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索晨在旁邊說:“蘭妹,小雨的事情很多,要不然現在只說一件吧!多了萬一……他承受不了呢?”
我正想說什麼時,舒修蘭倒是點點頭:“嗯,這樣也好。小雨,那蘭姨就只先說一件最簡單的吧!”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點頭,表示聽着。
舒修蘭看着我,儀表從那種端莊華貴突然一變,如同是一個凌駕天下的女王。道:“新安張家有一處秘牢,找到它,幫我把香兒的父親救出來。如果他死了,屍骨也要找到,或者就是骨灰也要帶給我。”
“新安張家?蘭姨是說?”
我聽得心頭一震,看着她。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就是張高家。張氏家族發源於千年古都新安城,恐怕你還不知道的。當年一次失誤,讓香兒父親落入張家人之手。快28年了,是死是活,我要知道得清清楚楚。但無奈的是,大陸這一邊有些限制,要不然我們就自己尋找了。目前唯一能得到的信息就是張家秘牢。”
我感覺這個任務應該非常之棘手,但還是道:“林雨全力以赴吧!”
蕭索晨道:“張家秘牢,知之的人甚少。整個張家,恐怕也爲數不多。也許,只有張高的祖父張公和父親張馳知道。但要接近這兩個神出鬼沒的人,拿到秘牢下落和鑰匙,是相當困難的。張家勢力覆蓋西北及整個北方,相當之強。慕容家族則是整個西南及南方。兩家以柳城、江城一線爲分界點。明爭暗鬥也算是由來已久,但尚未明朗化。程君白在的時候,兩家依然是青帝王朝的附庸,但也號稱北張公,南慕容。只怕現在程王一死。兩家都各懷大志,欲爭天下帝位了。江城這地方,雖然藏龍臥虎,但也算是很利於你生存和發展的。”
這一番話,頗有概括性,也讓我感嘆,師傅的安排果然有他的道理。離開柳城,我在最易生存的江城發展。
不過,我說:“晨叔所言,對林雨是一種警示和啓發。但林雨始終覺得師傅是大能之人,不至於會死去,甚至很可能是假死。”
蕭索晨和舒修蘭對視一眼,他面色有些沉肅,道:“何以見得?”
我道:“這是一種感覺,只是感覺,說不出原因。”
蕭索晨淡淡一笑,道:“感覺有時候是對的,有時候也是錯的。這次大陸之行,我們已經找不到青帝王朝的痕跡了。青帝王朝曾經也是風雲一時的車、馬、向、史四震將以及其四人座下的家軍勢力,都消聲匿跡了。難不成這程君白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嗎?”
說着。他搖了搖頭,似乎是不太相信。
但我知道,他所說的四震將,必然是指車震他們。
不過,他還是接着道:“也許吧,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吧!大陸青道王朝也傳承了這麼幾十年了,是應該到了整頓、改革的時候了。林雨,張公那老頭子能耐很大,曾經是你師傅帝位下的北丞相,慕容宏基是南丞相。目前看來,聯南抗北的路線是正確的,走下去吧!要怎麼找到張家秘牢,還要看你自己。不過,如果從張高身上動手,估計行不通,這小子很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張公、張馳警惕性很高,與紅道也是關係密切無比,你萬事小心爲好。”
舒修蘭也點頭說:“目前來看,你的實力還不足以和張氏家族抗衡。沒有要緊的事情。不要輕易涉足西北、北方這個方位青道紛爭。江城是南北分水嶺之一,柳城是慕容家族大本營,這兩個地方也是最安全的。你的容貌變化加上易容之術,也是相當之妙的,對於身份也是一種極好的掩藏。”
蕭索晨說:“昨夜的事情。我一直在窗戶邊戴着特製的墨鏡看着。林雨,你的表現很優異,勇悍、有擔當,訓練也很絕妙。我是看着你追擊翻過斗門鎮的山頭後,才睡下的。我相信,你一定會平安回來,果然不出所料。而且,似乎還收了個不錯的高手。繼續努力吧,不出兩年,這天下第一高手,恐怕都非你莫屬了。”
我聽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心裡暗奮,20歲以前成就天下第一麼?但咱神色還是很穩,說:“多謝晨叔激勵,林雨自當努力。但是,林雨有些問題想請教二位。您們來自臺灣,享受國賓級待遇,這是屬於……”
蕭索晨道:“這個你暫時不用知道,努力就行了。”
好吧,我沒法問了。又說:“香姐的父親叫什麼名字,這個我可以知道吧?”
