力雄勁,筆鋒力度竟能入木三分。“入木三分”的成語典故,就來源於此。

王羲之有七個兒子,全都是書法家,其中第七子王獻之,書法成就更爲突出,與其父並稱“二王”,其名聲甚至一度超過了父親。

王羲之的書法,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書苑。歷史上推崇王羲之的書法,從南朝時期就開始了,到了唐代達到高潮,此後經久不衰,一直到今天。歷史上有許多大書法家,無不對王羲之心悅誠服,推崇備至。所以,王羲之的“書聖”地位,至今沒有動搖。

可惜的是,王羲之的真跡早已不存於世,僅有唐宋時期的一些摹本流傳下來,雖然是摹本,也是相當珍貴的。王羲之的真跡雖然不存在了,但他對書法藝術的巨大貢獻,以及他對事業孜孜以求、精益求精的精神,是永遠不會磨滅的,也永遠值得我們學習和效法。

王羲之成功的最大秘訣,是他的勤奮和專注,這對我們是有啓迪意義的。

東晉時期不僅書法流行,繪畫藝術也成就非凡,最出名的,是被稱爲三絕畫家的顧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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