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雲躲在於鴻雁懷裡,於鴻雁摟着她側躺在自己的牀上,房間裡很安靜,只有電腦裡播放的聲音,那是玉如霜的陳述以及偶爾的啜泣和呻吟,一幅從背面拍攝的人體照片觸目驚心地擺在桌面上,這是一個美麗與暴虐行爲的結合體,足以刊登在《家庭暴力》雜誌上作爲批判的典範。
許朝雲已經是第二次聽了,這一次她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感覺,被玉如霜的故事感染得淚眼婆娑,在軒轅蘇面前表現出來的那種若無其事並非她的本意,心裡面已經趨向於同意,只不過她實在說不出口,就像軒轅蘇沒辦法跟她們說要收了玉如霜一樣,她也沒法告訴軒轅蘇同意多這麼一個姐妹……這話一說天知道會鬧出什麼問題來。
於鴻雁也相當憤慨,不過她學法律的,每天看的案件多了,這種事情在她眼裡已經毫不稀奇,中國幾億個家庭,還不知道有多少家庭暴力並沒有曝光出來呢。
「這件事情妳們做得都很對,不過咱們那位軒轅大公子的念頭可就有點兒不那麼純潔了……」於鴻雁微微一笑,道:「助人爲樂是應該的,但是怎麼去做就值得商磋了,天下可憐的好女孩那麼多,假若那傢伙見一個愛一個,救一個收一個,那還了得?妹妹妳想必也不會喜見從他那裡得到的愛越分越薄吧?」
許朝雲仰起頭道:「難道姐姐妳打算不管玉如霜的事情嗎?她確實需要幫助啊!」
於鴻雁笑道:「小傻瓜,軒轅蘇讓妳看這圖片讓妳聽這錄音就是想勾起妳地同情心。然後借妳的同情心來達到他更大的目的……幫自然是要幫的,不過暫時先把這事撂一邊去,說不定事情就會有變化,反正咱們不能主動告訴那壞傢伙,說咱們同意了,妳把她收了吧……這樣的話,那傢伙還不得寸進尺纔怪。先例一開後患無窮啊,妳我一開始不也弄得要死要活的麼?幸好咱們姐妹投緣。妹妹妳心眼好肚量大,否則啊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情來呢。」
許朝雲嗯了一聲,在於鴻雁懷裡蹭了蹭,道:「我聽妳地……雁姐,說來也奇怪,第一次見妳的時候就感覺到很投緣,很喜歡跟妳在一起。假如換一個人啊,我還不一定怎麼樣呢。」
「好哇,小妮子,原來妳跟姐姐在一起有非法企圖啊,老實交代,妳是不是同性戀!」於鴻雁笑呵呵地伸手去撓許朝雲癢癢。
許朝雲掙扎着反抗卻難逃魔爪,只得連聲哀求投降告饒,於鴻雁這才放過了她。許朝雲一面喘息一面用古怪地眼神看着於鴻雁,於鴻雁問道:「看什麼看!」
許朝雲仰天躺下,笑嘻嘻地道:「雁姐,假如軒轅蘇那個壞傢伙敢對不起我們,我們就不理他了,說不定我們兩個在一起更加快樂呢!」
「小妮子真是瘋了!」於鴻雁跳了起來。伸手又去抓許朝雲,許朝雲開玩笑之前就已經有了準備,奮起反擊之下兩人在屋裡大鬧天宮起來。
女孩閨房裡的話軒轅蘇自然是聽不到的,於是在網絡上跟玉如霜的聯繫就好像一樣讓他每天樂此不疲,在網絡中人類的劣根性表露無疑,漸漸地老公老婆之類的話是再無顧忌,更過分的話往往倒是軒轅蘇發了過去,然後惹得玉如霜一陣嬌嗔,軒轅蘇再想辦法救火,唯一遺憾地是玉如霜本人不在眼前。當然。或許到時候軒轅蘇又有所顧及了,畢竟網絡與現實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時間悠忽就過了一個星期。軒轅蘇的生活就在上課、吃飯、看書、上網、睡覺中悄悄遠去,當然,他的收穫可不少,就像一個上足了發條的機械鐘,一個勁兒往前蹦。
他不但看完了一堆的醫書,學完了一堆的課程,偶爾打打電話哄哄於鴻雁開心,天氣熱了,乘着‘霜雪’打折優惠還逼着許朝雲請他吃了美美的一頓冰激凌,在許朝雲幾乎要扭曲地目光中他大呼過癮,而許朝雲則詛咒他拉肚子,可惜我們的軒轅蘇同學肚子比較堅強,更早有準備,因此啥事沒有。
不過這段時間最讓軒轅蘇感到滿意的就是他在網絡上跟玉如霜的眉來眼去了,玉如霜每天給他發來一些草圖讓他評判,還附帶着一段相思絮語,而軒轅蘇給她打下評語後有時更附上一段讓女孩子臉紅的說話。
