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剛認識她時,還經常誇她,這會態度怎麼全變了,難道只因她和翎淵走得近嗎?”陌鈺側過頭看了一眼滿臉嫌棄的敏芷羅,嫉妒是女人的通病嗎?
“你還是想想該怎麼向翎淵和青丘交代吧!”敏芷羅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一是沒必要,二是她覺得這是屬於自己的一個秘密。
每當陌鈺挑起這個話題,敏芷羅都會岔開話題,這也成爲他脫身的好辦法。
可敏芷羅說得也沒錯,雪青璃被鬼封擄走,【崎裳】理應給出一個保護不當的理由,並承擔相應的責任。
雪青璃被鬼封擄走,墨濂聽到這個消息後,立馬通過【五方亭】趕到【漠河】,那時,慕翎淵和墨殤剛好去到冰封之地。
花了一些時間,墨濂才找到他們,墨殤見到自家大哥來了,略顯疑惑:“哥?你怎麼也來了?”
“我是來通知你們,鬼封已經擄走天醫,相信他不久後就會來到這裡,我們這次只怕是擋不住他了。”墨濂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鬼封會利用雪青璃在青丘的親人來實行誘騙。
“鬼封的目的本就是衝着天醫,我們防不勝防。”墨殤早料到會有這一刻,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讓他們一點準備都來不及做。
在旁邊聽着的慕翎淵,他終於問出深存已久的問題:“我一直很想知道鬼封找尋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爲何會與阿璃脫不了關係。”
“到了這個地步,我不妨告訴你,【修羅殿】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守護封印之地,不讓鬼封集齊被衆神封印的魂魄,而天醫是能開啓封印的鑰匙。”墨濂相信慕翎淵纔敢把實情道出。
說到這裡,很多疑問都解開了,可還是有一個疑問想不明白,那就是鬼封爲何要殺那麼多陰曆女子,慕翎淵也不怕打開天窗說亮話:“那些被【羅剎宗盟】殺死的凡界女子又礙了鬼封什麼事?”
這個問題令墨氏兄弟一時啞然,這可是關乎雪青璃身份的秘密。
他們二人的猶豫讓慕翎淵明白,他踩到別人的底線了,可話已出口,又怎麼能收回?
墨濂可以通過【五方亭】瞬移來到【漠河】,而鬼封憑的是界神之力,這種能力是神族獨有的,即使帶着兩個小丫頭也毫不費力,他來到時,剛好聽到慕翎淵的問題。
“修羅殿君瞞了那麼久,難道還要繼續瞞下去嗎!【崎裳】怎麼說也是你們的盟友,很應該知道你們的底細。”人未見,聲先聞,這把聲音令慕翎淵幾人如臨大敵般警戒起來。
眨眼間,鬼封攜兩個人質來到他們跟前,“還真是人齊,【修羅殿】的大人物全都來了,要是想來個一網打盡,此刻就是一個絕妙的機會。”說罷,他的手遊走在雪青璃的脖子和臉頰之間。
“那你儘管下手。”墨濂眯着眼,忍着怒氣。
“修羅殿君至今還能這麼淡定,還不是仗着她的魂脈還沒被找到嗎,你放心,她的魂脈未出現之前,我是不會對她動手的,不過……”鬼封的尾音拖長了一點,與話同出的還有他的手:“把【娑羅子戒】交出來,要不然,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慕翎淵握着【娑羅子戒】,猶豫不定的目光在兩個女孩之間掃來望去,搞了那麼久,原來自己接了一個燙手山芋。
被下了禁制的兩個女孩,不能言語,只能用眼神說話:“不,不要爲了我們交給他。”
雪青璃的脖子被鬼封掐住,那張臉漸漸充血,慕翎淵鎮定地開口:“【羅剎宗盟】的信譽不是很好,沒人敢保證我們交出了【娑羅子戒】,你就會放人。”
“我可以先放一人的,不過,這人是否健全,我可不敢保證。”鬼封的手移向藍晶宜,掐在藍晶宜脖子上的力度更大了,不一會,她的臉開始發紫。
墨濂大聲呵止:“鬼封,你已掌控了天醫,爲何還要爲難那個女孩。”
那隻奪命的閻羅手鬆開了,只見鬼封露出無所謂的樣子:“我以爲你們只在乎修羅帝姬,不在乎這個女孩子,可我好像錯了。”
雪青璃雖說暫無性命之憂,但只要一刻在鬼封手上,她的生命就得不到保障,墨氏兄弟要想在未來扳回一局也是很難的。
所以,他們必須要讓雪青璃百分百回到自己身邊才行,即使沒了【娑羅子戒】也沒關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墨濂首先要說服擁有【娑羅子戒】的慕翎淵:“如今救人要緊,我們將子戒給他吧!”
