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和蘇宴紫等人聯繫,很快得到回答:“越大哥,你們在哪兒?司空大哥好像遇到麻煩了。”
“是的,我們也聽見了,你們在哪裡?沒有出什麼是吧?”越蒼穹一邊和蘇宴紫聯繫,一邊準備過去會合。
夏侯煙望着墜落在地的飛來峰說道:“我留在這裡,想辦法修復飛來峰,你先去找宴紫她們吧。”
越蒼穹知道此刻,她也沒心情去幹別的,就點點頭說:“好吧,你注意安全,隨時聯繫。”當即匆匆離開,架起一柄囚龍劍,和蘇宴紫她們會合去了。
飛出去大概半里有餘,終於在一片樹林外見到蘇宴紫和韓彤兒,兩人有些擔憂地問道:“夏侯姐姐呢,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越蒼穹道:“她留下來照看飛來峰了,咱們還是先去救司空晨再說。”
正要離開,韓彤兒忽然皺眉說道:“不對,似乎有一股腥味,前方可能有人過來了。”
越蒼穹眉頭一皺,當即帶着兩人閃進了林中,過了片刻,卻見七八名大漢,架着一人走了過來,前面一人帶着路說道:“方纔是一男一女趕了過來,還騎着一座古怪的山峰,把我們村子的漁網都給砸壞了,小的見他們可疑,趕緊過來給好漢們報信。”
隨即一個紅臉大漢說道:“算你小子識相,我們剛纔抓住一個可疑的傢伙,那一男一女很可能是他同夥,你趕緊回去穩住那兩人,切莫讓他們逃走了。”
越蒼穹聞言一驚,仔細再看那大漢身後被綁之人,卻是倒黴的司空晨,心說你好歹也是一流殺手,怎麼落得如此不濟,正在古怪之時,架住司空晨的一名漢子忽然喊道:“副幫主,這人要醒了,怎麼辦?”
“怎麼辦?拿聖魚再給他來一下。”紅臉大漢冷笑着說道,跟着揉了揉臉頰,吐了口塗抹,“可惡的傢伙,居然拳腳那麼厲害,揍得老子這時候還疼得難受,要是能收服倒是一員猛將。”
隨即卻見一名屬下,從背後魚簍內掏出一條灰色的怪魚,對準司空晨的後背猛然一擊,啪啪數聲,司空晨哎呀了一聲,又暈了過去。
看來方纔讓司空晨遭難的,就是這人手裡的“聖魚”,越蒼穹不由好奇,這是何種魚類,如此厲害!
眼見着幾人向漁村走去,越蒼穹悄悄從林中顯身,急忙和夏侯顏聯絡道“夏侯顏,七海幫去你哪裡了,當心他們要對你不利……夏侯顏?”
不知怎麼,居然沒有迴音,不知道夏侯顏出了什麼事,看來只有鋌而走險了,越蒼穹回頭望了蘇宴紫兩人一眼說道:“要不你們留在這裡,我去救他們,若是情況不妙,你就回去白骨谷找蘇大叔幫忙。”
蘇宴紫搶過來說道:“不行,關鍵時候我們怎麼能躲在一邊,我和你同去。”
韓彤兒亦道:“宴紫姐姐說得對,我們不能袖手不管,咱們一道去。”
越蒼穹見她們如此堅持,只好點頭:“也罷,那就一起過去,不過你們先不要急着顯身,到時候看我指示。”
於是跟在那些人身後,喚出紫霄葫蘆,通知羅嵐施展幻術爲三人隱去行蹤,羅嵐在葫蘆內笑道:“怎麼,這麼小心,又出什麼事了?”
一邊答應着,一邊從葫蘆內放出幾抹光彩,照耀三人身上,頓時隱去身形,於是大膽跟上七海幫的幾人,看他們如何舉動。
又走了半里多路,終於來漁村前面,紅臉大漢示意衆手下停下,吩咐那帶路之人先行過去打探,越蒼穹衝韓彤兒一使眼色,韓彤兒當即會意,跟着去了。
趁着對方等待的時機,越蒼穹悄悄來到司空晨身邊,看了一下他的傷勢,所幸不甚嚴重,接着又到那揹負聖魚的男子身後,暗中觀察了一下聖魚的情況,見聖魚被放置於特製的魚簍內,裡面還在活蹦亂跳,於是在腦海中向萬象元神詢問,此爲何物?
