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金楚辰回到楚辰樓後,靜養了幾天,好了後便去了昌運藥材店,不巧,遇到前去的藍瑾痕。
“公子,都這麼多天了,沒有一點進展,這可如何是好?國師所說的藥究竟是什麼?還非得來鳳國。”
祁羽一臉的擔憂,公子的病可不能再拖了。
“是啊,公子,蘭兒也很好奇。公子您就告訴我們吧。”
“國師只是給了一個提示,說是‘此藥非彼藥,唯鳳國有’。”
藍瑾痕一臉的憂愁,自己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差了。
他來鳳國也有些時日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基本上各大藥材店鋪都去過,沒有什麼特別的藥材。
難道自己真的命不久矣?
“公子,聽說昌運藥材店有很多稀有的藥材,掌櫃的醫術也很不錯,不如我們今日前去看看,說不定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公子,您看?”
祁羽想起了那家藥材店還沒去過,有希望總比沒有的好。
他們的公子啊,最近變得更加的清心寡慾了,恐怕連繼續活下去的慾望也沒有了。
藍瑾痕什麼也沒說,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於是乎,主僕三人動身來到昌運藥材店。
“三位裡邊請,請問需要點什麼藥材?”
“請問,掌櫃的在嗎?”
“掌櫃一般不在店裡,三位運氣不錯,掌櫃的今日和公子會過來。請稍等,來人看茶。
冒昧問一句,看三位的裝束應該不是鳳國人,不知三位找我們掌櫃的有何事?”
藥材店夥計打量着眼前這三位異國人,尤其是那位坐着輪椅有着藍色的眼睛的男子。
說來也巧,他們來了沒多久,金楚辰他們就來了。
“掌櫃和公子來了”
“掌櫃,有三位客人想見您。”
“走,去瞧瞧。”金楚辰和風漓走進了客房。
風漓見到幾人後先是一驚,爾後又迅速地恢復了神色,不等他說話,金楚辰同樣是一臉的驚訝先開口問道:“怎麼是你啊?藍公子。難不成你是來找風漓看病的?”
藍瑾痕他同樣是一臉疑惑,沒想到在這兒會碰到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風漓哥,我朋友藍瑾痕。”藍瑾痕見他這樣介紹自己,稍稍一愣,隨即又含蓄的笑着。
“你好,在下風漓。”
“在下藍瑾痕,叨擾了,那就有勞風公子了。”
在一旁的金楚辰瞧瞧風漓又瞧瞧藍瑾痕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你們兩個真是不嫌麻煩,還搞得這麼文縐縐的,我聽着都難受。”
金楚辰的打趣聲瞬間緩解了兩人的尷尬,兩人不好意思的相視一笑。
片刻,風漓便替藍瑾痕把起脈來,只見他皺着眉,問道:“不知藍公子這病有多久了?”
“十幾年了,有問題嗎?”弄得在一旁的金楚辰甚是着急,“風漓哥,有話就直說吧!”
“恕風漓冒昧,藍公子的病恐怕難治癒。”
“你說什麼,什麼叫我們公子沒得治了,這不可能,國師不是說······”祁羽怒道。
“住口,祁羽不得無禮。”藍瑾痕輕聲朝他喝道,轉而又對着風漓道:“望風公子見諒,祁羽許是着急了些。
我自身的情況沒人比我更清楚,謝謝你了,風公子。”
雖說藍瑾痕隱藏的極好,可是那雙眼睛出賣了他,金楚辰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失落。她該怎麼幫他呢?
金楚辰思來想去,實在想不出辦法,只好問她的師父。
“老頭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妨一試,說話總是說一半,搞什麼神秘呀,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藍公子也不錯。”
金楚辰隨手便甩了欣無羽的回信欲去找藍瑾痕,走到門口之際停了下來,心下道,這麼冒昧登門,會不會讓別人覺得奇怪,還是深夜偷偷去,嗯,就這麼定了,夜晚好辦事。
爲什麼說夜晚好辦事,且接着看看,她是如何幫藍瑾痕的。
從昌運藥材點回來後,藍瑾痕變得更加的虛弱,臉色煞白,不住的咳嗽,沒多久便暈了過去。
這可急壞了蘭兒和祁羽,“你說要不要告訴國師和夫人,公子的現狀。”
蘭兒不斷地給他擦着汗,公子的身體甚是冰涼,沒有一絲的人氣,若不是公子還有呼吸,蘭兒有那麼一瞬間以爲公子去了。
祁羽看着給公子擦汗的蘭兒,說道:“蘭兒,這事等公子醒了,我們再問問公子,你也知道公子的脾氣。我們先出去吧,讓公子好好休息。”
蘭兒看着病榻上昏迷不醒的公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起身跟着祁羽就出去了。
唉,總算走了,這當‘夜行衣’真不是個好差事。在房頂呆了這麼久,好累。
“怎麼這麼冰,還出着虛汗,這兩個人真是的,怎麼不好好照顧你。”
金楚辰拿起刀毫不猶豫地往自己手心劃了一下,對着他的嘴滴着自己的血,想自己也是吃了不少的藥材,希望能緩解他的痛苦。
好溫暖,一股暖流流進了嘴裡,這是什麼?真的很好喝,還有一股淡淡的特別的香味,好熟悉。
“咳咳咳”,藍瑾痕被嗆到了。
“喂,你沒事吧。”她輕輕地拍了拍藍瑾痕的胸口。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竟然醒了,一雙藍眸正一動不動地盯着她金楚辰看。
糟糕,被發現了,這該如何是好?先開溜再說,什麼情況?她的手被拽住了,“想這麼就走了,辰兒。”
不是吧,她可是蒙着面的,這‘夜行衣’扮的也忒失敗了吧。
只見拽着她的手一用力,冷不防的“啪”的一聲直挺挺的壓在了藍瑾痕身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沒事吧?”忙站了起來。
“果真是你!”藍瑾痕邊笑邊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喂,你不要笑,對了,你感覺怎麼樣?”
“感覺好多了,你給我喝了什麼?”藍瑾痕一臉的疑惑。
“呵呵,沒什麼,你不用驚訝,只當補補身子。”金楚辰一臉得意地對着他笑。
藍瑾痕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皺了皺眉頭,“把手伸出來,我給你包紮一下。”
“沒想到你的手這麼小!”
“不許取笑我,我會生氣的。”金楚辰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滿臉通紅,再怎麼說自己是個女孩子,被人這麼捏着手,甚是害羞。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藍瑾痕覺得逗他甚是有趣。
“熱的”
她急得一把他按下,說道:“躺下,我最近啊,失血不少,剛補回來,又給你了。不過我的血很補的。
唉,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我纔沒那麼大方。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藍瑾痕始終不肯放開她的手,一臉憂傷。
金楚辰以爲是因爲他的病,忙安慰道:“你不必擔心,難以治癒並不意味着就不能治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好好休息,改日我再來看你。”
說罷,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閃身就消失在黑夜裡。
屋內的聲響驚動了祁羽和蘭兒,進屋一看公子還沒醒,難道是聽錯了?又輕輕關好門。
待他們離去後,藍瑾痕睜開了眼,心變得溫暖起來,她的身子很柔軟,身上散發着獨特的香甜氣息,她果真是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