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金楚辰一行人離開夕月後,這夕月漓便派人翻遍了整個夕月。
夕月漓對這玄冥扇如此上心,可這夕月皇卻上心着另一件事。
“漓兒,朕找你來,是有一事相求。唉,只是不知從何說起。”只見大殿寶座上坐着一兩鬢略微斑白,身材魁梧,看似四十多歲,有些心事重重的中年男子。
此中年男子便是夕月皇,夕月天。
夕月漓直言道:“父皇,是何事?您不防直說,兒臣定當竭盡所能。”
夕月天緩緩說道:“漓兒,是關於你五哥的事,是朕對不起你五哥,你五哥出生不久便被他母妃給帶走了,從此不知所蹤。
近來,朕收到消息,說你五哥現在在鳳國,朕想你把你五哥尋回宮中,以彌補朕這麼多年來對他的虧欠。
朕要你即刻動身去鳳國把你五哥接回來,不管付出多大代價。”
“父皇,請放心,兒臣這就動身去鳳國,只是這······”夕月漓有所顧慮道。
“漓兒,你五哥身上有一塊和你們幾兄弟一樣的玉佩,嫣兒臨走的時候帶走了玉佩,想必是留着了。
漓兒,你下去吧,朕累了。”
夕月天有些疲憊,擺了擺手示意夕月漓退下。
待夕月漓離開後,夕月天才走進暗室,望着室內掛着的一幅女子的畫像發呆,這女子便是夕月天口中所說消失已久的上官嫣兒。
畫中的她看起來頂多十七八歲,一襲黃衫,滿臉的笑容,靈動的雙眼,小巧精緻的鼻子,如櫻桃般薄如翼的小嘴,整個人既純真又可愛。
只見夕月天滿臉哀傷地撫摸着畫上的上官嫣兒喃喃自語道:“嫣兒,你怎麼能這麼狠心,當初是朕騙了你,可朕對你是真心的啊,你怎麼忍心拋下朕,帶走乾兒。”
此刻的夕月天完全沉浸在過去與上官嫣兒相處的回憶當中,當然這些回憶有美好的,也有痛苦的。
話說昔日的夕月天與嫣兒過得那叫一個甜蜜,嫣兒也不知夕月天真正的身份,也不知他的妻子從來不是她。
“天,你說是兒子還是女兒呢?”女子一臉羞澀地問道。
“不論是兒子還是女兒,我都喜歡,如果是兒子就叫乾,是女兒就叫煙柔,你看怎麼樣?”
只見男子滿臉充滿愛意的撫摸着女子凸起的肚子問道。
“天,我希望是個女兒,兒子像你一樣舞刀弄槍的不好。”女子笑眯眯說道。
男子寵溺道:“好好,都依你。”
女子掩嘴,噗嗤一笑道:“天,你真傻,這怎麼能由我呢?”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懷胎十月,女子終於要生產了。
“哇啊,哇啊,哇啊······”嬰兒啼哭聲響起。
接生婆高興大聲道:“生了,生了,恭喜恭喜,是位可愛的小公子。”
男子抱着出生的小男嬰,激動不已,有些不知所措。
嫣兒有疼她愛她的相公,還有一個可愛聰明的兒子,她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也許是女子天生比較敏感,尤其是生了孩子後,往後的日子她時常覺得這就像一場美夢。
直到有一天,一個穿着雍容華貴的女子的到來,徹底打破這美好而又寧靜的生活,嫣兒的美夢醒了。
“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啊,天,你把我當成什麼啦。我想要的,恐怕你給不了。
天,你太令我失望了,從此我們母子與你一刀兩斷,你與我們再無瓜葛。”
上官嫣兒哭着說完,便抱着襁褓中的男嬰憤然離去,完全不給夕月天一丁點解釋的機會。
自那以後,嫣兒便同他們的兒子在夕月銷聲匿跡,任夕月天翻遍了整個夕月也沒有找到他們母子。
直到近日,收到鳳國的消息,他與嫣兒的孩子在鳳國。
夕月天發誓一定要找到他,好好彌補這些年對他對我虧欠。
話說,夕月天這一舉措簡直是令夕月漓夕月弧兩兄弟不解。
夕月漓不解道:“四哥,你說父皇怎麼這麼着急着要找五哥回來,竟連玄冥扇之事也不提啦。”
“九弟,既然他要找回來,那便如了他的意把人找回來。
玄冥扇之事暫放一邊,且不說這玄冥扇到底存不存在,先說這件事便處處透着蹊蹺,像是衝着夕月來的。
四哥陪你去鳳國走上一趟,就當你四哥我出去散散心。”
早不找晚不找,偏偏這個時候,難道····夕月弧臉色突變,皺緊了眉頭,陷入了沉思。
“也好,有四哥幫忙,想必會事半功倍。那好,四哥,明日我們便出發。四哥想喝酒嗎?好久沒和四哥在一起喝酒了。”
這夕月漓只顧着自個兒說着,竟沒注意到此時夕月弧的異樣。
夕月弧一聽有酒,整個人來了精神,“一醉方休,可好?”夕月弧搭上夕月漓的肩笑道,撇了一眼不遠處的一抹身影。
這時一端莊高貴的婦人走了過來,身後簇擁了十幾人,笑道:“漓兒,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去看望母后?弧兒也在啊。”
夕月漓微笑着道了聲,“母后”
夕月弧則語氣淡淡的道了聲,“皇后娘娘”
“弧兒,你還是不肯叫本宮一聲‘母后’嗎?算了,漓兒,你陪你四哥吧,你改日再來看母后,母后去看你父皇。”
夕月漓點了點頭,皇后有些落寞般帶着人離去。
“四哥,你不要再怪母后,母后她是有苦衷的。”
“九弟,莫要再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