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諸葛霸天的聲音,就在越蒼穹身後變得陰險起來:“蒼穹,對不住了,如今我已經投靠羅嵐了,所以方纔只不過演場戲給你,想要引出隱藏在暗處的老鼠,蘇晏紫你們倆跑不掉了……”
諸葛霸天怒吼一聲,似乎向他們撲了過來,越蒼穹卻頭也不回的,擡起一腳正踢在他腦門上,然後在一瞬間又連環踢出四五十腳,在他頭頂留下一點紅痕,卻將諸葛霸天都踢飛了出去。
“以爲我會那麼容易就被你騙了嗎,在經歷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變局之後,老子已經知道什麼人都不能相信了。”越蒼穹昂然轉身,猛然一拳打在天花板上,引得碎石紛紛落下,堵住了出路,這才拉着蘇晏紫匆忙而去。
蘇晏紫在前方引路,兩人一路狂奔出了密道,轉眼來到外面,卻見到已是岸邊,越蒼穹急道:“準備去哪兒,有什麼計劃?”
“這個時候只能找其他人幫忙了。”蘇晏紫說道,“看看司空晨這會兒在幹什麼,他如今可是東陸的大人物。”
“又得去東陸,豈不是還得要御劍飛行。”越蒼穹毫不猶豫祭出自己的囚龍劍,一把將蘇晏紫拉了上去,兩人共乘一把飛劍,飄然離開此地。
一路飛躍無際海域,越蒼穹緊緊抱住蘇晏紫的腰肢,體會這難得獨處的一刻,中間路過武天慈的島嶼,問道:“要不要把他們也叫上,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蘇晏紫道:“只怕不好吧,還是先去找司空晨的好,不知道他那裡什麼情況,況且白豫川、皇普清都還沒着落呢。”
越蒼穹想起之前剛來的時候,還和白豫川兩人打過照面,卻不知這時候又躲去那裡了,於是試圖和他們聯繫上,通知大夥兒最好集合開個會,然而不等他傳話,島上就有人喊道:“又是這兩人,完了以前咱們不會太平了。”
卻見武天慈抱着頭,蹲在地上正在埋怨呢,旁邊慕容恨起鬨道:“射他們,拿彈弓射他們,耽誤咱們做生意,這還了得,關鍵美眉們都不來了。”
越蒼穹心說你這是徹底黑化了,有這麼誇張得嗎,索性就此落下,對他們說道:“我說你們別鬧了,此刻形勢嚴峻,咱們得聯合起來,知道方纔抓走我的是誰嗎,她就是紅粉團的首領,而粉紅團是專跟咱們男人作對的,你們要是還在這裡不問世事,到時候咱們一起都得完蛋。”
武天慈噌的一站起來說道:“你說什麼,她們是不是看上我這座島,想要玩強拆,告訴她們沒門,你是不是要和紅粉團對着幹,算我一份,話說她們有錢嗎?”
“你怎麼三句不離money?”慕容恨擡起一腳,把他踹一邊了,還拽了句洋文,“告訴你們,錢財什麼的,都是小事,關鍵是女人,這些女人跟我們搶女人,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就是,她們還說什麼異性戀都是異端,應該被燒死。”越蒼穹在旁邊煽風點火。
“去,要燒死的也該是她們,老虎不發威,當咱們是加菲貓啊!”慕容恨也發作了,挺身而出說道,“這買賣我做定了,事成了我的美眉就又都回來了。”
蘇晏紫在旁邊搖頭嘆氣:“這些雜牌軍,統統目的不純啊!”
越蒼穹卻顧不了這麼多,先把隊伍拉起來再說,亮出兩把飛劍,對二人說道:“那走吧,咱們去找人幫忙去,你們會御劍飛行吧?”
事實上這句話,越蒼穹問完就後悔了,武天慈這廝居然說自己有恐高症,不能御空飛行,慕容恨則說自己有潔癖,不跟大男人抱一塊兒,要是讓他和蘇晏紫同乘一把飛劍,還可以考慮。
越蒼穹說:“你們丫自己游過去吧。”擡腳把兩人都踢海里了,揚長而去。
可憐的武天慈還有慕容恨,生生游泳游到了北陸。
越蒼穹這一回長驅直入,徑直來到了東陸飛龍分舵的地頭,原本這裡是交給林飄飄負責了,據說司空晨這廝逃婚以後,就躲在這裡整日花天酒地(喂喂,我又少看那一段了?),還和林飄飄打得火熱,難怪羅嵐會把他視爲頭號大敵。
兩人在城內打聽了一下,卻說司空晨又在某某酒樓喝花酒呢,越蒼穹心說你倒是好生愜意,這麼有癮,難怪我之前和你聯繫,還給我裝不認識。
越蒼穹二話不說,徑直朝那酒樓而去,剛到地方,就聽見酒樓上吵吵嚷嚷,似有人在發生爭執,仔細一聽卻有人說道:“姑娘,你不必說了,我司空晨也是要面子的人,不是你隨便一開口,說讓我回去就得回去,那我的面子往哪裡擺?”
