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大衣的侍恆,露出修身黑襯衣,彈力長褲,高筒黑皮戰靴,肩寬腰細,胸脯發達,整個一模特身板,充滿了力量,他道:“高公子,今天還是從前的玩法嗎,”
張高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笑而不答,頭也不回去看看那什麼中年人,只是望着我,
在我的眼前,這個病態的又如春風般的暖男,已經是個兇殘的魔王,比錢中寶都還可惡百倍,偏偏這樣的人,竟然愛着慕容冰雨,他內心的自私、狹隘,讓我面臨了困境,已無法想象是什麼樣的局面,
我甚至在想,這個看起來衣着不錯的可能有些品味的中年人,就是他一手安排的,爲的就是給我作個示範,給我一個極強烈衝擊感的下馬威,
中年人低着頭,來到了張高的面前,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眼裡突然有絲毫的驚訝感,
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校微之上,不自覺低頭看了看校徽,又看了中年人一眼,暗道這莫不是二中哪個學生的家長,是哪個學生又不知天高地厚,追求了慕容冰雨嗎,
只是這中年人明顯臉上有耳光扇過的痕跡,腫了起來,隱有手指血道,面容不好辨認,當然,我真的沒見過他,
張高指着中年人,對我微笑道:“林雨,這位先生拒絕了我,所以他要付出代價,”
中年人聽到我的名字,當時一震,又擡頭看向我,他的雙眼裡透着希冀,彷彿我是他救命的稻草,甚至,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的雙脣動了動,但卻發不出一個字的音來,因爲嘴被堵着,
他一定認識我,或者是知道我,或者知道我愛幹一些正義的事情,一定是這樣,
見此情景,我忍不住道:“張高,你能不能別這麼殘忍,好歹你也是二中的學生,他是你校友的父親啊,爲何如此殘暴,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侍恆猛地奔到我面前,一把拉起了我的衣領,揚起拳頭對我狠道:“小雜碎,你敢罵高公子,已經活膩了,”
這狗腿子的速度好快,讓我連閃避的可能也沒有,我無法想象他的實力,只知道我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張高手底的實力,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中年人見狀,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但淚水已流了出來,對我搖了搖頭,在他的眼裡,我看到了絕望,一種讓我義憤填膺的絕望啊,
可我無能爲力,沒有那個本事讓他脫離苦海,我此時只是讓人失望的,甚至叫做自身難保,
張高左手一揮,讓侍恆馬上退了過去,他對我微笑道:“林雨,這世界有規則,但規則是屬於強者的,我有我的規則,規則是絕不能改變的,否則我對不起自己的信仰,這位德州先生拒絕了我,就是違背了我的規則,於是我不能對不起我的規則,”
我道:“你想對他怎麼樣,”
張高不理我,揮退了兩個押人進來的漢子,擡起左手再一指那中年人,微笑道:“德州,跪下,好嗎,”
他好溫和,溫和得讓很多女人都會醉;聲音好清亮,清亮得讓很多女人都會爲之着迷的,可誰知道呢,他是個殘暴的僞君子,
德州絕望地看了我一眼,低下了頭,一下子跪在了張高的面前,屈辱的淚水流了出來,
張高道:“現在哭嗎,沒有用了,想想你拒絕我時候的高傲、堅定,對我的辱罵,你就覺得流淚不必要了,”
然後,張高看着我,纔回答了我剛纔的問題:“林雨,我想對他怎麼樣,不需要告訴任何人,這也是我的規則,你也不必要插手或者強出頭,你插不了手,也出不了頭,懂嗎,因爲你看起來正能量得要命,其實你只是弱者,弱者應該有自知之明,”