萬象元神以神識打探了一番說道:“這是產自玄道的怪魚,尾巴上有特殊的器官,與其他物體接觸,將對方麻痹,不該在此地出現,有些不可思議。”
“原來是來自玄道。”越蒼穹默默點頭,忽然有一個想法,不知道這聖魚的出現,是否和驚寂門的寶庫有關,也許是母親將寶庫所在的小島封印後,曾經穿越玄道又因爲不知名的原因,返回了無極海域。
一旦有了這樣的念頭,越蒼穹更加肯定,那個神秘的小島,應該就在這附近。
於是悄悄打開魚簍,取走對方的聖魚,送進了紫霄葫蘆裡,等準備好一切,猛然出手,擊倒了架住司空晨的兩名大漢,然後依舊不曾顯身,連環出手攻擊其餘幾名壯漢。
七海幫的人突然受到攻擊,陣腳大亂,那領頭的紅臉漢子連聲喝道:“別慌,別慌!何方鼠輩,快快顯身。”跟着亮出一把仿似魚叉一樣的三叉戟,握在手中嚴正以待。
越蒼穹留了個心眼,將其他的小嘍囉交給了韓彤兒和蘇宴紫,自己亮出百寂神槍,悄然一槍攻向了對方的面門。
他這一槍本是迅捷無比,又仰仗着隱去身形之利,那紅臉大漢根本來不及反應,槍尖就已刺到了他面前,然而就是在這個空當,他手中的魚叉忽然發出一陣紅光,像是發出警告似的,立時提醒了此人,急忙往後一退,踉蹌着摔倒在地,雖然狼狽至極,卻僥倖逃過一劫。
越蒼穹心說稀奇,這魚叉好似不是凡物,那大漢臉上一陣驚怒,急道:“龍王神戟,還不使出你的威力。”跟着奮力揮舞着神戟,憑空被他卷出一團波浪,襲向了越蒼穹三人。
沒想到這人功夫不高,手裡的三叉戟卻是什麼龍王神戟,越蒼穹被那波浪後退一步,身上的隱身術頓時失效,和蘇宴紫三人齊齊顯出真身。
這是那紅臉大漢卻已站起,手握龍王神戟,又在大逞淫威:“鼠輩,給在太歲頭上動土,看我把你們給淹死在這裡。”卻不知他使了什麼招數,從那龍王神戟上卷出滔天的海水,似要將眼前的一切吞掉。
幻師羅嵐在葫蘆中急忙叫道:“水系神兵,當心!快用紫霄葫蘆,把那海水收了,能擋一時是一時。”
越蒼穹聞言更不怠慢,急忙祭出紫霄葫蘆,拔開胡塞,對準面前涌來的海水,立時收去,頓時無盡的海水都被吸了進去,一時居然打了個平手。
那大漢竟是一愣,大概沒想到對方會有如此對應之術,惱怒之下,又奮力揮動了一下神戟,將那海水往半空一撩:“給我漲,狠狠地漲,把他們給我淹了。”
越蒼穹見那那水位越漲越高,幾乎已漫過幾人的頭頂,一旦收之不及,難免全得被淹沒在此,眉頭一皺,就要祭出十三柄囚龍劍,給對方來一個透心涼,哪知大漢的幾名手下,已先後站起,居然趁勢過來偷襲。
幸虧司空晨被鬆開了手腳,急忙站起,甩手射出去十幾枚暗器,頓時了結三名大漢,把其他人嚇得一動不動,司空晨面無表情地立在越蒼穹身後,手中無端多出一柄乾坤圈,當即和越蒼穹打了個眼色,猛然擲出乾坤圈,飛過面前海水,直接砸向了那紅臉大漢。
眼見一柄分量十足的乾坤圈,就要砸在自己面門之上,紅臉大漢唯有一揮手中神戟,硬擋了一下,幸虧他這一下擋得及時,纔沒有被砸中面門。
饒是如此,紅臉大漢手臂也震得一陣發麻,剛要喘上一口氣,忽然被龍王神戟兜住的乾坤圈,無端射出十幾枚毒針,嗖嗖數聲,正中此人的眼珠,還有鼻樑。
頃刻之間,毒氣攻心,哎呀一聲慘叫,手裡的龍王神戟,應聲落地,洶涌而出的海水,頓時消失不見。
齊心協力,終於把這傢伙給搞定了,越蒼穹收起了紫霄葫蘆,不由擦了把冷汗,沒想到在這麼個荒僻的漁村,居然會遇見如此難纏的人物,偏偏對方武技一般,手裡的神兵卻了不得。
於是上前確認了對方的死亡,才撿起旁邊的龍王神戟,心說這七海幫倒是有點名堂,旁邊司空晨不由吩咐,已經把剩下的幾個幫衆,挨個收拾了準備嚴刑逼供。
“七海幫的?”越蒼穹拉着一人問道,“死去的這人,在你們七海幫什麼身份?”