“晨哥,不是我逼你,可是你當初答應我只需要半年的時間,如今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父親還有爺爺都等得着急了。”又是韓彤兒的聲音,弱弱地在回答。
“彤兒,你不必跟他囉嗦,這個人就是想不認賬,還是讓我幫你砍了,然後咱們一起回去見岳父岳母大人吧。”跟着夏侯顏的聲音,又在一旁插嘴,越蒼穹心說你變蕾絲邊也不能這樣?
於是跟蘇晏紫,急忙上樓,卻見對峙中的三人,正在樓頂劍拔弩張地談判,情勢一觸即發。
司空晨一擺手道:“行了,什麼也不要說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們要走趕快,少爺我今天還沒來得及喝花酒呢。”
越蒼穹從二樓伸出頭去接道:“你小子不要學我的臺詞,在這本書裡只有我一個人可以自稱少爺。”
樓頂三人,不由往下看了看,怒道:“這人怎麼又來了,你們誰認識?”見彼此都搖搖頭,看來是完全不記得了。
越蒼穹卻已飄身來到樓頂,說道:“夠了,你們就別鬧了,全聽我的。”隨即無極幻境立時出手,將三人團團困在其中,便要喚醒彼此的記憶。
身處強大的無極幻境之中,三人的意識不由一滯,很明顯越蒼穹虎威猶在,輕鬆施展幻術就將他們控制了,隨着洞察之術,加無極幻境的全面展開,慢慢地把握到了一些氣息。
似乎這些人的神識都被人用特殊的手段加以改變了,尤其是那些關係到他們性格的神識,竟有種像是被強行篡改的感覺,越蒼穹雖然摸着了門路,卻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不知怎麼,無極幻境施展出來之後,總有種不順手的感覺,也許是經過兩年多的時間,功力有些荒廢了吧,越蒼穹並不打算氣餒,他想看看對方究竟能被自己喚醒多少的記憶。
突然,這個時候有一個影子衝進了幻境之中,強行打斷了自己的發功,擡頭一看,竟是一名嬌豔無比,氣質風騷的女子,一身的打扮十足風月場裡的花魁。
這個,越蒼穹看着眼熟,直到對方將司空晨扶到一旁,噓寒問暖,這才認出來,竟是司空晨的冤家對頭林飄飄。
“不是吧,林飄飄你?”越蒼穹正在瞠目結舌之時,林飄飄已經毫不客氣地飛踢過來一腳,“感欺負老孃的男人,你不想活了。”
幸虧越蒼穹在億萬分危急的剎那,伸手握住了對方的腳脖子,將林飄飄的腿擡起到半空說道:“搞什麼,我是在救他,你們都被人算計了,完全忘記了以前的事,林飄飄你還清醒一點兒吧。”
“是啊,他說得沒錯,飄飄你不要亂來。”這時蘇晏紫也跟着上了樓頂,看到兩人非常不雅觀的姿勢,忍不住過來飛起一腳把越蒼穹握住林飄飄的手,給踢開了,“你想握着多久,是不是還想抱上牀?”
“沒有,我真的沒有!”越蒼穹一邊解釋,一邊心說就算有,又能怎樣,按照慣例哪個女人能逃出豬腳的手掌心?
蘇晏紫卻把目光投向了對面的林飄飄,兩人一言不發地在樓頂上對望着,一時像是陷入了某種對峙的狀態,越蒼穹忍不住和司空晨他們退在一邊看了起來。
“這是做什麼?”武天慈不知啥時候跟了上來,湊過來問道。
“很明顯,她們一定是在用某種我們不明白的語言在交流。”司空晨嘆氣道,“女人嘛,總是比較難理解。”
“有女人打架啊,我去弄包花生米先。”慕容恨最後一個上來,見狀又聲言要下去買零食,被其他人一把抱住,“少來,你丫是害怕不敢看吧。”
強行把他留下來,看這場無言的對峙,就連對面的兩位女同志也有些驚呆了,最後還是蘇晏紫先開了口,說:“怎麼,不回答,那就是成交了。”
林飄飄點點頭:“你把晨哥帶走吧,記得他欠的帳就歸你們還了。”
“不是吧?”越蒼穹心說這也太詭異了,一把揪住司空晨問,“你丫欠了多少錢,我說怎麼在這兒當大爺了,是給人當活招牌了吧?”
司空晨嘿嘿一笑:“我早就說,如果你來了,什麼債也都不害怕,結果你不是來了。”
越蒼穹沒好氣地把他從樓頂扔了下去,不過這廝修爲早已今非昔比,幾層高的酒樓翻身下去不在話下。
剩下夏侯顏和韓彤兒兩人,卻還頗有敵意地望着越蒼穹他們,說道:“今日的事,就算這麼完了,彤兒受得苦怎麼說?”
越蒼穹望着說話的夏侯顏,心說你扮男裝也蠻好看的,就笑道:“我不是已經把他扔下去了,這還不算解恨,那個你們方纔就沒想起些什麼?”
韓彤兒仰起脖子,似在沉思,夏侯顏卻臉一紅怒道:“想起來了,你這傢伙不是好人,以前欺負過我,所以我要報仇。”
雙手凝結法印,也不知他使得什麼戲法,立刻在越蒼穹身下突兀一座高高的山峰,將他頂到了天上去,所有人都不由高呼:“我的天啊!”
而越蒼穹就在空中喊道:“你到底是想起了那一出啊?”可惜聲音離得太遠,沒有人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