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二話不說,閃身就要離去,找個沒人之地,慢慢逼問毒王對母親所下的蠱毒。
不想閃身正要離開之時,卻感覺到了蘇莫那異常陰暗的氣息,對方面前站立着一排小巧的人偶,凝望着自己,臉露詭異笑容。
“怎麼,你這是想要攔我嗎?”越雲風殺氣四溢,這個時候,他不想和任何人廢話。
飄身就往前闖,蘇莫卻揮手指揮着面前的人偶傀儡,赫然向越雲風發動了攻勢。
卻見一排六人,竟都是越雲風熟悉的對象:慕容求、獨孤宗、南宮覺、蘇文兒、明兒、皇普川,一個個都是和越雲風相熟的人。
越雲風臉上神色一變,竟似被激怒了一般,猛的祭起金手指嗖然化作一道金光,衝向蘇莫。
蘇莫嘴角微露的笑意,越發顯得陰險,他就是要阻擋越雲風的行動,不讓他有機會去救嵐帝。
哪知就在他自以爲得計之時,不想越雲風化作的那道金光,卻在穿透面前六具傀儡的同時,悄然在蘇莫面前消失。
蘇莫只覺得肩頭一陣劇痛,已然被洞穿了一個細小的血洞,越雲風不見蹤影。
他伸手抹着肩頭的血跡,冷然說道:“越雲風,你又升級了!”
越雲風盛怒之時,也沒有被蘇莫的把戲迷惑,他迅速擺脫蘇莫帶着毒王的元神,就往皇宮內衝刺。
這個時候只有快馬加鞭,儘速趕回宮去,將母親救出來才能力挽狂瀾。
沒有想到的是,當他來到街上之時,卻被外面發生的一切,震驚了。
此時天空,竟然變得陰沉起來,昏暗的天色彷彿日落之初的血紅,街上的百姓紛紛逃難,有人指着天上叫道:“天災啊,雙日爭天,天下要大亂了。”
這時越雲風方纔看到,天空之上,竟然出現了兩顆相同的血色日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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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是原本絕世星空就有的日輪,另一顆卻是冉冉升起的新星,宛如孿生的日輪。
傳說中的雙生日輪,就要上演了。
越雲風感受着兩顆日輪帶給自己的震撼,決定加快結束這一切的鬧劇。
世間的紛亂,就由自己親手來結束吧。
飄身趕去皇宮,越雲風知道這一路上不會太平,想要阻止自己的不會在少數,爲了能直達目的地,他決定耍些手段。
當下悄然祭出黃金巨蟹,暗中在地下開路,自己則在街面上飛速趕路。
果然行進了不過一半的路程,就見到四位分院長當中的樑傲和龍將軍,帶領所有人馬出來阻攔自己。
越雲風哪有心情和他們私鬥,亮出金手指卻是使了個障眼法,悄然化出一團團幻象,籠罩了過去。
強大的煙霧之中,立時閃現出截然不同的魔物,毫無預兆地就把衆人吞噬進去,一時間諸般幻象盡皆浮現上來。
饒是龍將軍和樑傲這等高手,在越雲風離奇的法寶面前,竟也有措手不及之感。
二人立時催升戰意,就要突破幻象,越雲風自知沒那麼容易,於是卻從朱雀翡翠之內,祭出新收的天馬神殿,一座巨大的神門卻從天而降,轟然落在衆人面前,樹立在幾人面前,將其鎮壓在其中。
一時阻攔了對方,越雲風眼望着四周凝聚過來的更多敵人,悄然閃身鑽進了地下,卻踏着黃金巨蟹飛馳而去,直奔皇宮而去。
這一下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四大分院其他的弟子,也纔剛剛過來,沒想到越雲風竟然隻身闖進了地下。
何允花忠等人正要下去阻攔,不想卓太孫卻現身說道:“這下面地勢險惡,誰也不知道雲風會做了什麼手腳,你們就別來攙和了。”
一揮手卻將要跳下地道的衆人,都給攔了回去,一時間卻給越雲風留了個時機,趕去皇宮。
越雲風潛入地下,一路駕馭着黃金巨蟹,風馳電掣一般,就趕到了皇宮的下馬,此時他已從毒王的元神那裡,逼問出了母親所種的毒物。
乃是一種來自玄武星域的奇毒,本是一種千年古樹上的果實,腐爛之後,凝聚成的毒蟲,因爲吸收了特別的靈氣,對普通人沒有影響,但是對幻術高手卻有難言的蠱惑。
想必母親就是因爲被這毒蟲控制,纔會輕易地遭人暗算,只是越雲風此刻着急得卻是,白豫川會把羅嵐藏在什麼地方,此番回去能否輕易地將人救走?