不是軒轅蘇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實在是他愛煞了玉如霜,否則也不會那麼努力去爲她母親治病,那天晚上過後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哪怕於鴻雁和許朝雲不支持,他也不會放棄玉如霜,何況他覺得於鴻雁和許朝雲默許地可能性更大些。
這一天軒轅蘇陪着許朝雲晚自習回來,正想衝個冷水澡再上牀看看有沒有新郵件,他的手機在懷裡不安地躁動了起來。
聽到這個與衆不同的鈴音,軒轅蘇呆了一下,這才掏了出來,因爲手機的功能不少,他爲自己的一些特殊熟人的電話或手機各設置了一個獨特的鈴音,而這個鈴音不是普通的電話鈴音,聽起來挺耳熟,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不由得讓軒轅蘇有些奇怪。
往屏幕上一看,軒轅蘇登時恍然大悟,居然是許久沒有聯繫的月夢華的手機,看看窗外地午夜繁星,軒轅蘇暗自嘀咕道:「不會那麼倒黴吧……」
之所以說倒黴倒不是軒轅蘇對月夢華抱有什麼成見,只不過軒轅蘇自己對月夢華地誘惑既抱有期望又有點抗拒,矛盾的心理讓他困惑,想到前兩次地遭遇。他地心又火熱了起來。
「華姐,好久沒聯繫了,最近很忙麼?」軒轅蘇首先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呻吟的聲音,聽得軒轅蘇想入非非,不過,接下來他便感覺到不對勁了,那該是痛苦的呻吟纔對。
「華姐。妳怎麼了?」軒轅蘇焦急的追問道。
「……阿蘇……我病了,快死了……」月夢華的聲音斷斷續續。還伴隨着劇烈的喘息和低看書就]來],nET*吟,還帶有很重的鼻音,確實一副病入膏肓地樣子,聽得軒轅蘇慌了手腳。
「華姐,妳在哪裡?哪個醫院?」軒轅蘇急忙追問着。
「咯咯……傻瓜……看你急成那個樣子……姐姐好高興啊……」沉重的喘息消失了,呻吟也消失了,軒轅蘇大罵自己又被耍了。不過月夢華鼻音繼續道:「姐姐確實病了,只不過沒那麼嚴重,頭有點暈、全身有點疼……可能是感冒了,阿蘇,聽說你地醫術長進很快,你趕緊過來給姐姐看看吧,啊……」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呻吟,軒轅蘇不知道她是裝的還是真的病了。心裡猶豫了一下,道:「華姐,讓妳的管家送妳去醫院看病吧,我趕過去的話怕來不及啊,不如我到醫院裡去看妳吧。」
「我知道妳討厭我,我病成了這個樣子你都不肯來看我。妳還是記着我以前對你做的事情,你看不起我,你不來就算了,讓我去死好了……」月夢華有些激動地說道。
月夢華急促地喘息着,卻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軒轅蘇苦笑着道:「華姐,我哪有討厭妳看不起妳了,這樣吧,我馬上過去,妳在別墅裡麼?讓小區地保安放我進去吧。」
月夢華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後再也沒有說話。軒轅蘇呆了一下之後纔將電話掛了,看看時間。他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爽,趕緊收拾一下變得越來越隨身攜帶的醫藥箱,背起來就準備出門。
「怎麼?出診去?還真有點像大醫師了呢,不過,那個華姐究竟是誰啊?要不要打電話讓阿斌一起去啊?」莫少奇賊笑着問道。
「你敢多嘴的話我就告訴妳的黑妹妹說那天早上晨跑的時候你是故意撞翻人家的!」軒轅蘇威脅道。
莫少奇立刻就蔫了,撇撇嘴,道:「去吧去吧,真是有強權沒公理啊。」
軒轅蘇一出宿舍便戴上了墨鏡,專找黑路人少的地方走,飛快地跑到校外打了輛出租車便往帝豪花園小區奔去。
在車上,軒轅蘇還給玉如霜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自己今天有事不能上網了,今晚的功課留着明天一起做,讓她不要掛念云云。
