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月已過,師徒二人跟隨筱老闆他們進了宮。
不巧的是,在宮中他們遇到了一個關鍵之人,這讓金楚辰着實高興了一回。
真是應了那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宮中常見恃強凌弱,以大欺小的場景,這不竟讓金楚辰他們碰到了。
一個面色蒼白的老太監揪着一弱小太監的耳朵道:“小李子,最近是不是皮癢癢了,這麼毛手毛腳的。
來人啊,給我狠狠的教訓他,這小子若不挨挨揍,他是不會長記性的。”
“是,高公公!”只見幾個小太監惡狠狠地圍着他,不停地對被叫小李子的小太監拳打腳踢的。
小李子蜷縮着身子捂着腦袋,躺在地上瑟瑟的發抖,嘴裡不住的哀求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再打我了!”
這番動靜倒是引起了剛好路過的金楚辰他們的注意,沒待愛管閒事的她上前阻止,筱煙漓先她一步,只見她往高公公手裡塞了一錠銀子道:“公公,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這個小太監吧!”
高公公顛了顛手上的銀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筱煙漓,尖聲尖氣道:“不是老奴不給姑娘面子,老奴勸你,這皇宮之事姑娘你還是少插手爲妙。”
哎呦呵,這個死老太監竟如此囂張!
“高公公,這位是筱老闆,您看在她的面子上就饒過這小太監吧!”這時給筱煙漓他們帶路的總管太監說道。
高公公一聽是筱老闆,立馬換了副嘴臉,討好道:“恕老奴眼拙,既然是筱老闆求情,那這事就算了。今兒算這小子運氣好,走!”
高公公招了招手示意,其他的太監立馬停手隨他離去。
話說一個老太監爲什麼對一個舞女這麼恭敬,那自然是因爲東陵皇。
待他們走後,金楚辰扶起了還在顫抖的小太監,小太監被揍的鼻青臉腫,他頂多十四五歲,死死捂着腦袋,嘴裡不住的嘟囔道:“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難不成小太監被揍傻了,他竟胡言亂語起來。
金楚辰皺了皺眉,耐着性子,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不關你的事,是不關你的事。”
小太監一臉的驚恐,猛地抓住她的手,“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金楚辰被抓的手有些疼,她眉頭緊蹙抽了下手,可惜沒抽出來,便忍着疼朝小李子點了點頭。
一旁的欣無羽瞧出了她的異樣,一把扼住了小李子的手腕,小李子疼的大叫了一聲,鬆開了手。
欣無羽一臉不悅,威脅道:“不要隨便碰她的手,否則我捏斷你的手。”
金楚辰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朝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別擔心。
小李子不知道爲什麼在看到她笑的那一刻,整個人愣住了。
不知道是何緣由,小李子死活也要跟着她,這好人做到底,金楚辰向帶路的總管太監要了他。
這下他欣無羽倒是不樂意了,朝着她不滿的撇了撇嘴,她懶得理他。
待安頓好後,金楚辰望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小李子,便拿出一瓶藥遞給了他道:“這是可以治你臉上傷的藥,你拿去擦擦。”
這小李子接過藥後,竟激動的淚流滿面起來。金楚辰見狀不由深深嘆了口氣,唉,還是個孩子。
這下欣無羽不爽了,看向了她,只見她反而笑道:“你還真是個孩子,不就是一瓶藥而已嗎?至於這麼激動嗎?”
小李子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從來沒有人對小李子這麼好,他們不是利用小李子就是打小李子,這宮裡沒有一個人是關心小李子的。他們會殺了小李子的。”
金楚辰聽得稀裡糊塗的,也沒深究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權當他是被欺負狠了在說胡話。
她輕聲細語道:“小李公公你先回去休息,好嗎?我有事情同我師父商量。”
小李子點了點頭,臨走之際,思索了片刻,緩緩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錦盒欲交給她。
小李子摸了摸手中的小錦盒,對着她一臉認真道:“姐姐,這個是小李子的寶貝,先交由姐姐保管。
小李子怕被高公公他們搶了去,改日,小李子再來取。”
說罷不待金楚辰反應,小李子放下小錦盒就拔腿跑了出去。
金楚辰一臉懵,眉頭緊蹙,打開錦盒一看,裡面竟是一塊令牌,還有幾幅潦草的畫。
她也不管其他,拆開便看了起來。看着看着,她的臉色就變了,她望了眼欣無羽,將畫轉給了他看。
圖畫上所表達的內容正是小宮女給東陵皇夜千景送藥後,被殺害一事的前因後果。
這個小宮女就是當日給東陵皇送藥的小宮女,她是在返回的途中遇到太子的,隨後東陵皇駕崩,她害怕極了,每晚都做噩夢,整日精神不濟胡言亂語,導致最後慘被殺人滅口。
不巧的是,小宮女在殺手掐她脖子,她拼命掙扎之際,無意扯掉殺手腰間的一枚令牌。
這一幕被路過躲在暗處的小李子親眼目睹,他等殺手離去後,偷偷的拿走了令牌。
被殺的小宮女不是別人,正是他在宮中唯一的朋友春梅。
他渾身顫抖着將春梅的屍體草草掩埋,他緊緊的握着這塊令牌,發誓定會爲她報仇。
“無緣無故的殺一個送藥的小宮女,如若說是太子的人,他有必要嗎?沒有,恰恰相反,她可以證明他的清白。”
“這麼說···誰?”欣無羽神情嚴肅,快速朝着屋頂出了一掌,怎奈被那偷聽之人僥倖逃走。
“看來有人不放心了,不好,小李子恐有危險。”說罷,師徒二人急忙衝出房間,果真在遠處一小林子裡發現了小李子的屍身。
金楚辰一把拉住了欲上前的欣無羽,搖了搖頭,道了聲,“我們需儘快離開這!”。
如果再不走的話定會被當成殺人犯,到時候有嘴也說不清。
果不其然,這不他們前腳剛走,後腳禁衛軍就來了。
幸好她反應快,要不然真就上了那人的當了。
到那時,他們就是砧板上的肉了,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