此時,他已經到達皇宮底下,憑藉着玄武神鏡的威力,正在窺探上面的情況,依照越雲風的估計,想必白豫川正在調動兵馬,隨時想要佔據皇宮內的一切。
就像當年,羅嵐唆使他發動政變一樣,再度篡奪這天下的權柄。
越雲風感覺着上面的變化,心思越發陰沉着,卻難以有所決斷。
本來,他應該直接上去,拿解藥和白豫川談判,但是越雲風卻有一種預感,事情不可能那麼順利。
自己已經陷入被動,絕不能再走錯一步。
他擡頭望着陰暗潮溼的泥土,心中火速思索着一切的可能,忽然一個聲音傳到耳中,讓他不由亮起了一絲曙光。
只聽時競的聲音說道:“怎麼樣?還是沒有找到嵐帝的下落,她會不會真的中了毒?”
白玉照搖頭說:“料不準,根據我孃的資料,雖然知道羅嵐這個弱點,但是連父親都不敢親自動手,才羅嵐逃了出去,天知道她會不會安然無事?”
那是白玉照和時競的聲音,兩人似在碰頭暗中商討下一步的計劃,越雲風想到兵道中的詭道。
他打算拿這兩人當自己的籌碼,脅迫白豫川不得不重視自己的要求,當下暗中偷聽,不想竟聽到二人不一般的言論。
於是爲防有詐,又繼續聽了下去,只聽二人續道:“事到如今,只有先掌控住帝都的局勢,逼迫武學院那些老傢伙,向咱們投誠。至於剩下的,相信以我爹的威名還是可以震住那些人的。”
“聽說越雲風那小子,又開始大鬧了,沒想到他竟然是越家後人,這事怎麼辦?”時競又不無擔心地說道。
大概是之前被越雲風調戲怕了,竟是擔憂得很。
白玉照冷笑說:“沒事,我已經下了格殺令,如今帝都之內到處都是想要殺他的人,不怕越雲風這小子能逃出昇天。不過爲防萬一,你還是加緊盯着外面的情勢,咱們這就分頭行動,你去外面打探一切,給他們援手,我繼續在皇宮內搜索嵐帝的下落。反正,咱們還有王牌在手,不怕嵐帝還能耍什麼花樣!”
王牌?越雲風聽到這個字眼,不由心中升起一團笑意,他倒還真想看看對方有什麼王牌。
因此跟着離開的時競,等他出了房間,快要來到皇宮外面之時,突然從地下現身出去。
時競完全沒有料到越雲風,會在這個時候冒出頭來,連聲啊都沒來得及喊出,就被越雲風一招金手指點到了地底下。
然後在衆多護衛的眼皮底下,駕馭着黃金巨蟹,悄然跑出去消失不見。
找到僻靜之所,方纔將時競放下,拿金手指瞄準對方菊菊的位置,寒氣逼人地說道:“我只問你一遍,到底嵐帝遭了誰的毒手,此刻去了哪裡,你不說實話,看誰的菊菊遭殃?”
時競一聽臉當時就扭曲了,差點兒沒霸氣側漏,只哭喪着臉說:“別亂來,我全招。其實嵐帝陛下早就消失了,中毒的只是一個替身,但是白侯爺說她應該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就算不中毒也活不長了。如今,重要的是將她拿下,安排後事將白玉照推上位。”
越雲風不由冷笑:“他媽的白玉照姓白,他憑什麼上臺登皇位?”
時競見他這要對自己後門來一下,不由急道:“我說,你別急。白玉照的娘是出塵仙子,出塵仙子和羅嵐是一體的,據說是她的分身,算起來白玉照身上也有羅嵐的血。”
越雲風一聽,這尼瑪什麼邏輯?
出塵仙子算什麼,憑她一個區區不入流的修道失敗之人,也敢和自己母親相提並論。
只怕白豫川想提攜自己的兒子,想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