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心中有了落差,在腦中分析整件事後,游魚突然發覺,修行又不是那麼着急。
雖然危險存在,但背後兇手卻壓根沒玩真格。
一直都是大姐頭他們假象敵人,小打小鬧罷了。
“不過,總判堂必須要去,我本意就是想尋門左道武學,破骨元血不足以支撐修煉到金蟒功高層,若是能尋到偏門武學,靠着金手指帶來的優勢,勢必能快速強大。”
只要掌握一種以血脈爲橋樑,直接增幅肉體的武學,那實力增強就不是問題了。
或吞噬精血也可。
想到此處,少年偏頭看向了窗外。
那裡矮樹迎着陽光擺動,詩意如畫。
一切,又好起來了。
少年一個翻身,從牀上躍下。
對家族收錄的武學,他念念不忘很久,如今終於是有了機會。
走出欄杆樓,向着左方向行去。
總判堂在武堂街上方。
還要向上攀爬。
比起街道,路有些陡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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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山弟子多是身體素質異於常人,這些階梯頗陡也合常理。
游魚順着總判街,沿路詢問走向。
往來弟子很少,藍袍幾乎沒有,有事出現在這裡的大都是黑袍、長輩,甚至有幾位身穿白袍的女弟子走在山道上。
長得還算水靈,不過帶着高帽影響整體美感。
家族衣衫夏季都爲長袍,無論男弟子或是女弟子,還配有一頂頭巾,美名高帽。
這一點有些類似少數名族服飾了。
不過如今正是夏季,這樣裝飾的十分少見,也只有一身白袍的女弟子有閒暇裝點自身。
臨近了,游魚又瞥了幾眼。
身段還算不錯,雖然沒有大姐頭那麼凹凸,但也算入眼。
從個頭上來看,一眼能夠看出不修武道。
身體沒有欣長或高大痕跡。
“你這登徒子!在胡亂想些什麼!”
突然,迎面經過的一名白袍女弟子停下,豎着眉頭,轉身怒嗔地看向游魚。
較好容顏上佈滿寒霜。
與她同行的還有一名黑袍男弟子,駐足後眉頭緊鎖。
突然一下,把游魚整的很不會。
他尬着臉,有種鑽入地下的衝動。
“怎麼一個兩個直覺都這麼敏銳,你們是都自帶讀心功能嗎!?”
游魚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撓着頭說想歪了,若是她男人不在旁邊,游魚是可以用美話來奉承敷衍過去,但當着一名黑袍男弟子面說這些,很不合適。
身爲先進文明中成長出的靈魂,其實游魚有這些思想很正常,畢竟他是個男人。
可這個世界文明發展目前來說還是落後。
摸摸小手都算輕薄。
加上讀心功能,完全限制‘司機’發揮。
游魚栽了。
“下次再敢亂想,眼珠子給你扣出來!”
白袍女子冷哼一聲,牽着小手離去。
游魚賠笑,轉身後瞥了瞥嘴。
附近人太多了,他也不佔理,鬥一時之快不合適。
而周圍來往也多是黑袍長者,有的是挽着鬍鬚笑笑,有的壓根當做沒看見,已經過了吃瓜年紀。
小插曲一過,他不再多想,全當浮雲飄過,畢竟臉皮厚也不是蓋的。
繼續往總判堂趕。
而身後,那對情侶在走了沒多遠後卻是繼續議論起來。
“阿滿,你說那弟子沒見過是嗎。”
“是的,家族有背景的弟子我都認識,這小子我卻從來沒見過,應該是新入內山的普通弟子,還沒滿一年。”
“那你可得爲我做主,那小子表面長得老實,你不知我剛都感應到了什麼,思想齷齪,對我輕薄,太過分了!”
黑袍男子目光閃動,泛起陰翳,
“放心好了,等我摸清楚這小子住在哪裡,找時間絕對修理一頓,區區藍袍而已,打死在山裡都沒人會問。”
“嗯~阿滿,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白袍女子依偎左臂,露出甜蜜笑容,扭頭回望漸漸離去的身影時,嬌顏卻是閃過一絲狠毒。
作爲當事人的游魚並不知道此事。
此時他已經走到了總判堂前。
家族中,這個權利最高的機構,游魚一直是隻聽其名,沒見其處。
遠着看去,總判堂的確比其它堂建的要大氣多了。
五層欄杆樓,飛起的檐角雕刻爲金蟒外型,佔地比起武堂也不逞多讓。
游魚甚至能在牆壁浮雕上看到許多道人影。
這些人物沒有五官,只有背影,但無不寬袍加身,揹負雙手。
同時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刻在每一位人物下方,在數到最靠近右手的六位人物時,游魚才能認得字跡。
是北王朝與家族現在用的文字。
他很想停下來細看,但要事在身,心窩子癢,其次,浮雕刻在牆壁上,沒有極強的目力,很難看過去。
游魚打消了這個念頭。
進入總判堂,二樓佈局與其它堂廳相似。
幾名黑袍執事守着長桌,認真記着一些書卷。
沒人搭理游魚。
他掃了一圈,在一張長桌後見到一名藍袍弟子,走過去詢問。
那弟子不耐煩指了指三樓,將游魚攆走。
游魚也不生氣,找到階梯上行。
同時,他又有些鬱悶,黑袍代表的是三層煉筋。
家族什麼時候這麼多黑袍了?
連大姐夫遊季元這麼看似‘強大’人,都因某些原因,至今還披着藍袍。
這裡穿黑袍的人數有些誇張。
讓他不禁想到文職與武將的區別。
三樓看守武淵閣的,是一名髮鬚皆白,臉上刻滿溝壑的老者。
雖然行木將朽,但坐下的身體依然能夠看出年輕時的高大威武。
游魚出示金屬牌證,後者過目微點頭顱,不僅沒有多問,還笑着客套了句,
“替我向季武捎句話,那小子,多久沒來看過我了......”
游魚訥訥稱是。
心中嘀咕,長老說的小子,應該是武師叔父。
擦,多麼高的輩分!
游魚第一次見到如此高壽的長輩。
好似武修命不長久,家族裡平日見得幾位。
家老也都是年過四十,撐死不到花甲的。
而眼前這位長老,至少已經活了快八十了。
放在前世也是長壽。
實屬了得。
沒有繼續多想,游魚邁步走入武淵閣。
心心念的偏門武學終於可以臨幸了!
這是一間光線暗淡,空氣中漂浮灰塵的老屋室。
空間狹窄,成排的石質架子上,碼了很多獸皮書卷。
游魚從左手方向的第一幅石架開始讀起,所有武學書卷他都要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