他彷彿永遠溫和,微笑,卻永遠那麼面目可憎,
我受到莫大的羞辱,已然覺得我太渺小了,我空有善良與正義在心,卻無能爲力,內心很痛苦,茫然不知所措,
而張高又說:“林雨,德州先生的女人,很漂亮,年近四十,卻依舊恍然如少婦,透着迷人的風采,她像一朵盛開在在這紛擾複雜又骯髒的塵世中的神界之花,清麗,優雅,脫俗動人,她的笑,她的聲音,還有那一舉一動,都亂人心魂,我很喜歡她……”
我忍不住了,罵道:“張高,你特麼真無恥到了極點,再好的詞彙,也修飾不了你醜惡的嘴臉與骯髒的內心,年近四十歲的婦女,是你兩倍的年紀,足以爲你的母親之輩,你個雜種竟然如此齷齪不堪,你特麼口口聲聲說你愛慕容,自私到任何人與她接近,都會受到你的打擊和迫害,可你揹着慕容,竟然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你特麼還有什麼臉說你愛慕容啊,你特麼還要點逼臉嗎,畜生,禽獸,人渣,”
侍恆在旁邊又要狂躁了,但張高早已擡左手止住了他,張高說:“侍恆,不要激動,林雨是一個很有趣的弱渣,我想我在感染他,我在讓他認識到規則是多麼重要,我也在讓他意識到,與我相比,他滿口粗話是多麼可笑,”
轉過頭來,張高看了德州一眼,又看向我,說:“此時,德州先生內心可能已接受我的規則了,林雨,我要告訴你的是,喜歡與愛是兩個很不同的概念,在我的世界裡,喜歡,只是來自生理上的,沒有辦法,我是一個病人,病得很重,因爲我先天有着性的亢奮疾病,哪怕是我被摘除了一隻右腎,但我依舊對女人的身體有着強烈的癡迷感,誰也阻止不了,哪怕是用藥也是無效的,你懂這種痛苦嗎,”
我艹了……
這個人面獸心的雜種,他竟然只有一隻腎,還特麼這麼騷,
性亢奮患者,老混蛋給我講過的,當時我還說他就是其中一位,他卻說他是因爲身體好,而且扯淡地說是要探求男女之間的真諦,追求姿勢極限和生理極限,是一種大無畏的科學實踐觀的自我犧牲精神,
但我沒想到,這個夜晚,在這豪華無比的包間裡,我特麼遇到了真正的這種患者,真是日了狗了,這世界奇葩遍地開花,我特麼偏偏就遇上他,
而張高繼續帶着微笑,用那不變的溫和清亮嗓子道:“當然,你不瞭解這種痛苦,每當我和冰雨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提前會用特製的裝置,將我的那根綁起來,那根的狀態實在太好了,每次都硬到讓我自己疼得要命,似乎整個生育系統都要**一樣,這種痛苦,你確實不懂啊,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多麼的可憐……”
媽的,他說着說着居然流淚了,還帶着微笑,這種垃圾,也真特麼奇天下之大葩,我都懷疑他除了狂傲兇殘之外,還是不是一個精分患者,
他左手掏出高檔紙巾,優雅地擦了擦淚,又接着說:“除了冰雨之外,任何我看得上的女人,都是我喜歡的,喜歡讓她們解決我一時的疾病狀態,她們付出了犧牲,因爲她們是我的醫生,是白衣天使,她們能得到鉅額的回報,這也是我的規則之一,但是,偏偏有那種自命貞潔的人,違揹我的規則,那麼就將接受懲罰,付出代價,”
我聽得已經狂躁不堪了:“張高,你這個無恥的混蛋,是什麼讓你如此目無法紀,明明殘忍無道無德,偏偏還要說得這麼言辭正正,好像全天下的道理都讓你佔了似的,好像你就是這世界的王一樣,你特麼到底是什麼身份,你到底有什麼讓你如此瘋狂的家勢,”
張高依舊微笑,說:“林雨,你無需要知道,哦……對了,好像剛纔你說到我和冰雨之間的事情時,你叫她慕容,是嗎,”
我簡直被這樣的奇葩瘋子搞得淡定不下來了,冷道:“老子就叫她慕容了,怎麼的,一個稱呼而已,你特麼也有意見,”
張高突然又流淚了,點點頭,微笑着:“是的,我有意見,很深的意見,慕容家族是一個與張家不相上下的大家族,他們有着很奇怪的歷史慣例,你知道嗎,”
“你特麼別賣關子了,直說,”我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