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我一聽到他說“交易”兩個字,頭就要炸了。
難道上前天才到帳的與東方製藥交易的一億二又保不住了嗎?
可我想不出有什麼交易來,而且打死也想把這筆錢給保住。
水哥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來,不說話。
我則道:“老樑,算了吧?我現在在思考應對張家的事情,沒功夫跟你談什麼交易不交易的。”
他在電話裡呵呵笑了笑,說:“這個交易對你來說,至關重要,難道你不想洗清你的冤屈嗎?”
我擦!這特麼擊中了我的軟肋。
水哥聽得眼睛都亮了亮。
夜美人又道:“難道某位厲害的角色想繼續用着化名生存一輩子嗎?”
靠!這是連水哥的事情也能擺平啊!
夜美人,他特麼是什麼樣的存在?老子越發看不清他了。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啊?
我說:“老樑,兩個一起洗,你要多少錢?”
媽的,雖然這樣問,但我心裡都有價碼了。讓我感覺很惱火。
他說:“這樣吧,見面談,如何?”
我想了想,水哥也在點頭,便說:“好。見面談,你在哪裡?”
“匯江酒店,我的辦公室。到了前臺,直接說找我就行了。不過,另一個傢伙別來了。我怕搞得火大了,兩敗俱傷。”
說完,他掛了電話。
我看着水哥,無奈道:“這比是怕了你了。不過,我這錢恐怕是再也捂不住了。”
水哥說:“雨生,你能洗清身份。不失爲一件好事情。我倒是無所謂了。只要價格能在承受範圍之內,姑且就答應下來吧!”
我苦逼道:“哥啊,夜美人這是吃準了我手頭的錢哎,他要一億二的話,我也得給?你難道就不想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活在陽光下嗎?做最真實的自己,不好嗎?”
他道:“我現在已經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活着了。最真實的我,就是一個復仇的我。如果能洗清的話,那也行的,只不過是多了一個身份證,一個劉水,一個劉青山,以後辦起事來倒是要方便一點。”
我點頭道:“那也是!我也既是程雨生,又是林雨。不過,也許吧,我要是公開使用林雨的身份,還是有點不妥,這樣更容易受到攻擊和暗算。”
他笑了笑,說:“是的,你還弱小,但洗清了總會有好處的。去吧,應樑振武的約。算他有自知之明,不敢讓我也去。”
當下,我們也不再多說,結了帳,下樓各自打車離去。
我趕到夜美人辦公室外面的時候。他的匯江酒店辦公室外面,是兩個漂亮女人在把門。這個優雅的流氓、老狐狸,就是喜歡漂亮女人。不過,誰不喜歡漂亮的女人呢?唉!
我進去時,他已經泡好了茶水,坐在燈光明亮的陽臺上,看着迷人的夜景。
他回頭嫵媚而笑,看着我,指指旁邊的白色沙發:“程會長,坐吧!來,嚐嚐我新泡的茶,味道不錯。”
說着,他居然伸手幫我幫了杯茶。
我坐下來,道:“老樑,就不用這麼客套了,你直接報價吧!”
他嫵媚一笑:“你保證不還價麼?”
我說:“那要看看價格怎麼樣。合宜的話,成交;不合宜的話,我拒絕。”
他說:“拒絕的話,後果嚴重得沒有臺階下了。你不爲自己着想,也得爲別人着想不是?”
語氣很淡。磁性,依舊午夜電臺的特色。
我特麼聽得氣炸,果斷感覺要是水哥在這裡,真要發飆了。
大爺的,他就是這麼威脅老子啊!要是給我一捅出去。老子就連程會長也沒得做了,還會牽連一大波人呢!
我真是想給他一針悲歡散,治治他。可他的身手氣韻啊,老子吃不過。
想了想,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我才遠望着江上的夜船燈火,說:“老樑,一個有利條件用兩次,你可真是個厚道的青道大神啊!”
