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自潛入那二人房內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魑魅魎三人立馬向夜千景稟報。
“你們說什麼?魍還沒有回來!”
四人之首魑面無表情地回答道:“自昨夜他潛入他們房內,他就再也沒有出來。我們幾人暗自去查看過,在那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筱老闆帶着衆人正在排練,那二人也在加緊排練當中。”
夜千景勃然大怒道:“什麼?難不成見鬼了,一個大活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啊?!咳咳...”
“聖上!”
魑魅魎三人誠惶誠恐,齊刷刷地單膝跪了下來。
夜千景氣得臉色鐵青,咆哮道:“一羣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們說說看,朕還養着你們幹什麼!堂堂暗衛之首竟連敵人是誰都沒搞清楚,啊?!”
話音剛落,夜千景一把抄起桌上裝有熱茶的茶杯朝三人猛地擲去,“砰”地一聲,砸中三人之中的魅。
魅被砸得一臉懵,當場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魅乃四人中唯一的女子,且年齡最小,如花似玉的臉上瞬間被劃了一條口子,臉上鮮血直流。
可憐的魅此刻惶恐大於疼痛,竟沒有察覺到臉上被燙不說還被劃了一條口子。
一向面無表情的魑見她被砸懵了,此刻臉上有了怒氣,欲拔劍刺那殿上之人幾回。
魎眉頭緊皺,一把死死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暗示他不可胡來。
魑被魎這麼一按,瞬間清醒了,鬆開了握劍的手,臉色恢復如常。
夜千景完全被怒氣衝昏了頭腦,整個人不清醒,並沒有注意到殿下三人的異樣。
令牌沒找到不說,還折損了他一名暗衛首領,這人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夜千景頭疼欲裂,閉上了雙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三人退下。
肖少卿連忙道:“你們暫且先退下吧,等聖上氣消了再說。聖上,您要保重龍體啊!”
待三人退下後,夜千景喝了杯熱茶後,臉色才稍微緩和,對着肖公公說道:“少卿啊,朕有不好的預感,這次怕是遇到強勁的對手了。
自梟兒被打入地牢,被廢之後,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倒是老實了不少。到底是朕小瞧了他們,還是他們本就是這麼薄情寡義之人。咳咳···咳咳···”
“聖上莫要再說了,您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龍體養好,廷王爺還需要您呀!”肖少卿焦急地遞上新的手帕。
夜千景接過他遞過來的新手帕擦了擦嘴角嚴肅道:“少卿,通知閾值一旦發現什麼異常立馬將他們給朕拿下,若反抗就地處決。
朕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許放走一個可疑之人。既然無法查清他們的身份,那就以這個理由可以處死他們。”
“咳咳···咳咳···”
夜千景的頭疼咳嗽的症狀似乎越來越嚴重了,現每說一句話都感覺呼吸不暢。
“少卿啊,魍失蹤,估計是凶多吉少了。恐怕,廷兒也不會那麼順利登基。
朕恐怕要做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唯有朕親自出面了。”
肖少卿聞言,也不管君臣有別,直言不諱道:“聖上,此舉萬萬不可啊!一旦您好端端的出現在子民們面前,子民們定會懷疑之前您被謀害駕崩之事爲假,害太子之事恐爲真啊!
到那時子民們就會向您抗議放了太子梟,恢復太子梟之位。
到那時,聖上,恕老奴直言,之前的種種那將會成爲一場鬧劇,而廷王定會失去民心,聖上您·····”
“咳咳···咳咳···”
夜千景被肖少卿這番大膽言辭給氣得整個人止不住咳嗽了起來,拿起茶杯,猛喝了幾口熱茶才緩過來。
他一把將手中的空茶杯摔到地上,“砰”地一聲,茶杯瞬間四分五裂。
他臉色陰沉道:“大膽!肖少卿,朕平日似乎太縱容你了,如今你竟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你真不怕朕一個不高興要了你的腦袋,你人老了這膽子竟越來越大!”
肖少卿聞言‘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面不改色道:“老奴所言,句句乃是肺腑之言。
聖上,老奴不忍看到聖上您在子民們那裡威嚴盡失,老奴不願看到聖上您的一切努力化爲泡影。
望聖上三思!”
夜千景長長嘆了口氣,緩步朝肖少卿走了過去,扶起了他,若有所思道:“少卿吶,你起來吧!你的心思朕都明白,只不過朕老了,唯獨放心不下的就是廷兒。
如若這樣做傷害到了他,朕還能躲在背後不出來嗎?那朕還算個什麼父親,你也無需多言了,你放心,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朕是不會露面的。”
聖上這倔脾氣,肖少卿自知是勸不了的。
自夜千景還不是聖上時,還是一皇子時,他肖少卿就在他的身邊伺候,想來至少也有三十年了,他老了,他亦老了。
夜千景自感時日不多了,他想親眼看着他的廷兒登基。
自從得知那個令他夜千景一直都很嫉妒且恨的他回來了,夜千景的心開始不安起來。
他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選擇在這個關鍵時刻回來,原本是打算放過他的,只要他不踏上東陵的領土,如今看來是不行了,他依舊是他夜千景最大的威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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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魑魅魎三人從夜千景那回來後,三人臉色都十分難看。
“哥哥,我的臉是不是毀了?”魅哭泣着問幫她上藥的魑。
魑被她這一問,手不由抖了一下,隨後鎮定道:“不會的,你放心,哥哥定會尋來最好的藥。你的臉不會留疤,你依舊跟以前一樣美。”
魅破涕爲笑道:“我信哥哥,哥哥說不會就不會。”
魑強忍着心裡的酸澀,替她上好藥,安慰了幾句,哄她睡着了。
魑待她熟睡後,收了房間所有可以照物的東西,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瞅了眼抱臂靠在門邊的魎。
魎自然地接過魑手中的東西,跟着他離去。
魑邊走邊叮囑道:“魎,把這些東西你找機會都處理了吧,近段時間千萬別讓魅照鏡子。”
魎聞言一把拉住了魑,質問道:“魅的臉是不是治不好了?”
魑喃喃道:“不會的,會有辦法的。”
“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啊?魍生死未卜,魅又成了這樣,哥,我們是不是錯了?他夜千景不值得我們如此……”
“住口!魎你一向理智,怎會說出如此之話,你忘了,今日是你攔住了衝動的我啊!”
“是我,我是怕我們幾個都折在那了,你難道不明白?”
魑沒有迴應魎的話,反而陷入了沉思當中,他們幾個當初是受了夜千景的恩惠,但這麼些年,他們該還的早已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