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日宋璟澤收到了家裡的來信,說是菊寶生病了,希望他回家看看她。
宋璟澤看完來信擔憂不已,立馬同陶老爺告假欲回家一趟。
陶老爺聽了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讓管家準備一些禮物讓他帶回去。
陶桃聽了,竟死纏爛打非要他帶她一起回去,說她也要看菊寶。
“菊寶那麼可愛,怎麼就生病了?我定要去看一看她的,我都好久沒見她呢?”
陶桃皺着小臉道。
“路途顛簸,你還是不要去了。”宋瑾澤耐心勸道。
“我纔沒那麼嬌氣,我上次不是去過嘛?你帶我去好不好?”
陶桃撲閃着大眼睛,抱着他的胳膊撒嬌道。
經陶桃這麼厚臉皮一纏,宋瑾澤無奈只得答應。
當天陶桃就跟自家爹爹要了不少銀兩,偷偷地上街買了許多東西,預備帶過去給菊寶。
翌日一早,宋瑾澤帶着陶桃便啓程回家。
陶桃這次來宋家同上次過來的感受格外不同,坐在馬車上全程撐着臉笑眯眯地盯着宋璟澤。
宋瑾澤被她瞧得一臉不自在,撇過臉撩開簾子看着外面沿路的風景。
“噗嗤”一聲,陶桃捂嘴低聲笑了起來,心情愉悅。
“姐姐,你說兄長今日回來,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他身影呀?”菊寶問道。
宋雅蘭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笑道:“菊寶,別心急,我們再等等,快了。”
宋雅蘭牽着菊寶的小手,二人一早就在村莊口等着在,午時已過,那叫一個望眼欲穿。
話說,平日宋瑾澤這個時刻早到了,可今日這午時已過,仍不見其身影。
他究竟是在路上發生了什麼事呢?
原來是陶桃在半路上鬧肚子疼,宋瑾澤也不知她這是怎麼了,不知所措。
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更甭提找個大夫給她瞧瞧。
“瑾澤哥,我肚子好疼啊!”陶桃臉色煞白,眼淚汪汪,雙手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袖。
宋瑾澤緊緊地抱着她,心疼不已,撫摸着她的臉,不停安慰道:“陶桃,乖!再忍忍,馬上就到了。”
“瑾澤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我這麼年輕,你還沒娶我,我害怕。你不要娶別人,我不答應。”
陶桃疼得腦袋都迷糊了,竟胡言亂語起來。
宋璟澤聞言此刻竟有些苦笑不得,“你別想太多,什麼死不死的,胡說!”
好在這次陶老爺讓陶桃奶孃跟着在,讓她沿路好好照顧陶桃。
這不,一聽自家小姐不舒服,奶孃二話不說叫停了馬車,麻利地上了馬車。
片刻,奶孃一把推開了宋瑾澤,將他趕下了馬車。
宋璟澤一臉懵,他下車前似乎聽到奶孃說了句,“傻小姐,你這是葵水來了,好事,你別哭啊!”
夏護衛見宋璟澤被趕下了馬車,連忙上前好心問道:“澤哥,小姐這是怎麼啦?”
宋璟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一臉認真地問道:“小夏,你說女子葵水是指什麼?陶桃疼得如此厲害,爲何奶孃會說是好事?”
一聽這話,夏護衛竟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宋璟澤的肩膀說道:“澤哥,不是吧!這你都不知道?”