出租車來到帝豪花園地一個保安崗前被擋駕了,保安表示沒有誰告訴他們有客人來訪,軒轅蘇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打電話給月夢華,正在等着月夢華接聽的時候,一輛奔馳豪華型轎車開了過來,保安只是略略記下了車牌,連人都沒看就放了進去,讓軒轅蘇看着氣得牙癢。
嘟嘟嘟地電話響了足有十聲,那頭才接通了,軒轅蘇沒好氣地道:「華姐,我已經到了妳這邊的門口了,不過保安不讓我進去。」
月夢華慵懶的哦了一聲,然後足足過了五秒鐘她才啊地一聲道:「糟糕,我怎麼睡着了,對不起,我忘記打電話了……」
好不容易軒轅蘇纔來到了月夢華的豪華別墅前,仰望着高達的別墅,軒轅蘇覺得自己跟月夢華地距離是那麼的遠。
「你主人病了,你爲什麼不給她請醫生?」軒轅蘇用英文指責給軒轅蘇開門的老管家道。
老管家不以爲意,用中文流利地說道:「因爲夫人她不讓我去找醫生,她說她已經找了一個最好的醫生……」
軒轅蘇閉上了嘴巴,老管家的語氣裡有些不相信的味道,而軒轅蘇也在猜疑着月夢華爲何這樣褒揚他,不過月夢華病了這一點應該是沒錯了。
老管家帶着軒轅蘇來到了月夢華的臥室前,一躬身就準備告退道:「夫人在裡面休息,如果有什麼需要請用牀頭的電話、或者用遙控器召喚我。」
軒轅蘇不是第一次跟這個足以成爲英國式地管家模板的阿福接觸了。知道跟他羅嗦沒有任何用處,這些傢伙簡直就像完美地機器人一樣忠於職守,真不知道月夢華是怎麼請到他地。
「華姐!」軒轅蘇敲了敲門,叫了一聲。
「進來吧,門沒鎖。」月夢華在裡面答道,她的聲音嬌媚到了骨子裡去了,聽得軒轅蘇一陣心神盪漾。不由得心道:「又來了。」
月夢華地臥室軒轅蘇還是第一次進來,不過。曾經在電視屏幕上看過,第一次來時於鴻雁醉倒之後就是躺在月夢華的牀上,這一點軒轅蘇記憶猶新。
眼下月夢華正披着一件厚厚地睡袍側坐在牀沿上,微微張開的雙腿將睡袍地下襬打開了,若隱若現的一對**讓軒轅蘇收回了目光。
「你來啦,餓了沒有,要不要先吃點東西。順便陪華姐喝杯酒吧……」月夢華將手裡的遙控器扔到牀上,懶洋洋地站了起來。
「我不餓,華姐,妳不是說病了麼?讓我先看看吧。」軒轅蘇可不敢隨便亂吃她的東西了。
月夢華不以爲意地到酒櫃裡拿出一瓶香檳,慵懶地道:「不用那麼急,歇會再說,反正也捱了好幾天了,也不差這幾分鐘。」
看到她一口把一杯香檳給喝了下去。軒轅蘇欲言又止,將揹着的藥箱放在茶几上,軒轅蘇道:「華姐,有病就要及時治哦,不然小病也會拖成大病的。」
臥室裡的空調開得很熱,一陣逼熱讓軒轅蘇很想把外套給脫掉。看到月夢華還穿着寒冬臘月才穿地厚厚的睡衣軒轅蘇忍不住道:「華姐,妳是不是有點發冷?」
「嗯,果然有點名醫風範了,妳是怎麼知道我發冷的?」月夢華不知道是醉了還是精神不濟地懶洋洋地問道。
「還用說嗎?這種天氣開着那麼熱的空調,還穿那麼厚的睡衣,我才從外邊進來,立刻就熱出一身大汗了。」軒轅蘇說道。
「呵呵……小傻瓜,熱了就把衣服給脫了吧,怎麼,還怕華姐把你給吃了不成?」月夢華媚眼如絲地看着軒轅蘇咯咯笑着說道。
軒轅蘇還真有點兒怕。不過實在是太熱了。他趕緊把外套和一件薄毛衣給脫了,就穿着一件白襯衣坐在月夢華的對面。道:「華姐,我看妳病得不輕呢,來,右手給我,我給妳切脈看看。」
月夢華把手伸了出來,軒轅蘇把那雪白的皓腕一捏,由衷地道:「華姐,妳瘦了好多!」
月夢華只覺得自己那顆孤獨的心一下子給軒轅蘇地一句話就填滿了,有時候體貼只需要一句很簡單的話就夠了。
月夢華心裡邊激動,眼裡登時淚水滿溢,她哽咽着道:「你在學校裡左擁右抱,哪裡知道姐姐在外頭一個人打拼的苦,連一個電話都不打給姐姐,姐姐咬着牙趕回來首先打電話給你,你還拖三阻四不肯過來,假如你真的討厭姐姐,你還說這些話幹什麼?」
