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府呆着,一覺到大天亮的感覺真是舒服啊!”金楚辰伸了個懶腰感嘆到,迅速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便出了門。
“吳伯早”
“公子早,公子,這羽公子怎麼一大早出門了,連早飯也不吃。”
“吳伯,你是說,他一大早就出去了,那他拿什麼東西沒有?還有他說去哪兒沒?”
“嗯,好像拿了個簫,顯得很急,說是去見個朋友。”
糟了,這個笨老頭,準是奔羅剎宮去了,這不是去送死嗎?
金楚辰二話不說轉身進了屋拿了面具和摺扇,急匆匆地往外跑。只聽身後吳伯一聲嘆息聲,“唉,年輕人怎麼都這麼毛躁。”
吳伯,對不起,回來再跟您老說。老頭啊,你可千萬要等着我啊,佛祖保佑。
金楚辰着急的看了看羅剎宮外,沒見着他的影子,這個老頭淨給她添堵。
莫非是人已經進去了,唉,沒辦法,只能摸進去。不行,先等等看。
等啊等,她都喝了好幾壺茶了,這死老頭還沒見出來,難不成遭遇不測了。
金楚辰搖了搖頭,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不會不會,他可是她師父,再怎麼說他還是有點能耐的。
看着發呆的金楚辰,茶鋪老闆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這位客官,天黑了,我這茶鋪要打烊了。”
這客人真奇怪,打早上起就在這喝茶,這茶有這麼好喝嗎?不是吧。
“哦,是嗎?”她起身這才意識到就剩她一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茶錢便迅速地離開了。
不行,這老頭是怎麼回事?先回家看看,說不定,他沒去羅剎宮。
她急匆匆的趕回了府,一進門就忙問起了吳伯,“吳伯,羽公子回來沒?”
“公子,沒見着他回來。羽公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糟了,師父定是出事了。
金楚辰對着吳伯笑道:“吳伯,沒事,我再出去找找。我走後你把這封信交給楚辰樓的風漓,記得一定要親手交給他。”
說罷一陣風似的又出去了。
看來又得扮‘夜行衣’,這差事可不好辦啊。
“嗖”的一聲,只見一個黑影貓着腰,走在牆角下,四處瞅着,這樣子真像做賊一樣。
奇怪,這夜怎麼這般安靜。連半個人影都沒瞧見,難不成是陷阱?不好,有人這是要引她出來,師父是真出事了。
“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呢?那人的命難道你不想要了嗎?”
一聽這聲音,她太熟了,又是蕭乾這廝,真是冤家路窄。老頭啊,你要徒弟我怎麼辦啦,你怎麼就這麼心急呀。
蕭乾這廝坐在亭子裡,一妖豔的女子捶着他的腿,那叫一個愜意。
蕭乾旁邊站着的應該是暗夜吧,怎麼沒瞧見老頭。
這時球球提醒道:“主人,不用擔心,他沒事,只是受了點傷。
他們這是想逼您現身,那坐着的男子想搞清楚您的真實身份,主人要小心些。”
看來這蕭乾開始懷疑她了,難怪那日在聚寶齋對她這般殷勤,如此看來是在試探她。這蕭乾是算準了她會出現,因爲有暗夜。
看來只能如此,這樣耗着也不是辦法。
金楚辰一臉平靜道:“蕭宮主,真是看得起我啊,居然在此親自等候。我來了,老頭呢?”
“老頭?那人和你什麼關係?”蕭乾一揚手示意那女子停下,女子識趣地起身默默地站在了一旁。
金楚辰冷冷道:“這個你沒必要知道,我來這裡是來帶走他的。”
“你以爲我會這麼輕易讓你帶走他嗎?你到底是誰?”
見蕭乾說不通,她也不想跟他廢話,轉而看向站在一旁的暗夜,直呼其名道:“司馬峰,再怎麼說欣無羽也是你同門的師弟,你怎麼下的了手。”
暗夜聞言,整個人微微顫抖了一下,她怎麼知道他的真名的,難道是無羽?他隨即又佯裝鎮定下來。
看這蕭乾的眼神應該不知道暗夜是他的師兄,看來他們彼此之間是不信任的,這下有意思了。
金楚辰決定再加點猛料,戲謔道:“喲,蕭宮主,看來你是不知道,你旁邊站着的這位和你們抓住的那位是同門師兄弟哦,這羅剎宮也不過如此嘛!”
可惜這蕭乾竟然不吃這一套,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暗夜,冷笑道:“你這招低劣的離間計對本宮主沒用,說吧,你到底是誰?