墨殤插嘴道:“即使我們交出了【娑羅子戒】,也未見得鬼封會放過她們倆。”
“可我們別無選擇。”墨濂的眼角餘光仔細審視四周的環境,他忽然想到一個辦法,“有一個辦法,我們或許能試一試,但有一定的危險。”
“什麼辦法?”墨殤問。
這三人的密語,鬼封時刻都在注意:“你們密謀完了嗎?商量出什麼計策了嗎,該怎麼樣從我手裡救走你們的主人。”
這話引來慕翎淵的側目,主人?雪青璃是墨氏兄弟的主人?這個關係是不是有點太混亂。
慕翎淵的視線停留在墨氏兄弟身上,墨濂看到了,可他沒時間解釋:“鬼封,你以爲你拿到【娑羅指環】就能破除封印嗎,別忘了你之前做的孽,封印破除之前,首先是要解除冰封,冰封裡有什麼人,你應該比誰都要清楚,在這裡,即使你是神族,也要忌憚鮫族的力量。”
“用不着你提醒,當年要不是她摔了【冰烙】,豈會形成冰封,我又怎會花上幾百年才走到這一步。”當年的事,鬼封怎麼可能會忘記,那是他一生的污點。
“原來你還記得,那很好,既然你這麼想破除封印,我成全你,因爲我也想看看你怎麼擺脫掉幾百年前種下的孽。”墨濂興致勃勃的模樣,看不出他有一點被要挾的樣子。
靜靜聽着鬼封和墨濂對話的慕翎淵,冷不防地說:“我把子戒給你,但你必須要放人,你該知道,這裡還不是你說了算的。”靜靜待在三個男子旁邊的鮫主未說過話,卻沒人敢忘記她的存在,畢竟這裡還是鮫族的天下。
“那是自然,畢竟我還沒活夠。”都活了好幾百萬年了,這叫還沒活夠?鬼封的冷笑話真行。
“可惜我們不相信你,你的前科太多了。”墨濂做不到完全信任鬼封。
“修羅殿君的疑心病還沒改嗎?要是讓她見了,又會說你疑神疑鬼的。”鬼封爲了表明自己的決心,解了兩個女孩的禁制。
“你不用拿她來嚇唬我,現在是我說了算。”雪青璃未覺醒之前,【修羅殿】由墨濂掌權,他說的話就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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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還有拿着【娑羅子戒】的人未做決定呢!”現在這樣的情況,慕翎淵的決定纔是重點,墨氏兄弟的話只能作爲參考。
“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誠意,好讓我們相信你。”慕翎淵認爲光是解了兩個女孩的禁制並不能代表什麼,誠意可不能這麼少。
鬼封笑了笑:“崎裳君上很謹慎呀!但我無法答應你們的條件,要是我放了修羅帝姬,你們放棄救另一個弟子,那我豈不是虧了;修羅帝姬可是一個很危險的人,我要是放了另一個弟子,她可能會自殘,要是死了,我找誰哭訴去。”
藍晶宜是牽制雪青璃力量的繩索,可不能斷了。
“那也就是說,我們談不攏。”墨濂。
“修羅殿君似乎忘了【娑羅母環】在誰的身上,要是我強行用母環來破解封印,不知誰更傷一些呢!”鬼封‘好言’提醒一句。
“哥,我們還是答應他的要求吧!主人的安危最重要。”墨殤說出妥協的話。
慕翎淵也不想那兩個女孩有什麼閃失,同意墨殤的話:“墨二公子說得有理,主動權不在我們這裡,我們只能把風險降到最低。”
墨濂望着鬼封那奸計得逞的小人模樣,恨得牙癢癢,鬼封這次設的圈套把他們全部都套牢了,一點還手之力也沒有,他真行。
到了這地步,唯有順從這條路可走了,但終會一報還一報的,看看什麼時候會全部還給鬼封這個小人。
“你佔了上風,我還能怎麼樣。”討價還價那麼久,墨濂還是選擇了妥協。
“你們這麼配合,我也不會那麼吝嗇,我保證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一直完好無缺。”鬼封說罷,用靈力編織了一條繩索系在兩個女孩的腰上,讓她們慢慢地走向慕翎淵他們。
而慕翎淵也用靈力編織了一條細線帶着那枚【娑羅子戒】,如果鬼封有什麼不軌的舉動,他會立馬收回,相信鬼封也是同樣的意思。
然而鬼封的眼眸多了一絲惋惜,他惋惜這次雖然抓到了雪青璃,卻不能動手殺了她,也不能禁錮她。
在這個交換的過程中,鬼封注意的對象換了,他的注意力幾乎集中在鮫主身上,因爲此刻能做手腳的,多半會是她。