他說:“哎呀,程會長,你怎麼還記着情悅大蝦的事呢?我可是沒有故意爲難呢,我愛自己的家鄉,勝過愛自己的生命,忘記不了家鄉話呀!”
他日麻嘞說得無辜得要命,其實跟老子不在一個頻道上。而且。他不再說江城話,而是跟我一直用的普通話了。我說的是他上次就用我和水哥的身份來威脅我,這一次又用了。
跟他打交道,我也是服了。無奈現在弱啊,把柄在人家手裡啊!
我思考了一下,說:“關於我的身份,恐怕你還不止於用了兩次吧?連司馬晴空、司馬長風和東方長歌也都知道了。老樑,賺錢要有底線,好嗎?”
他很無奈地攤攤手,說:“程會長吶。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呢!你說話做事,可得講證據才行。”
我懶得跟他扯辯,問道:“洗清我的冤屈,你要價多少?水哥的要價又是多少?”
他居然來了句:“前提是你準備洗不?你要是不洗,那談起來也沒多大意思。我們不如就在這裡喝喝茶,談談風月。對了,三八婦女節要到了……”
日,他這逼也是裝得夠可以的了。我趕緊打斷他的話:“我洗!水哥可以待定!”
他說:“是劉水提出來的吧?”
我點點頭,不說話,喝茶去了。
他感嘆道:“果然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啊。洗個身份也這麼慷慨。”
“甭用感嘆什麼了,直接說價。”
他說:“行吧!你現在的黑市價是五千萬,洗一次,一勞永逸,就這一個數。”
他豎了一根手指頭。
我知道他要一個億,卻點頭道:“行,一千萬,謝了。”
“程會長,你應該是懂我的人,你故意說錯的吧?”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說完就喝茶。
我只能無奈道:“反正我身上不能有錢,一有錢了,準讓你給訛走。一億就一億吧,幸好你不夠狠,給我留了兩千萬。”
“這怎麼能叫訛呢?這是交易。交易啊!你可別生什麼氣,氣着了自己,不划算。錢嘛,紙嘛,生不帶來,死也帶不去。你又不是個愛炫富的人,平時也都低調樸素,要那麼多幹什麼呢?對不對?再說了,給你洗洗,比舉報你費事多了呢。翻一倍的價錢,也合理得很呢!”
我懶得聽他苦口婆心,說:“不用扯這些沒用的鳥蛋,你多長時間能洗清我,用什麼方式洗。這麼大的交易,能透露一點吧?萬一我不放心這樣的方式,豈不是白損失了一億。”
他說:“老規矩,失敗了,收一半。退五千萬。當然,這個比較麻煩一點,我還得往首都跑一趟呢!就給你說這麼多了,再沒別的可以說了。順便給你再報個價,劉水的黑市價雖然只有三千萬。但要洗他,你們至少準備兩個億吧!”
艹了,估計水哥是不會答應的了。我們上哪裡去弄這麼多錢啊?還特麼至少兩個億?那至多呢?
我連連擺手,說:“行了行了,到我們有錢的時候,你再來找我說洗水哥的事情,好吧?我相信你的人品,不在我們有錢的時候,你是不會來訛……哦,交易,交易!告辭了夜美人,哦,明天見!”
說完,我起身便走,懶得鳥他了。
他呢。坐在沙發上一回頭,揮手道:“錢只要一到帳,不出兩天,看新聞!”
看個j8的新聞,老子知道他能辦成這事兒,又搞了老子一億跑了!剩下的兩千萬,能不能繼續留在我兜裡,我特麼怎麼都感覺是個未知數,艹!
唉,也好,免得他到處賣消息,搞得誰他媽都能來威脅老子一次。花錢買平安啊,這話是誰說的啊,這麼有哲理性?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水哥陪我去了銀行,辦理了給夜美人的轉帳業務。
搞定之後,我們倆各自驅車前往長洲島。我車子剛啓步,就收到夜美人的短信:程會長,明天中午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