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的修煉,越蒼穹成功突破了歸元鏡的修煉,算是成功地進入了化境六界的層次,接下來便是尋求更多的突破,只是還不急在一時,以後還須多多努力。
況且,目前他還要在東陸好好見識九龍幫的情況,何元修一大早就通知他,諸葛建濤已經準備上路。
於是越蒼穹收拾好一切,出門陪同長孫無悔還有幾名劍龍分舵的精銳,與諸葛建濤離開了劍龍分舵的地盤。
何元修本是要和諸葛建濤一同上路,但是被他阻止了,要其留下來照看重傷的高練,等其傷勢好些了,再一同趕路。
於是,便只有越蒼穹陪同護衛而已。
離開劍龍分舵,這個九龍幫的大公子明顯變得與之前相遇時有所不同,大概還是從心眼裡看不起越蒼穹這等被人僱傭的門客,除了偶爾和長孫無悔對上幾句,並沒有太多的言語。
越蒼穹自然知道,接下來的路未必好走,雖然有了諸葛超羣的禁令,那些九龍幫的人又怎會輕易放棄對九龍權杖的企圖,只怕還會有人過來打聽虛實。
那麼,接下來又會有什麼人,粉墨登場呢?
越蒼穹翹首以待。
接着又走了不到半天的路,前方據說到了化龍分舵的地頭,化龍分舵的舵主名叫宇文城,乃是九龍幫雙雄之一,有萬夫不當之勇,和何元修一樣,都是靠着武技強橫,縱橫東陸。
當年本是東陸一霸,後來被九龍幫老幫主諸葛超羣,以武力制服,並且立下誓約,只要九龍幫還在一日,宇文城就得臣服於九龍幫。
這誓約一守就是十幾年,至今宇文城都是九龍幫裡的高手之一,未曾改變立場。
如今降龍大會召開之際,九龍幫內風雲再起,難免會有勢力交替之變,卻不知這宇文城會有什麼打算。
越蒼穹早已打聽好了一切,此刻陪同着諸葛建濤來到化龍分舵的地頭,卻不知會遇到些什麼情況。
幾人駕馭着馬車,若無其事地進入城內,諸葛建濤湊到越蒼穹面前說道:“你拿我的拜帖,去宇文城府上拜會一下,看他是否已經出發,若是沒有就說大公子約他一起上路。”
越蒼穹點點頭,接過拜帖辦事去了,路上打聽了宇文城的府邸,一路直奔而去。
那宇文城所住的宅院,乃是城上最大最豪華的所在,越蒼穹來到門前,見到那富麗堂皇的擺設,就知道這宇文城一定很有氣魄。
於是,敲了敲門,向守門的門子說明來意,將拜帖送上,那門子一臉尷尬說道:“不巧得很,我家主人不在,說是出去拜訪朋友,也不知何時回來,你老弟卻要白跑一趟了。”
越蒼穹看他那神情,想必是想尋些好處,就暗中塞了幾枚銀幣給對方說道:“兄弟替人辦事,找不到人不好回去交代,老哥給通融一下。”
那位老兄接過銀幣,塞進袖中,臉上神色卻和緩了幾分:“哎呀,真是不湊巧,我家主人最近不想有人打擾,去了那裡我是真的不知,不過這樣你不妨在附近多等等,只要一有我家主人的消息,我就給你通報。”
越蒼穹聞言心中頗有不悅,卻也懶得跟這種奴才廢話,隨即施展幻術,立時便讓對方乖乖把實話說了出來。
遠來宇文城確實不在府上,但是他也沒有去了別的地方,只是在自己慣去的茶樓,躲避瑣事去了。
這個宇文城最近幾年韜光養晦,爲人比以前頗爲老辣,暗中已將化龍分舵附近的地頭,變成了鐵桶一塊,儼然就是國中之國的景象。
這一回開什麼降龍大會,他根本沒打算去參加,只因爲在宇文城眼裡,諸葛超羣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諸葛超羣,而他宇文城也同樣不是以前的宇文城。
在這裡,他是無冕之王,如果離開化龍分舵的地頭,難免會給其他人以可乘之機,宇文城可不想被老謀深算的諸葛超羣,奪了辛苦得來的江山。
因此他的立場是,九龍幫誰做副幫主,與他無關。
在化龍分舵,他就是天子。
面對這樣有野心的人,想要讓他出來和自己碰面,怕是沒有那個可能了。
越蒼穹已然知道,自己這趟是白跑了,於是將銀幣從那門子手中,悄然取了回來,又把對手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搜刮了個乾淨。
話說這門子也貪了不少,隨身帶着的,也有二三十枚銀幣,敲他一筆絕對不可憐。
於是轉身準備回去覆命,卻意外見到宇文城府中,有人悄悄出來向城中走去,越蒼穹見此人形跡可疑,不由跟了上去,暗中一番打探。
沒想到卻意外得到了一個消息,此人竟是諸葛建濤安排的奸細,此刻得知諸葛建濤到此,特意過去通報消息。
不用問他自然也知道宇文城的下落,於是越蒼穹施展強大的洞察之術,從對方腦海中得到那個茶樓所在,自己悄悄摸了過去。
宇文城會見諸葛建濤,這場好戲倒得好好瞧瞧。
不出意外,來到茶樓外面,裡面熱鬧得幾乎已是客滿,幸虧越蒼穹也有辦法,拉着小二塞了兩枚銀幣,立時就給找出了個位子。
和人搭桌坐下,要了一壺好茶,越蒼穹來的路上已經變換了容貌,即使諸葛建濤親自趕來,也未必能認出自己。
他一邊坐着喝茶,一邊暗中打探樓上的情況,心說這個坐在雅座裡的宇文城會是什麼模樣呢?