軒轅蘇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倒是讓月夢華激動若斯,月夢華對他的情意讓他頗爲感動,不過,這份情意若是因爲回生之力的緣故……軒轅蘇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華姐,不要激動,我們不是有了協議地嗎?吸口氣,別激動,否則我就沒法給妳看病了。」軒轅蘇安慰道,月夢華激動起來後心跳加速,這種情況下可沒法給她切脈了。
月夢華雙頰赤紅,眼白裡的血絲分外觸目,她癡癡地盯着軒轅蘇,追問道:「阿蘇,現在你已經左擁右抱了吧,那你告訴我,我怎麼辦?你喜歡我嗎?是男人的話就告訴我,不要讓我一個人在漫漫長夜的時候連幻想中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
「華姐,給我點時間,何況,妳並沒有達成我們之間的協議啊。」軒轅蘇說道:「現在雁姐和阿雲是有那麼點意思,但是這是我努力的結果,而妳也沒有能夠讓她們同意我跟妳在一起啊,是吧?」
月夢華盯着軒轅蘇的眼睛,道:「別地先不說。告訴我,你愛我嗎?」
軒轅蘇點點頭,又搖搖頭,月夢華睜大了眼睛,軒轅蘇誠懇地道:「我不知道,華姐,我有點害怕見妳。因爲我不知道我對妳的感覺究竟是愛還是**,我怕我做錯事給妳給我給雁姐她們造成難以彌補地遺憾……假如我是一個不負責任地男人。那麼妳只要勾勾手就可以把我弄到牀上去,妳不會對自己的魅力沒有一點概念吧?但是我不是,所以我很苦惱,愛還是不愛我真地不知道。」
看着軒轅蘇那苦惱的樣子,月夢華輕輕地笑了起來,她伸手越過茶几,將軒轅蘇衣領抓住。把他地腦袋拖到自己面前來,兩個人鼻息相吸,月夢華的眼睛隔着不到十公分地距離瞪着軒轅蘇道:「假如妳不愛我,那麼就看着我的眼睛,對我說,你不愛我!」
軒轅蘇的臉微微一側,這話叫他如何說得出口?
「看,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是愛我的,不是嗎?」月夢華開懷而笑,軒轅蘇有些無奈地轉過頭去。
月夢華笑得花枝亂顫,道:「傻孩子,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老早就說通了於鴻雁和許朝雲了。就像你不敢跟我說你愛我一樣,你的雁姐和阿雲也不能直接對你說:去吧,去多給咱找幾個姐妹吧……懂了沒,傻子,還說什麼雁姐和阿雲都是你努力得到的,哼,若不是我幫忙啊,你就像老貓嗅鹹魚--休想!」
軒轅蘇轉過頭來,眼睛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叫道:「妳說什麼!」
月夢華將他推回到沙發上。吸了吸鼻子,她嬌嗔道:「沒聽見拉倒。哼,別看現在於鴻雁和許朝雲對你挺好,只要我一句話,保管她們一塊兒都不睬你!」
軒轅蘇有點兒喜上眉梢地感覺,但是他可不敢表現的太過火了,否則真給月夢華抓到把柄在於鴻雁和許朝雲面前吹吹風,說不定還真就完蛋了。
「好華姐,妳告訴我嘛,妳們究竟說了什麼?究竟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嘛!」軒轅蘇捧起了月夢華的手,真個想親上一下,假若是真的,華姐對他可真是太好了。
「唷……我的頭怎麼那麼疼……暈了……暈了……」月夢華掙扎着站了起來,似乎想去再倒杯酒,但是一陣天旋地轉,手扶着腦袋的她朝着軒轅蘇倒了下去。
軒轅蘇眼疾手快地把月夢華攔腰抱住,急道:「華姐,華姐,妳沒事吧!」
月夢華用手揉着腦門,呻吟着道:「頭好疼,身上好難過,都怪你……扶我到牀上去,你不是學中醫的嘛?給我按摩按摩……哎……」
抱住了月夢華就好像抱住了一團火,她的身體很熱,軒轅蘇開始握住她地手以及感受到她的鼻息的時候就已經有所瞭解,但是這會兒把她抱在了懷裡,立刻就感覺到那股非同尋常的熱量,就跟抱着一火爐似的。
「華姐,妳發燒了麼?幹嘛不早說!」軒轅蘇趕緊將月夢華放在了牀上,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好燙,恐怕不止攝氏三十八度,這兒地溫度太高了……」軒轅蘇嚇了一跳,發燒到了三十九度就是高燒了,他不由問道:「華姐,妳這個樣子多久了,幹嘛不及早去看病啊!」