蕭索晨不禁和舒修蘭對視了一眼,舒修蘭點點頭,說:“他叫孟尋非,孟子孟,尋找尋,非常非,是程君白之前一任青道帝王。”
我靠!我不禁深深地倒吸一口氣,驚愕非常。舒修蘭果然……是青道帝后的角色,其父是青道帝王啊!那香姐豈不是青道公主了?而孟尋非落入張家之手。豈不是青道北丞相謀逆之罪?
蕭索晨呵呵一笑,眼眸有些閃光,道:“林雨,不必這麼驚訝。有朝一日,或許你就成了青帝駙馬了呢!”
舒修蘭雙眼裡光芒柔和極了。如慈母望兒一樣看着我,點了點頭,只是微笑,但什麼也不說。
看着她的神色,我的心裡暖暖的,就像看到自己的母親一樣。想起母親,我也不禁道:“晨叔,蘭姨,您們知道我父母麼?”
兩人相視一眼,蕭索晨說:“這個倒是不好說呢!這樣吧。你去問慕容家的二丫頭,或許她能告訴你一些什麼。不過,個人覺得,最好現在不要去談及你的身世。”
我聽得心頭直犯嘀咕,爲什麼不能呢?可人家這麼氣場強大的人物都如此說了。我覺得還是先不碰自己的身世爲好了。
當下,蕭索晨道:“就這樣吧林雨,你先回去。這次見面內容絕密,不要對任何人講起,包括你身邊的所有人。”
說完,他便起身有送客之勢了。
我見狀也不能多留了,只得起身告辭。
臨到門口時,晨叔給我留了一個說是出了大陸範圍可以撥打的號碼,又送了我一樣禮物,竟然是那種墨鏡。拿在手裡很普通的感覺。只是稍稍有點點沉。
他說這種眼鏡叫“夜鷹”,夜視和白天的視野都非常開闊、清晰,而且可以防彈。
我挺激動的,謝他,說我都沒什麼禮物可以送了。
他微笑說。相互交換的就不是禮物了,而是交易,讓我辦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回去我的艙房,只有不到十米遠,心裡卻是有些翻騰,感覺自己真正走進了另一個世界。也許吧,當師傅認識我的時候,我已註定了走進這個世界。但是,他反覆強調過實力、腦子,這也是一種教誨吧?也許。他早都看到這一步了。
我還是相信師傅沒死,他一定活着,只是不露面而已。
當然,我還是有些好奇,看起來晨叔和蘭姨關係還是很親近的,可他們應該不是戀人了。可同住在一間五星艙裡,這又算什麼呢?唉,強者的世界和生活,我還是有些不懂啊!
回到艙房後,慕容冰雨和仇森都非常關心這次會面。只不過慕容冰雨開口問了,而仇森只是用詢問的眼光看着我。
我說也沒什麼,就是因爲偷拍的原因,人家找我談了談話,聊了一些私人問題,包括出生、家庭什麼的。我不能說出談話的內容,撒起謊來眼都不帶眨的,也算是應付了過去。
隨後也無事,仇森被安排到了505住。那裡雖然是罪犯呆過的房間,但特科的案件,當時決斷,不用保留現場的。這當然也是廖雪兵的本事,可以擺平一切的。而特科的案子,在網絡上都沒有報道出來。船上的遊客都接到了通知,不許任何人上傳消息,否則以散佈謠言入刑論處,誰敢呢?
我也及時給仇森拍了照片,傳回給寞寞同志,讓他辦一張身份證以及相關證件。寞寞同志沒二話,直接應了下來,說兩個小時之內就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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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及寞寞同志關於榮華號槍擊案件,他只回了一個詞:絕密!
當天黃昏,船過長江大水庫時,我看了看雨蘭谷的方向,感慨無比。我和慕容冰雨坐在窗前賞景,問及我的身世,慕容冰雨居然很堅決地說:小雨,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等你更強大的時候吧,再說我也不太清楚啊,得問我媽媽。
我也只好不問了。
晚飯的時候,柳條突然來了一條信息,徹底中止了我與慕容冰雨的密會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