“怎麼,我難道應該知道,是嗎?”宋璟澤眉頭一皺問道。
夏護衛見他是真不知道,立馬收斂笑意,一本正經道:“澤哥,這女子來了葵水,證明她已經長大了,可以嫁人了。”
“嫁人?”宋璟澤喃喃自語道。
“是啊,這,女子都會經歷的。放心,小姐沒事的。”夏護衛以爲他在擔心陶桃。
宋璟澤不知爲何,聽到陶桃可以嫁人了,心裡莫名堵得慌。
“澤哥,澤哥,奶孃在叫你呢?你這是怎麼啦?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夏護衛見他站那一動也不動,連聳了他幾下,他才反應過來。
宋璟澤一臉不悅地上了馬車,只見陶桃換了身衣服裹着被子,手裡拿着個小暖壺,臉色稍稍好轉。
“你感覺怎麼樣?”宋璟澤乾巴巴地說道。
“好多了,奶孃剛剛告訴我了,我沒事,只不過來葵水了。”陶桃害羞道。
之前她以爲自己要死了,嘴裡說了不少胡話,這會她很害怕他往後會厭惡她。
陶桃立馬出言解釋道:“我剛剛腦子不清楚,說了胡話不算數,你別生氣。”
“可我當真了。”宋瑾澤望着陶桃認真道。
陶桃一聽,愣住了,盯着他許久,見他不是假話,頓時心花怒放。
雖說他沒有明說,但是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已將她放在了心上。
宋璟澤爲了照顧陶桃的身體,破天荒地放慢了行車速度。
直至夜幕將至,宋璟澤他們才趕到村莊,回到了家。
菊寶一看兄長抱着桃子姐姐回來了,高興壞了。
宋雅蘭一看便瞧出不對勁來,立馬帶着陶桃進屋休息。
宋璟澤瞧菊寶整個都瘦了一大圈,肉嘟嘟的小臉都沒了,心裡不由泛起一陣酸,一把抱起她。
“我們菊寶,瘦了。”
“兄長,瘦了挺好的,漂亮了許多哦!”菊寶笑眯眯道。
“嗯,漂亮了。你二哥哥呢?”宋瑾澤朝四處瞟了瞟,不見敖馳身影。
“二哥哥,他說困了,早睡了。”菊寶道。
話說敖馳爲何這般早睡,實則他並未睡,而是在房內打坐調息,恢復自身功力。
敖馳連喝了幾日老大夫開的藥,不得不說這老大夫雖說目的不純,可這醫術還是不可小覷。
敖馳的功力終於有所增進,靈魂強大了許多,連身體也比之前壯實了許多。
一旦他靈魂強大了,球球自然而然就能感知到他。
遠在鳳國的球球興奮道:“主人,我感知到敖馳主子所在了!”
它此話一出,立刻驚醒了正熟睡中的金楚辰。
“真的嗎?在哪?”金楚辰連忙問道。
“在,在雪國,貌似一個貧窮的小村莊裡,那裡沒有積雪。”球球將看到的場景描述了出來。
它欲再仔細瞧一瞧,誰知,感知突然中斷了,它看到的依舊是白茫茫一片。
“有看到是哪個村莊嗎?他是附身在誰的身上?”
“沒有,差一點。”球球頗爲遺憾道。
“沒事,我們知道他在雪國的村莊,也不錯。”
金楚辰對這結果倒是挺滿意的,這樣範圍又縮小到雪國,找到人便指日可待。
畢竟雪國也不算大,他們要找個人估計也非難事。
若球球能夠感知敖馳,那自然敖馳也能感知它。
奈何一人的出現打斷了敖馳,那便是宋瑾澤見他這早睡,透着古怪,快速來到了他的房前,擡手敲了幾下門。
他右耳貼着門聽房內,裡面竟沒有丁點動靜,心想他還真早睡了,不由自嘲起自己疑心重。
正當他轉身欲離去之際,敖馳打開了門,一臉陰沉地問道:“怎麼,有事?”
“當然有事,明知我今日回,你爲何這般早睡?”宋璟澤咳嗽了幾聲開口道。
“宋璟澤,沒其他的事了吧?”敖馳有些不耐煩道。
宋璟澤搖了搖頭,只聽“嘭”地一聲,敖馳猛地關上了門。
“宋瑾瑜,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你兄長!”宋璟澤在外吼道。
“誰認你是兄長啦?自作多情!”敖馳冷言冷語道。
“你,你你不可理喻!”宋璟澤憤怒地拂袖而去。
可不要對他太好,他始終是不屬於這裡。
“冰兒,希望你能早日找到我。”敖馳喃喃自語道。
敖馳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總覺得不久後似乎有大事要發生。
鳳沐逸性情大變,施行暴政,或許僅僅只是開始。
敖馳必須守在她身邊,護着她,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