月夢華哼道:「好幾天了,快一星期了吧,在德國看過醫生了,說是感冒,給我開了點藥,不過吃起來沒啥用,後來就忘了吃,今晚……好像特別不對勁。」
不管是什麼病,體溫超過了三十九度那麼就該想辦法降溫了,軒轅蘇從牀上抓起了遙控器,一面研究其功能一面問道:「華姐,妳信我不?若是不信,我就和阿福送妳去醫院打吊針,若是相信我,聽我的,我包妳明天早上又活蹦亂跳的。」
月夢華雖然頭腦暈沉,不過還是忍不住笑了笑,道:「我不相信你找你來幹什麼?姐姐這也沒啥大病,出會汗就好了。」
軒轅蘇失笑道:「哪有那麼簡單,若是這樣那麼醫生都可以失業了,聽我的,包妳明天精神百倍!」
「好吧,你打算怎麼弄?開藥給我吃嗎?我怕苦哦!」月夢華偷眼瞧着軒轅蘇,其實她的病雖然不輕,但是大部分痛苦還是裝出來的,軒轅蘇一本正經地要給她治病,她倒是好奇了起來。
「不,不用!」軒轅蘇已經找到了空調的控制鍵,滴滴滴地將溫度連連調低了幾度,再把牀頭的電話拿了起來,叫道:「阿福,阿福!」
阿福的聲音道:「軒轅少爺,您需要點什麼?」
軒轅蘇道:「給我找幾個塑料袋,裝上冰塊然後紮起來做成冰袋,知道怎麼弄嗎?」
阿福答應道:「好的,我立刻把冰袋拿給您,還需要點別地什麼嗎?」
軒轅蘇見他答應得那麼快,想來別墅裡有備用地藥物和常用醫療物件,他稍微考慮了一下,道:「給我一些棉纖和百分之五十濃度的酒精,再拿兩個臉盆和乾淨地毛巾裝一盆溫水來。」
月夢華道:「我都在發冷,你還給我降溫,想要我的命啊?」
「相信我,待會閉上眼睛把一切交給我就行了。」軒轅蘇說道。
「把一切交給我……」這麼霸道的話聽在月夢華耳裡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她的眼眶一下子就潤溼了,星眸微翕,隨着一滴熱淚滾落在枕頭上,她深情地凝視着神情專著地爲她把脈的軒轅蘇,爲了這句話,死了都甘願了。
就像她剛纔對軒轅蘇哭訴的那樣,生爲一個女人,在外邊跑來跑去,隨時都在被別人算計,若不是她特別堅強,可能她早就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再堅強的女人都需要男人的呵護,這一點她體會得尤爲深刻,她的阿俊去了,老天爺又把軒轅蘇送到她面前,這個傻傻的,值得她愛的,同樣也愛護她的男人,哪怕他不能時刻陪伴在身邊,但是在午夜夢迴的時候能夠想着他,心裡有了個依靠,一切就此截然不同。
軒轅蘇爲她切了會脈之後鬆開了手,責問道:「華姐,妳真的去看過醫生了麼?還是隨便自己去買了點藥來吃了?」
看着他責怪的目光,月夢華感覺自己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她不敢與軒轅蘇對視,低聲答道:「你怎麼知道的,我自己隨便買了點感冒藥吃的。」
軒轅蘇道:「真是胡鬧,妳知道感冒有多少種嗎?我纔不相信哪個醫生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妳分明是得了流行性感冒,還拖了那麼久,妳知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月夢華委屈地道:「我哪知道嘛,工作安排得那麼忙,我又不想讓下面的人知道我病了影響談判的士氣……我錯了還不行嗎……」
軒轅蘇也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重了,但是他更詫異月夢華的低聲下氣,自己似乎在她面前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副表情呢。
「好了好了,以後身體不舒服就及早去看病,知道嗎?」軒轅蘇趁熱打鐵道。
「嗯……」月夢華依順無比,簡直就像一個賢淑的小妻子在柔順地聽憑丈夫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