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夕月冉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說話之人正是我們已死的東陵皇夜千景。
“回聖上,冉公主近日派人回夕月,應該是爲了太子之事,不過聖上放心,沒有留活口。”
夜千景臉色陰沉道:“少卿,必要時把她控制起來,以防她壞了朕的事。”
肖少卿恭敬道:“老奴知道了,聖上,太子那邊的人開始蠢蠢欲動了,是不是該有所行動了?”
“朕就怕他們不鬧出動靜來,這樣朕還怕揪不出他們。等等吧,朕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地牢那邊派人要嚴加防守,估計不出幾日就有人送上門來。”
說完他忍不住咳嗽起來,一旁的肖公公立馬端起桌子上的茶水遞給他,有些擔憂道:“聖上,龍體要緊,要不等您好點再說。”
他喝了口茶,喉嚨稍微溼潤點,“少卿啊,朕這次是元氣大傷,眼下這局勢容不得朕鬆懈。
朕這身體怕是熬不了多久了,趁着朕還有口氣在,朕要替廷兒掃清障礙。”
“聖上,您一定會好起來的,廷王還年輕,不論是東陵,還是東陵子民都需要您啊!”
夜千景閉眼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好了,少卿不用安慰朕了,朕的身體,朕比誰都清楚。你下去吧,切記,此事萬不得出差錯。”
“老奴尊命!”肖少卿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夜千景後便退了下去。
這夜千景已死的消息傳了出,金楚辰卻始終持懷疑態度。
金楚辰質疑道:“墨柳,你確定那個老傢伙死了?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點傷還不至於要他的命。”
“小姐,有所不知,據說是太子殿下毒殺的東陵皇,還有人證。”
金楚辰笑道:“哎呀呀,這可有趣了。夜雨梟像是這麼不小心的人嗎?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他啊,倒黴,估計是被人擺上一道了。”
“小辰辰,你是說他被他算計了?如果是他的話,那極有可能。”
“看來有好戲看了,這太子被禁,這下面不久就會有動靜。
假設老傢伙死了,而太子又被禁,那麼眼下局勢對誰最有利呢?”
欣無羽肯定道:“非夜雨廷莫屬。”
“不錯,小王爺是不可能,唯有他,廷王。看來我有必要去看看她了。”
金楚辰不知道冉兒目前的情況怎麼樣。自她嫁給太子梟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她,除了上次,她只是遠遠的見過。
“她?!”
“夕月公主夕月冉,夜雨梟的妻子,在她未嫁入東陵之時,我們曾同乘一船到的東陵,也算是朋友吧。
現太子被囚,不知她的處境如何。”金楚辰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中的茶杯。
信,按理說應該早就被送到了夕月,爲什麼父皇一直沒有回信?夕月冉有些苦惱,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姐,你沒事吧?在下失禮了。”
一陌生男子撞了出神的夕月冉一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扶起了被撞倒在地的夕月冉。
夕月冉眉頭一皺朝他看了一眼,這人好像塞給她一張紙條。
男子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句,“小姐出門怎麼帶狗了?”
男子也沒理會她疑惑的眼神就走了,留下發呆的她。
剛被人羣擠散的婢女們,焦急地找到發呆的她,慌忙問道:“太子妃,您還好吧?”
這時她纔回過神來,環顧了下四周,果真有個人鬼鬼祟祟跟着她在。
夕月冉點了點頭,說道:“回府吧!”
夕月冉一回到太子府,急忙支開下人,獨自呆在了房內。
她迅速打開紙條一看,只見上面寫着以下幾個字,‘冉兒,明日午時墨雨軒一聚’,署名金楚辰。
這短短的幾個字卻讓她感動不已,在她最需要別人關心安慰之時,他出現了。
次日,夕月冉在得知被人跟蹤時就換了一身婢女的裝扮出門了,只見跟蹤之人瞅了幾眼她,發現不是太子妃,也沒跟上去。
夕月冉這才鬆了口氣,一人匆匆的趕往墨雨軒。
兩年沒見,眼前的人兒長高了,臉上的稚氣脫了幾分,增添了幾分愁容。
兩年沒見,雖說易了容,可是她還是一眼認出了他,他依舊是那麼的消瘦。
金楚辰笑道:“好久不見了,冉兒。”
夕月冉有些苦澀道:“辰哥哥,好久不見了。”
冉兒不似以前那般親近她了,她似乎刻意與她保持着距離。
金楚辰見她這個樣子有些不是滋味,她不知道她的這種轉變是好還是壞。
金楚辰心裡有些酸澀說道:“冉兒,我們生疏了。”
夕月冉苦笑道:“冉兒不再是當初那個天真的小姑娘了,冉兒已是別人的妻子了。
冉兒也不再那般任性了,冉兒變了。可辰哥哥,你在冉兒心中還是和以前一樣。”
“冉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聽說了太子的事情,冉兒,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
夕月,你就不要指望了。我估計你一直沒等到消息吧,應該是有人暗中阻止了你與夕月的聯繫。
太子殿下一直被關在地牢,未見任何動靜。我想有人想利用太子引出太子的黨羽,好一網打盡。”
夕月冉一把抓住她的衣袖,“爲什麼?爲什麼不肯放過他?他不可能會毒害父皇的。辰哥哥,你要相信我,梟是不可能會做這種事的。”
金楚辰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冉兒,你先別激動,冷靜下來,聽我說。我來找你就是因爲相信太子,這事另有隱情。放心,我會幫你的,別擔心。
冉兒,若是太子手下有人來找你,千萬記得要穩住他們,勸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夕月那邊我會想辦法聯繫的,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這是東陵自己的事,夕月無權干涉。
冉兒,你明白我所說的嗎?”
金楚辰嚴肅的望着她,冉兒,他現在不動你,是看在夕月的面上,如若夕月表明態度,你的處境就危險了。
夕月冉弱弱的點了點頭不語,她又何嘗不知道,可是除了夕月父皇和皇兄們,她沒有人可以依靠。
金楚辰不着痕跡地鬆開了她的手說道:“冉兒,不必擔心,我保證將太子完完整整的交到你的手上。
你回府等我消息,沒事的話,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門了,到時我去找你。
冉兒,這兩年來,你過得好嗎?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夜雨梟?”
夕月冉在她提到夜雨梟時,害羞道:“嗯,我很好,梟待我很好。雖說當初不明白爲什麼父皇要調梟去郡楠,如今算是有些明瞭了。”
“冉兒,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笑着走下去,不要刻意爲了誰而改變自己。多愁善感可不適合你。好了,不多聊了,我有事先走了。”
望着金楚辰離去的背影,夕月冉心裡酸澀不已。昔日壓抑的情感頓時涌上心頭,她再也控制不住了整個人蹲地大哭了起來,她還是放不下他。
那個昔日從刺客手上救下她的辰哥哥,如今當她有難時,他主動向她伸出援助之手。這份情感她會藏在心中,直到永遠。
辰哥哥,冉兒如今已得到幸福,你也要找到屬於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