“那是我們三幫主餘大海,大幫主的親兄弟,你殺了他我們七海幫不會跟你善罷甘休的。”此人成了階下囚,居然還在嘴硬,司空晨甩手給了他一巴掌:“沒問你別的,少廢話!”
“原來七海幫的幫主姓餘,可惜他這兄弟不怎麼滴。”越蒼穹沒好氣道,“司空晨你是怎麼跟這人發生衝突的?”
“別提了!”司空晨聞言還一肚子的火,“方纔天元戰車出了事,你們也都不管我了,幸虧老子施展風刃,御空飛行,終於平安落地,但是居然不小心砸了一個魚販的攤子,本來我說無心之失,陪人幾枚銀幣就算了,那老兄也算好說話,也沒埋怨我,可我身上又沒帶錢,結果就遇見了那小子,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說我是來搗亂的。”
“然後你們就大打出手了?”越蒼穹隨即猜到後面發生的事情,想必是動武人家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一旦亮出龍王神戟,就輪到司空晨不夠打了,自然也就變成了階下囚。
“好了,既然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咱們就去和夏侯顏會合吧。”越蒼穹收起龍王神戟,就要回去漁村,誰想對面忽然跑來幾人,火急火燎地喊道:“不好了,漲潮了,海水把村子都給淹了,快逃啊!”
“怎麼回事?”越蒼穹他們都是一愣,急忙拉住一人追問,“什麼漲潮了,說明白?”
那人急着逃命,手裡抱着包袱拼命地掙扎:“來不及了,不知怎麼就發了大水,把村子都淹了,再耽誤時間,就都跑不了了。”
見他身後還不少人,跟着也跑了出來,看來此人所說不假,越蒼穹忙道:“那方纔和我一起的女人,你見到了沒有,她是不是還在哪裡,還一塊怪石在一起?”
“沒有,沒有!急着逃命,誰還會主意別的?”那人慌不迭地掙脫開兩人,逃命去了。
越蒼穹心知此刻情勢危急,若是夏侯顏執意不肯離開飛來峰,豈不是要出事?於是和司空晨對望一眼,兩人急急向漁村方向趕去,蘇宴紫和韓彤兒跟在後面,也緊追不捨。
奈何面前逃命的村民越來越多,幾乎寸步難行,越蒼穹無奈祭出四柄囚龍劍,和司空晨四人一人一柄,站在飛劍之上,飄忽之間飛向了漁村之內。
片刻之後,進入村內,卻見撲天的海水,幾乎已將這裡掩埋,就連漁村的民居都淹沒在海水中,看不見屋頂,四人打量半天,終於看見海面之上漂浮着一座山峰,上面躺着夏侯顏,正在歇力地阻止飛來峰的下沉。
“在那裡!”越蒼穹遙手一指,駕馭着飛劍飄了過去,一把拉住夏侯顏道,“夠了,夏侯顏!你清醒一點兒吧!”
“放開我,你們別管我!”夏侯顏卻像發瘋了一般,不肯回頭,她拼命地施展着機關術,喃喃自語道:“怎麼會不行,飛來峰你可以的,你快飛起來,難道你要沉在這裡,不管我了嗎?”
“你瘋夠了沒有!”啪的一聲,越蒼穹狠狠給了她一耳刮子,然後一把將她抗在了肩頭,跳上囚龍劍,任由夏侯顏在肩頭使勁反抗,只是大聲說道,“你想要飛來峰,那麼好!等海水退了,我們會陪你找個十天十夜,直到把飛來峰找回來,把它修好爲止,可是此刻你必須給我離開。”
“你的命已不是你自己的,你還有我們,你的命是屬於大夥的,我們是發誓一路闖蕩的夥伴,你要負責不只是你一個,還有……”越蒼穹情緒激動地說出這一番話,最後望着面前的司空晨、蘇宴紫還有韓彤兒,這一刻大家都有些激動,這是大家第一次真情流露,他猶豫着還是說下去了,“還有我們,永遠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