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夕月漓和夕月弧便去了東陵皇宮欲與東陵皇夜千景辭行。
夜千景見夕月兩位王爺一早過來,不免有些吃驚。
夕月漓也不廢話,直奔主題道:“冉兒和梟太子大婚已過,父皇特意傳信希望漓和兩位兄長早日動身回夕月,故此今日特來向東陵皇辭行。”
夜千景一聽他們這是要離開東陵,立馬一臉假笑道:“幾位怎麼不多留幾日,這東陵的景色雖比不得夕月,但還是有它獨特之處,幾位王爺不妨出去逛逛瞧一瞧。
正好廷兒近來也無事,不如讓廷兒領幾位王爺在東陵好好轉轉。”
夕月弧看他那虛僞樣,着實噁心,自他們來了這東陵,他們的住處周圍就佈滿了監視的人。
這東陵,他夕月弧是一刻也不想呆,他只想帶着水靈儘快回他那一方天地。
自從同她提了那衣服,水靈天天在他耳邊唸叨她那漂亮衣服,簡直令夕月弧哭笑不得。這要有朝一日,水靈她恢復了記憶,這不得恨死他了。
夕月弧此時滿腦子都是水靈,夕月漓是指望不上他這個四哥了,只能他自己頂着了,和東陵皇這種人打交道,屬他夕月漓擅長之事。
夕月漓見東陵皇還想留他們在東陵,假意略顯爲難道:“東陵皇的好意,漓和兄長們心領了,奈何父皇催得緊,恐是有重要之事需我們回去處理,實在是不方便久留。
這東陵美色,等下次漓和兄長們來看冉兒再看也不遲。”
“這樣啊,那朕便不留幾位王爺了,不然,夕月皇那邊可是會多想的。哈哈……”夜千景笑道。
夜千景乾笑了幾聲停下,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身旁一個老太監,一臉嚴肅地吩咐道:“李公公,幾位王爺出宮之事朕就交由你辦,這事一定要辦妥當,切勿令朕失望。”
李公公忙向後退了幾步,恭敬跪下道:“老奴遵旨,老奴一定會辦得妥妥當當。”
待目睹夕月漓二人離去之後,夜千景的臉色變得陰沉可怕起來,看向屏風道:“出來吧”
只見腰間別着一把佩刀身材魁梧的蒙面黑衣人從屏風一邊迅速走了出來。
夜千景眼神犀利看着黑衣人說道:“朕交代你的事,辦得怎麼樣?”
黑衣人立馬一個單膝跪地低聲回答道:“回皇上,金楚辰像是被一個身份可疑之人從夕月那幾位住處帶走了。
那人警惕性極高,屬下們跟了沒多遠,便被甩開了,金楚辰,屬下們跟丟了。”
夜千景一聽把人跟丟了,頭疼欲裂,胸口彷彿有塊千斤大石頭壓着,堵得慌,皺着眉頭語氣十分不滿地說道:“跟丟了?!那個餘崖呢?”
“應該,應該還跟夕月那幾位在一起。”黑衣人額頭冒着冷汗支支吾吾道。
這夕月的那幾位一個個可都不是善茬,且功力都在他們之上,想暗中盯他們,實屬牽牛下井,這話黑衣人可不敢當着東陵皇的面說。
“什麼叫應該?盯個人都不會?!你說,朕養你們這羣廢物有何用,這點事都辦不好。往後朕還能指望你們幹什麼?”夜千景指着黑衣人怒不可遏道。
黑衣人一臉惶恐伏地,不敢出聲。
夜千景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冷靜下來說道:“朕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給朕把人找出來,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另外,給朕死死盯着夕月那幾人,尤其是那個餘崖,若再出差錯,你提頭來見朕。”
黑衣人鬆了一口氣,信誓旦旦說道:“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辦。”
“那還不快去!”夜千景朝着黑衣人吼道。
黑衣人誠惶誠恐迅速退了下去。
夜千景頭疼得不行,立馬喚來肖少卿(夜千景心腹太監)。
“少卿,朕頭疼啊,你替朕按按。”夜千景對着肖少卿說道。
“聖上,切勿太操勞。”肖少卿一邊替他按着太陽穴,一邊說道。
“少卿啊,朕不操心不行啊,這事還得朕來,廷兒,他不行。”
“聖上,廷王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您不妨直說,父子同心豈不更好。”肖少卿說道。
夜千景擡手示意他停下,睜開眼,若有所思說道:“少卿,廷兒他不一樣,他的手上必須是乾淨的。”
肖少卿倒了杯熱茶遞給夜千景說道:“老奴明白了。”
話說夕月漓他們準備在離開東陵之前,跟夕月冉好好告個別,殊不知,夕月冉已不在皇宮內。
“李公公,冉兒,怎麼樣?怎麼最近都沒有看到她?”夕月漓好奇地問道。
按理說,在東陵冉兒最熟悉的就屬自己的幾位皇兄了,沒事的話應該會常來看看他們的。
可事實卻相反,自打大婚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了。
李公公回答道:“前幾日皇上安排太子殿下去郡楠處理一些事情,恰好冉公主也一併去了,幾位王爺沒見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郡楠?!怎麼去了那?”夕月漓一聽到這兩個字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郡楠,那可是個匪徒猖獗之地,完全不受當地官府控制。這東陵皇怎麼派新婚太子去那種地方,還帶着冉兒。
這個地方不止在東陵出名,在其他三國同樣也出名,可以說處在邊緣地帶的一個地方。
“說實話,老奴當時也很困惑,怎麼在太子殿下大婚之後的幾日就派他去那處理事務。
這皇上的心思啊,豈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能猜透。
唉,瞧老奴這張嘴,怎麼盡說些沒用的。
不知幾位王爺什麼時候動身,老奴也好打點一下。”
“三日後吧,一切就有勞公公了。”
夕月漓說完一個眼神示意,跟在後面的宴煌立刻明白他的意圖,迅速掏出了幾錠銀子塞給了這位李公公。
“王爺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啊?!”李公公假意難爲情的推辭着。
“李公公,本王兄弟幾個這幾日還得拖你照顧,一點心意,收下吧。”
李公公聞言環顧了一下四周,這纔將銀子麻溜地藏進寬大的衣袖裡。
夕月漓等人見狀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