想見那人,好哇,來人把那人帶來。只怕你沒那個本事帶走他。”
只見欣無羽軟綿綿的一動也不動,臉色甚是蒼白,渾身的衣服破爛不堪,還沾有依稀可見未乾的血跡,只聽“砰”的一聲被人扔在了蕭乾的腳下。
我去,這死老頭咋就搞得這麼狼狽不堪,以他的功力不至於吧,金楚辰徹底無語了,這還是不是她師父啊,她都想走了不管他了。
昏迷之中的欣無羽不知此時他在金楚辰的心中形象已被大打折扣了。
這蕭乾竟敢挑釁她,竟然將昏迷的欣無羽踩在了腳下。好吧,蕭乾算你狠,金楚辰被激怒了。
看來是不來硬的是不行了啊!
不對,這潛樹上的那位到底是敵是友,怎麼看了這麼久的熱鬧還不現身,這氣息隱藏的極好,看來對方定是個高手。
莫非不是羅剎宮的人,這羅剎宮竟然沒發現他的存在。若不是前些日功力有所提升,還有球球的提醒,她還真沒發覺這樹上有人。
這樹上君子難不成是來打醬油,看熱鬧的,說不通啊,竟有人不知死活跑羅剎宮看熱鬧。
算了,只要他不妨礙她救人,那就先不理他,救師父要緊。
只見一抹黑影閃到了亭子裡在蕭乾的對面坐了下來,“蕭宮主,人都被你們打成這樣了,難道還不夠嗎?他只不過是來和他的好師兄敘敘舊而已。
看樣子這羅剎宮果真是如世人所說那般不近人情,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方。”
對於瞬間出現在眼前的這個黑衣人,一旁的女子頓時嚇得尖叫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如若是有心拜訪之人,何不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呢?我羅剎宮又不是不歡迎。”
哼,想要抹黑他羅剎宮,沒門。
想這樣就讓她無語,未免也太小看她金楚辰了,她瞅了一眼暗夜,嘲諷道:“這羅剎宮什麼時候改邪歸正成名門正派了?來人還需走正門,怎麼我沒有聽說過?”
“你似乎忘了本宮腳下的是誰吧?看來本宮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蕭乾惡狠狠道,用力踩在了欣無羽的右手上。
金楚辰怒了,直呼其名道:“蕭乾,你再敢動老頭一下試試,我定讓你知道後悔二字怎麼寫。”
蕭乾見她怒了,反而大笑了起來,“不好意思,本宮,所識的字裡沒有後悔二字。正好本宮也想見識一下你所謂的後悔,是這樣嗎?”
說罷他囂張地踩向了欣無羽的另一隻手。
金楚辰氣急了,她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變成了耀眼的金色,片刻又恢復了正常。她要冷靜,一旦動起手來,她一個人沒問題,關鍵是最重要的是她要帶走他,這就有些難度了。
金楚辰冷笑道:“好哇,我今兒個來了興致,就親自教教你這連小學還沒畢業的傢伙後悔二字怎麼寫。不過我的筆墨費可是很貴的,只怕你蕭乾蕭大宮主付不起。”
“哦,是嗎?本宮倒是不知道,這世間竟還有我蕭乾付不起的東西,本宮甚是好奇的很。”
“你蕭乾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吧。不僅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連這警惕性也不是一般的差。”
金楚辰懶得再跟他費口舌之爭,她瞟向了樹上那貌似看戲之人,“樹上這位,還要看多久的戲,難不成要我或是蕭宮主親自動手請你下來。”
只見一個面無表情的傢伙出現在了幾人眼前,這傢伙怎麼一登場就散發一股寒氣,金楚辰不禁打了個寒顫。
蕭乾和暗夜表情看似很是意外,看來她的猜測是對的,此人不是羅剎宮的。
幸好,金楚辰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若是羅剎宮的人,怕是她今日走不出這羅剎宮了。
金楚辰搖了搖頭,譏笑道:“哎呀呀,看來羅剎宮也不過如此嘛,這麼大個活人蹲在樹上這麼久竟沒有一個人發現。”
蕭乾二人此時注意力完全轉移到了這位樹上君子的身上,蕭乾簡直是怒火中燒,羅剎宮果真養了幫廢物。
她金楚辰此刻沒那心思,一心只想救這欣無羽。哥們,對不起了,就犧牲一下你啦。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拉起躺在地上重傷而失去意識的欣無羽,“唰”一下閃了出去,幾個動作下來甚是連貫,沒有絲毫的猶豫停頓。
樹上君子見狀瞬間滿臉的黑線,嘴角直抽搐,竟然拿他當擋箭牌,算她狠。他是被擺了一道,看來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
“樓主,這是怎麼啦?“在外等候的風漓從她的手中接過欣無羽,一看,原來是他。
“先回府再說,風影、風禮你們斷後,切記不可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