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李世民忍笑說道:“因爲孔師父有許多千奇百怪的法子,經常把他整治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劉文靜腦筋轉得很快,面有喜色的說道:“這樣說起來,天馬流星這位新客,也應該是有些本事的人了。”
“我覺得是。”
李掃黃得意說道:“肯定是,那位先生跟孔師父根本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
李世民問道:“你的意思,他們兩人長得很像?沒聽孔師父說過他有兄弟啊。”
李掃黃趕緊搖頭,“我沒說他們長得像,就是那種感覺,行爲,舉止,談吐,甚至動手修理四公子的姿勢,看來都大同小異。”
李世民心跳登時到了一百二,“難道他也是儲衛營的人?”
劉文靜聽得糊塗,“什麼儲衛營的人?”
李掃黃也鼓着一雙黃溜溜的小眼睛,看着李世民,顯然是對他突然冒出來這句話,也是好奇萬分。
李世民解釋道:“儲衛營是孔師父的出身處,他滿身的本事,按照他的說法,都是在那裡學來的。”
“這樣啊,”劉文靜開始盤算,“我們勢必要和這位新客好生的溝通下了。”
說着說着三人走到天馬流星外邊,還沒敲門,就聽見李元霸在內庭傷心的求饒,“徐師父饒了我吧,再不給我解釦,很快我就會嚥下最後一口氣,去天上唱歌了。”
又聽到另外一把年輕的聲音說道:“你服我不服?”
“服,服,一百個的服,心服口服。”
李世民聽得笑出來,覺得彷彿是時光倒流了,依稀記得前年底,李元霸也是這樣苦苦哀求孔慈饒了自己,也是這樣沒口價的說自己心服口服,可是孔師父真給他解釦的時候,他卻趁機偷襲人家。
李世民露出愉快的笑容,不知道這位徐師父能否料到李元霸的偷襲小招數呢?
他才這樣想着,又聽到裡邊傳來一聲慘叫,“哎呀,我不敢了,師父快鬆手,胳膊要給你扭下來了。”
李世民忍不住哈哈大笑。
當時李元霸趁着孔慈給他鬆釦那陣,悍然透析他胸口,結果給孔慈反剪雙手,扭到背後,也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貌似是沒怎麼用力氣,但是李元霸上臂骨節卻嘎吱嘎吱的作響,聽起來萬分的恐怖,好像快要折斷了一樣。
看來李元霸這次又用了同樣的招數,並且再度悲慘的給人識破。
劉文靜不明白箇中的原因,笑着問李世民:“秦王爲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李世民推開天馬流星中庭大門,笑着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四弟好可憐,平時那樣霸道的人,遇到剋星,也乖得像綿羊。”
李世民在門外長笑,花生湯、徐堯和李元霸已經聽到,不過見到他身後跟着的劉文靜,三人卻有些驚訝,尤其李元霸,可憐的小娃仔,這會兒被雙手雙足反綁在背後,做成一個地獄搖籃式,滿臉都是灰土,身上衣衫也破破爛爛的,樣子狼狽之極,這情狀落在李世民眼裡也就算了,給劉文靜看到,頗是讓他有點無地自容,小臉蛋因此紅彤彤的,像猴子屁股一樣。
劉文靜莞爾,“衛王,你這是做什麼?鍛鍊身體麼?”
李元霸漆黑的大眼珠委屈的看了劉文靜一眼,滿眶的眼淚兒幾乎都要奔逃出來了,卻又倔強的不肯說話,只是拿眼看着李世民,泫然欲滴的模樣,讓李世民憐惜之情大盛。
他輕輕咳嗽了聲,不先急着替李元霸求情,而是問花生湯:“花生湯,這位就是你帶回來的新客?能夠救助孔師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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