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藍瑾痕便收到來自楚辰樓的一封密信。
信中提及敖馳在雪國一事,不用說這事藍瑾痕定會親力親爲。
“祁羽,你可知,雪國有哪個小鎮沒有積雪?”藍瑾痕問。
祁羽思索了片刻,“有一個,是離雪山較遠的桃鎮。”
“祁羽,近日我需去一趟這桃鎮。”
“主子,還是我去吧!您別去了。”祁羽自告奮勇道。
定是那信上提到了有關於桃鎮的事,不然主子不會提此。
“祁羽,這事我得親自去辦。”藍瑾痕一臉堅定道。
難得她有事相求,而恰好他能幫到她。若他不親自走這一趟,恐敖馳不會相信,亦不會現身。
“主子,可是您的身體……”祁羽一臉擔憂不已道。
“有你和蘭兒在,我放心。”藍瑾痕笑道。
任憑祁羽怎麼勸說,藍瑾痕還是一意孤行,堅持己見。
無奈,祁羽蘭兒只得由着自家主子。幾日後,藍瑾痕以商人的身份帶着祁羽他們乘着馬車去往桃鎮。
藍瑾痕一路都在想一個問題,該如何找人呢?
“主子,我們此次去這桃鎮究竟是要幹什麼啊?”蘭兒疑惑道。
“找人,找一個特別之人。”藍瑾痕道。
“那我們該怎麼找?”祁羽問。
“以商人身份暫在桃鎮留幾日,祁羽蘭兒你們不時去街上轉轉,探聽探聽鎮上最近有沒有怪事發生。”
“怪事?主子你的意思是這人若出現定會有異常之處。”祁羽道。
“不錯。桃鎮乃一小鎮,鎮上若有奇怪事發生,應當衆所周知。”
若他們來了桃鎮,敖馳不出意外也一定會知道的,就看他願不願意見他們。
藍瑾痕他們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總算到了這桃鎮。
桃鎮本一小鎮,鎮上來了陌生人,消息立馬便傳遍了整個桃鎮。
藍瑾痕經過幾日幾夜的趕路,身體疲憊不堪,一到便找了個客棧休息。
客棧老闆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一看那坐輪椅戴帷帽的男子,一身華服,推斷他定是個大富大貴之人,全程基本上是僕人在說話。
“老闆,三間雅間。”祁羽隨意地朝他扔了包金子道。
客棧老闆麻溜地接住金子,顛了顛,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道:“幾位樓上請!幾位看着不像本鎮人,這是來做生意吧?”
“老闆,我聽說桃鎮有種特別的藥材,想着來瞧瞧。”藍瑾痕開口道。
“那您可算來對地方了,我們鎮上就屬它最出名。好了,幾位到了。”
客棧老闆將門牌給了祁羽,並指了指房間位置,兩間挨着,一間在對面。
藍瑾痕朝祁羽瞟了一眼,祁羽立馬又掏出了一錠銀子塞客棧老闆手中。
待客棧老闆收了銀子,祁羽便問道:“老闆,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我們若是要找這味藥材,該找誰好?”
“那自然得找咱們鎮上有名的大戶陶衡陶老爺啊!”客棧老闆脫口而出道。
“陶衡?”