不消片刻,諸葛建濤已經領人匆匆而來,小二上前招呼說:“客官已經沒地方了,要不您明天早點兒來?”
諸葛建濤笑着亮出兩枚銀幣,扔給對方說道:“我是找人的,已經訂好了位子。”
於是噔噔蹬上了樓去,卻是直奔雅間裡去了,奇怪的是樓上卻是一片寂靜,似乎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坐在一旁嗑着瓜子的一位老兄,笑道:“你說這些人,整天擺什麼譜,不就是有兩錢,沒事就裝闊氣,喝個茶還非得上包間,樓下的風景多好,真是不懂欣賞。你說是不是老兄?”
越蒼穹愣愣地沒有在意,半天了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想起方纔自己也是給了錢才進來,不由尷尬笑道:“呵呵,這個可不好說,有些事難說得很。不過,我看這位老兄是要倒黴。”
話音剛落,樓上就有人被狠狠摔了下來,砸碎了一張桌子,跟着引起了騷亂,卻聽上面諸葛建濤沒好氣地說道:“哪裡來的王八孫,也敢冒充九龍幫的舵主,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被摔下來之人,好半天才爬起身說道:“你什麼人啊,老子要冒充誰,你管得着嗎?這是我們化龍分舵的地盤,你敢隨便出手打人,信不信我帶人滅了你。”
“好啊,你儘管來試試,也讓我看看宇文城養了一條什麼狗?”諸葛建濤飛身下來,就要大打出手。
越蒼穹心說可是有好戲看了,你諸葛建濤才傳令說不準私鬥,自己就忍不住毆打同門,只怕老幫主也不能容你。
哪知諸葛建濤還沒有走到此人面前,坐在越蒼穹身旁一直沒動的傢伙,卻起身鼓掌道:“很好,大公子果然好威風,千萬不要看我的面子,往死裡打就是,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讓他幫我看一會兒門,也會被人打擾,也真是該死了。”
沒想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居然就是宇文城,這可真是深藏不露了,幸虧越蒼穹早已變換了容貌,否則只怕就得被對方識破了。
隨即就見諸葛建濤轉身走過來說道:“宇文舵主,你倒是好雅興,幫主有令讓各個分舵舵主,速去總舵召開降龍大會,怎麼宇文舵主你還不打算動身?”
宇文城笑笑說道:“開什麼會,還是老一套,我宇文城年歲大了,不願意離地,所以這次大會我就不去摻和了,大公子你願意替我轉告一聲也好,去老幫主那裡告我一狀也好,有本事扳得倒我,儘管試試。”
說着,走到那名屬下面前,朝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說道:“還躺在這裡做什麼,裝死狗嗎,丟人現眼還不夠。”
那人本來被諸葛建濤摔了下來,身上中了好幾種勁力,受制於人,動彈不得,這會兒捱了宇文城一腳,卻莫名解開了身上的力道,立時翻身而起,退在了一旁。
越蒼穹見他一招之內,就解開了諸葛建濤的手法,顯然修爲也不是低,方纔悄無聲息在自己身旁喝茶,竟然沒有發覺,可見此人隱藏氣息的功夫着實了得。
諸葛建濤見他將人救了,也不在意,只是說道:“許久未見,宇文舵主身手還是不減當年,看來這些年功夫也沒拉下嗎,怎麼不想再重出江湖,大展拳腳?”
宇文述嘿嘿笑道:“大公子啊,你就別費心機了,你和二公子之間的爭執,我是不會參與的,我宇文城只要能保住我自己的地盤,誰做九龍幫的幫主對我來說,沒有絲毫關係。”
“宇文城,話別說得太慢,你就不怕日後我們誰要是大權在握,就會專心過來對付你?”諸葛建濤意味深長地說道,“我是比較大度,只要在下可以答應,絕不出手相助我二弟,便可以保你化龍分舵一世平安。就只怕我二弟他雄才偉略,說不定的了這個幫主之位,就會大肆屠戮老人,你我都難以倖免。”
“呵呵,不怕說一句,不管是大公子,還是二公子,你若想來對我宇文城……”宇文城說着卻又坐了下來,繼續品着桌上的一壺好茶,續道,“單打獨鬥,我或許不是天下無敵,但是在我化龍分舵的地頭,就是老幫主親自過來,他也奪不下這裡。”
“你這麼有自信?”諸葛建濤死死盯着宇文城,眼神漸漸有了一絲殺意,完全不是之前那個儒雅的大公子。
“說了你不相信,我的地頭就是這麼邪,你可以去問你爹,爲什麼這麼多年他都不敢動我?”宇文城轉身剝了顆花生,塞進嘴裡,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
越蒼穹心說這宇文城倒是有恃無恐啊,化龍分舵究竟有什麼秘密,可以讓他獨霸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