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凰”!
想到“靖”的含義,靳宛便不由得心底發熱。帝君賜此封號之意,豈不是說她可保隆凰帝國未來安定嗎?
帝君如此厚愛,靳宛也不禁感動,這一刻對帝國的歸屬感前所未有的強烈。
——回到政殿外烏國使者團的靳宛,心中念頭百轉千回,最終停留在“絕不辜負帝君所望”這一個上。
彼時靳宛在政殿同帝君的交談,已經花費數刻時間,所以靳宛這一出來,便迎來了衆人矚目。
可靳宛神情始終淡淡,讓人無法從她的臉上,看出她的情緒,更無從猜想她和帝君究竟說了些什麼。
直到過了不久,內侍公公在靳宛後面出來,開始宣讀一道聖旨——
“奉天承運,帝君聖昭:
烏國有女靳宛,得天獨厚,天資聰慧,德才兼備,至忠至孝、至仁至義,達濟天下,功在史冊!今在此公告帝國,御封靳宛爲帝國郡主,賜號‘靖凰’,惟願帝國安定,永世昌盛!特感帝國正值多事之秋,御封大典延期二載舉行,屆時八方來賀,舉國歡慶!”
聖旨一出,註定百國皆驚!
可是不等衆多國主譁然,內侍公公又拿出了第二道聖旨:
“吾感念靖凰郡主之功,特賜靖凰郡主良地五百頃、黃金十萬兩、珍寶二箱、米糧二百石,並帝都府邸一座、僕役千名;此外,烏國品級提升一,王國中軍隊編制、賦稅徭役等待遇俱與高等王國相同,另賞城二十座、黃金萬兩、白銀五萬兩、米糧百石。”
前面是給靳宛個人的賞賜,風修等人聽了只是有一種“與有榮焉”之感;後面話鋒一轉,就變成了對烏國的賞賜,瞬間讓風修等人欣喜若狂!
雖然王國品級只提升到了中等,可是王國的軍隊編制和徭役賦稅等具體待遇,卻和高等王國一樣!這不是給了烏國一個特權麼!
烏國使者團簡直樂瘋了,忙不迭地跪下領旨,激動地高聲呼道:“帝君聖明,烏國謝主隆恩!”
有道是風水輪流轉,如今,終於輪到烏國翻身了!
內侍公公將兩道聖旨都給了靳宛,然後才喜色滿面地對靳宛道:“靖凰郡主,恭喜了!”
“多謝公公。”靳宛輕笑回覆,並沒有擺架子。
內侍公公衝她拱了拱手,便回去繼續主持朝會了。
可是到了此時此刻,已經沒幾個人有心思理會之後的朝會了。事實上,在烏國之後,朝會也確實並未有什麼出彩之處。
歷經三個半時辰後,朝會總算圓滿落寞。
然而不同以往,這一屆朝會最耀眼的不是五大超等王國,也不是哪個高等或者中等王國——換句話說,這次朝會上風頭最盛的,並非是哪一個王國,卻是具體的某一個人。
今日之事, 註定了在未來十年之內,都會是各大王國津津樂道的話題。而靳宛,也註定了會是讓整個隆凰帝國沸騰多年的人物,尤其是當靳宛的身世被人挖出來之後。
只是現在,靳宛壓根無法預料未來之事,況且她也沒精力去預料。
因爲朝會一結束,內侍公公便領了帝君旨意,帶着帝君的諸多賞賜,和擡着靳宛的儀仗隊,往帝君御賜的宅邸而去。
轎子從皇宮出來,穿過整座皇城,又穿過大半個帝都,博足了帝都百姓的眼球。
恰好這個時候,沈玉溪正在帝都的某座酒樓。忽然聽見外面鑼鼓喧天,於是好奇地透過窗子一看,結果就是這一看,讓他“噗”的一聲,一下子將口中上好的茶水給噴了出去。
“掌櫃?!怎麼跑到皇家的轎輦上去了?”
那轎輦是四面用紗布圍起來的,並不妨礙外面看向裡面的視線,所以沈玉溪可以看清轎輦上的人,正是靳宛。
震驚之中,沈玉溪急忙扔下銀子結賬,匆匆離開了酒樓。
與此同時,轎輦內的靳宛安然若素,平靜地享受着從四周傳來的,那些各種各樣的目光。
就連剛離開皇城的諸多國主,在瞧見靳宛這副從容不迫的表現後,都不由得收起一些輕視之心,然後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關於這個“靖凰郡主”的所有消息。
當然,也有不少國主因爲靳宛的遭遇,而對她生出戒備和敵視的心理。
可不管他們再怎麼不願,帝君的聖旨已下,恐怕明天這消息便會傳遍帝都。再過個數月,隆凰帝國的所有百姓,都會知道帝君新封了一個靖凰郡主。
而且那個靖凰郡主,還是來自一個原本引不起任何人注意,地處極偏之地的低等王國。恐怕無數人都會好奇,這靖凰郡主究竟做了什麼事情,竟能獲得如此殊榮吧!
同一時刻,東宮的某位爺,也早早地得到了消息。
彼時姬宇文仍在替靳海診療,儘管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可姬宇文的治療依舊沒有中斷。
他先是配了一副藥,讓人煎了給靳海服下,後又弄了一桶藥浴,讓靳海進去泡。若不是靳海本能地也對敖千親近,估計靳海早就“發病”了。
此時距離藥浴結束,還有一刻鐘。
敖千、敖墨和敖鈺三人,都在東宮的主殿待着。宮人將帝君御封之事傳來時,敖墨、敖鈺自然是在場的。
“皇嫂可真是厲害!”敖·正太·鈺由衷地感嘆,“她才和父皇見過兩面,竟然便得了父皇的喜愛,將她封爲郡主,並且親自賜號!”
敖墨想的東西比較多,望了望某位神情一如既往淡漠,彷彿此事並不出乎他意料的太子爺,飽含深意地道:“皇兄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什麼?”
敖千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便只你腦子動得快?事事都讓你猜中。”
“話不能這麼說。”敖墨挑脣,“只是皇兄反應過於平淡,這可與皇兄對皇嫂的關心不符,我才如此大膽地推斷。”
說着敖墨微微停頓半晌,方又不緊不慢地說:“再者,我記得當日在御書房,同父皇商議過商會大賽之事,是我先行離去,皇兄則在御書房內逗留了片刻……
“依我看,皇兄定是那時同父皇說了什麼,不知我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