“陶老爺在這桃鎮聲望頗高,你們若有什麼需要,直接去陶府找他便好。”
說完,客棧老闆便被喊下樓忙去了。
“祁羽、蘭兒,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們去陶府,拜訪拜訪這位陶老爺。”
藍瑾痕心情愉悅道。通過這陶衡,他們說不定能輕而易舉地得到想要的信息。
翌日一早,藍瑾痕便從客棧老闆那得知了陶府具體位置,三人帶着禮物去往了陶府。
雖說陶老爺也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但是他卻從未見過如此淡雅之人,來人身上可沒有丁點商人那股銅臭味。
陶老爺心中疑惑不解,有些摸不透他們的真實目的,連忙叫來了宋瑾澤。
藍瑾痕自是瞧出了他的疑惑和緊張,忙出言解釋道:“陶老爺不必緊張,我來此的目的,無非是尋藥。
想必您也看出來了,我這腿有問題,一直不良於行。”
原來如此,這就說的通了。
“藍公子,您爲何一直戴着帷帽?”宋瑾澤問道。他莫非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我們主子打小身體弱,受不得風,望兩位見諒。”祁羽隨意編了個理由道。
“不打緊,不打緊。幾位若不嫌棄,就留在本府吃個便飯再走,順便細聊聊這藥材。”
陶老爺笑着道。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藍瑾痕看了一眼祁羽,祁羽會意,立馬找藉口去茅廁。
陶桃一聽府上來了陌生人,好奇心使然,欲悄悄地前去瞧一瞧。
哪知竟撞上了借去茅廁爲由,實則打探消息的祁羽。
祁羽這會正站在廚房外暗處,偷聽裡面幾個僕人在那閒聊。
“你說這小姐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了宋護衛。”僕人甲道。
“誰說不是呢,這宋護衛一悶葫蘆,家境貧寒不說,還帶着幾個拖油瓶。”僕人乙道。
“聽說他那昏睡幾年的弟弟醒了,性情大變,連村裡的小孩都怕他。”僕人丙道。
“……”
幾人聊的正起勁,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口站着一個人,陶桃。
“你們都沒事可幹了是吧?不想幹趁早滾!我們陶府不養閒人。”
陶桃一臉陰沉,雙手叉着細腰道。
僕人們聞言立馬一鬨而散。
陶桃自是發現躲在暗處的祁羽,一把抓住他,“站住!你誰啊?來廚房幹什麼?”
祁羽尷尬道:“不好意思,本來找茅廁,誰知到了這廚房。”
“你不是府裡的人?怎麼沒人帶你去?”陶桃眉頭緊蹙,眯着眼道。
“我也不知,怎麼就迷路了。”祁羽扯了扯嘴角道。
陶桃可不信他,喊了人,拽着就去找自家爹爹,最後才知誤會一場。
話說藍瑾痕在積極地尋找敖馳,那麼楚辰樓的金楚辰在幹什麼呢?
金楚辰近幾日被這鳳沐逸有意打壓楚辰樓的行爲,弄得是焦頭爛額。
“樓主,今日我們海上那批貨被官府查收了!”
“樓主,今日我們運往夕月的那批貨在半路被劫了!”
“樓主,今日我們樓內幾門人外出,以蓄意挑事爲由被抓了!”
“樓主,今日我們有幾個商戶來楚辰樓欲討說法!”
“……”
鳳沐逸這是要逼金楚辰出面,不,應該說是敖天要逼她出面,否則麻煩定會接踵而至。
“這鳳沐逸究竟想幹什麼?咱們楚辰樓向來跟朝廷井水不犯河水。”風禮氣憤不已道。
“他這是想逼樓主出面親自去求他。”風漓道。
“呸,他算個什麼東西!以前寒王在,他還算老實,這人一沒了,他本性暴露無遺。”風禮不齒道。
金楚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敖天也許就在鳳宮等着她。
“怎麼辦?師父,該來的還是來了。”金楚辰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望着欣無羽。
“小辰辰,這點小伎倆就把你嚇到啦!我們依舊以靜制動,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那損失,我們頂多少賺點。”
欣無羽輕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不錯,在敖馳哥哥回來之前,她絕對不能見敖天。
她不是敖天的對手,乃至整個四國所有高手都未必有誰是他的對手。
此時,鳳宮裡正在進行一場密謀。
“你確定此法可行,那金楚辰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鳳沐逸質疑道。
“好戲纔剛剛開始,本族要這楚辰樓在鳳國徹底消失。”
“那,接下來該如何?”鳳沐逸問。他想想都覺得興奮,若寒王醒來定會讚揚他一番。
“繼續。”敖天言簡意賅道。
鳳沐逸稍稍思索片刻,便明白了敖天話裡的意思。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似乎說的就是他鳳沐逸。
這好的學不會,這壞的一點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